月老腳下生出荊棘,他忍着疼痛,向忘川河岸走去。
岸邊蒼老女子,銀白發絲挽起,轉身望着他,月老走來的路,已經生長了一片彼岸花海 。
“段正青,來找我有事?你就是這麼不顧着自己?”宦青夢數落道。
段正青握住她的手說道:“青夢,許久未見,我以為…你不會在見我。”
宦青夢不語,側頭看向别處,她如今這樣醜陋的容貌,面對段正青她心生自卑,覺得配不上他。
段正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聲說道道:“青夢,你轉過來,給你一個驚喜。”
宦青夢轉過去看着他,男人的眉眼好看極了,她想起來自己的容貌,低下了頭。
段正青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靈力從他指尖湧出。
宦青夢的臉逐漸恢複,皮膚不在有皺紋和松弛,而是飽滿有彈性。
宦青夢眼眸一顫,震驚的看着段正青說道:“阿青,你這是做什麼。”
“我想你恢複以前那樣,整天都帶着喜悅,好像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你。”段正青眼眸含情的看着她。
宦青夢看着他腳下湧出的鮮血,用靈力給他修複說道:“下忘川河,不然回去你腳就廢了。”
“能見到你,廢了又如何?”段正青笑着說道。
宦青夢擡腳便要踹他,段正青站在忘川河中,腳下在也沒生出荊棘和彼岸花。
“少貧!一副風流樣!”宦青夢嬌嗔道。
段正青看着她現在的容貌,又好像回到一百萬年前,他們最初見面的樣子。
段正青想起來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宦青夢疑惑問道:“笑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面那會,你說的也是這句話嗎?”段正青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宦青夢當初确實有對他說過,兩人還沒在一起時,段正青也确實看着就風流,卻沒想到如此深情的一人。
宦青夢還是對他剛剛使用的術法有疑問,段正青怎麼能打破天君的術法。
“你現在靈力都高于天君?容貌都能幫我還原。”宦青夢疑問道。
段正青黑眸轉淡,解釋道:“我哪裡高的過他,除非他死了術法才能被解,隻是暫時恢複。”
“阿青,你膽是越來越大,天君你都咒。”宦青夢淡淡道。
“那又如何,多的是人想殺他,我隻需推波助瀾,無需動手。”段正青攤手說道。
段正青說的确實沒錯,天界現在動蕩不安,誰都看得出來,隻是沒人去戳破罷了。
當初讓他們分離,段正青已經記恨上天君了,天君死了也正合他意,他倒覺得自己沒動手就是對他最大的仁慈。
“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但你在天界說話還是謹慎些。”宦青夢說道:“還有,你該回去了。”
段正青眷戀不舍的望她道:“晚些在回,今日沒什麼事。”
“我有事,遊魂還在等我的孟婆湯,就這會時辰,估計要排到魔界集市了。”宦青夢說道。
段正青也隻好放她回去,等着下次約她出來。兩人終究是一個在天上掌管姻緣,一個在底下斬斷情絲,難以相見。
“嘭嘭!”
煙火在空中綻放,發出“嘭嘭”聲,将熱鬧的集市,看起來更加熱鬧非凡。
夜空被煙火照亮,在空中綻放如同花朵,五彩缤紛,光彩奪目。
宋珺璟拿出白玉對戒,給江如晔戴在無名指上,附耳說道:“世間萬物如何光彩奪目,都不如你耀眼,我愛你阿晔。”
江如晔看着無名指上的白玉戒,細圈白玉纏繞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襯的手更加修長白皙。
江如晔側頭,兩人距離瞬間拉近,氣息交彙,江如晔輕吻在他的唇瓣,如同蜻蜓點水般觸碰又分離。
這裡人太多,他們這麼親終歸是不好的,大庭廣衆還是要正經些。
江如晔用吻回應了他的話,宋珺璟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手上的白玉戒指。
幾人都賞煙火,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輕吻,煙火又發出“嘭嘭”聲,給南雲郡又添上了歡愉。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吼,将這美好打破。
“拿命來!”黑袍人手中握緊劍,朝宋珺璟襲去。
宋珺璟帶着江如晔,輕踏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又安然落地。
人群中慌亂,尖叫聲不斷,紛紛跑到橋下,黑袍人手腕一轉又朝宋愉辰襲去。
時宴握緊手中的扇子,便将黑袍人的劍震開,宋愉辰眼眸一沉,将匕首揮向黑袍人。
宋珺璟握住星辰劍,手腕一動就朝黑袍人刺入。
另一個黑袍人見狀,人多勢衆他們打不過,他握緊劍柄就要從宋愉辰胸口刺入。
時宴将手中的扇子一揮,他向後退了數步,另一個黑袍人趁他不注意,劍從時宴手臂劃過,傷口流出鮮紅的血。
宋愉辰擡腳就踹向那黑袍人,江如晔趁機動用靈力,将黑袍人纏住無法動彈。
宋景之和靈采兒這會才趕過來,便看見刺殺這一幕,另一個黑袍人見情況不對立即丢下同伴就匆忙逃走。
宋愉辰将時宴拉到一邊去給他療傷,其餘人則黑袍人捆起來,細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