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冷笑,腳步輕盈的向一旁閃去,宋景之劈空。
黑袍人擡腳向他腰間揮腿側踢,宋景之向後退了數步,穩住身形,腰間的傷口又湧出鮮血。
宋景之眼眸透出狡黠,捂着腰間的傷口,跪在地面上,臉色蒼白。
黑袍人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手中的劍朝他刺去。
宋景之手中抓起一把黑土,就朝黑袍人臉上灑去。
黑袍人眼眸被土刺激的無法睜開,宋景之無法在與他鬥争,開啟法陣就跑了。
“下次别讓我在碰見你!否則你必死無疑!”黑袍人怒罵道。
他就沒見過這麼耍陰招的,故意引他過來把土灑臉上,跟多少人打過,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人,突然來了興趣。
宋景之對于打架就十一個字:打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調查什麼時候都能查,命卻隻有一條,嚯嚯完了就沒了,他惜命的很。
“你個小賤種!打死你,給我打!”小鲛人招手對同伴說道。
一群鲛人上前将時清圍起來,他蜷縮着捂好自己的頭。小鲛人就往他身上踹,對他拳打腳踢。
“小賤種!跟你阿娘一樣!隻會勾搭王上才會有這個賤種!”
時清捂着頭抽泣,身上疼痛從各個部位傳來。
“誰要跟你玩!惡心死了!以後離我們遠點!”
“你的臉就是妖精,隻會蠱惑人,是不是哪天連你哥哥都要勾搭!”
時清蜷縮着小小的身體,哽咽道:“我沒有……我隻是想和…你們一起玩。”
為首的小鲛人聽完便覺得好笑,一個賤種也配和他們這些人玩?罵的話愈加難聽,幾個小孩打累了就回家休息去。
走前還踹了時清一腳警告道:“以後見到我們要跪下問好!”
時清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遠處有說有笑的小鲛人。
他羨慕極了,他也隻是想要一個朋友,沒想到會被人嫌棄。
回到宮殿,殿内一個侍女也沒有,他們不受寵不受待見,王上連侍女也不安排給他們。
就因為他阿娘是侍女,就因為王上吃醉酒強要他阿娘,給了名分,卻不正眼看一眼他們。
殿内走出來穿着樸素,但還是無法遮掩她姣好容貌。她臉色有些蒼白,身上也是藥味,時清聞着卻很安心。
他阿娘受了寒,卻得不到醫治,病情加重,族中無人醫治,隻能自救。
她見時清臉上滿是青紫,蹲下抱住他,指尖發抖:“是阿娘對不住你,讓你受欺負了,是阿娘沒用……”
時清淚珠滑落,他委屈道:“阿娘…為什麼他們都讨厭我…為什麼沒有願意做我的朋友…”
她輕撫過時清的臉頰,用手帕将淚水抹掉,輕聲道:“漂亮的小魚兒不哭,阿娘願意做你朋友,阿娘就是你的朋友……”
“阿娘…我是壞孩子嗎?為什麼連父王也讨厭我。”時清睫羽被淚水打濕,輕輕的顫動。
她将時清抱起,去屋内上藥。她側過頭,拿出手帕忍不住咳着,她看着手帕上的鮮血。
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她還能有多久時間陪着時清。
時清抓住她的手說道:“阿娘!你都咯血了,我去給你找大夫!”
說罷他就要下來,去給她找大夫治病,還沒下來就被阿娘制止住。她在清楚不過自己的身體,時清去了也無用。
她抱着時清,将他放在椅子上,拿出自制藥酒給他擦拭說道:“阿娘好着呢,阿娘是最近上火,過幾天便好了。”
時清看着她阿娘輕柔的動作,覺得他阿娘就是世間上最好最溫柔的娘親。
“砰!”
門被人踹開,走進來幾個女人,怒氣沖沖的朝他們過來,神色兇狠。
“馨蘭!你就是這麼教孩子?你看把我家孩子打成什麼樣!”一個女人指着馨蘭怒道。
馨蘭看着時清身上的淤青,誰打誰還不一定,她相信時清不會還手。
“還請姐姐不要污蔑我家清兒,誰打誰還不一定。”馨蘭淡淡道。
時清解釋道:“阿娘,我沒打人,我沒有!”
馨蘭自然知道,她揉着時清的頭說道:“阿娘信你,别怕。”
“馨蘭,你就是這麼放縱你家孩子,才會有此禍端!王後,你來評評理!時清大言不慚說要勾引時宴!”
另一個女人附和道:“王後,這要是不教訓,恐怕以後真會如此!”
王後一聽臉色瞬間變了,怒道:“來人!把時清抓起來,闆子伺候!”
馨蘭将時清護在身後說道:“王後,時清肯定不會說這種話!還請王後饒命!”
“我沒有,我沒說!是他們罵我的話,我從未說過!”時清辯解道。
王後早就看這對母子不爽,今日要是能教訓一頓,也算是有正當理由。王上問起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們有罪!
“如若我今天就要罰他,你又能如何?”王後語氣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