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戰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聲音洪亮有力:“将士們!今日我們彙聚于此,不為殺戮!不為征服!隻為守護我們身後的家園,國泰民安,明國繁榮昌盛!”
這一番話挑起了軍中将士内心熱烈而激動,眼中閃爍堅定的光芒,原本靜默的練武場瞬間充滿激昂的戰意。
“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士兵挺直腰闆,握緊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喊着,聲音此起彼伏。
士氣在這一刻高漲到極點,士兵們之間的默契與團結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宋珺璟的話點燃将士他們鬥志,更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使命與榮耀。
正當士氣如潮水般高漲,幾乎要沖破天際之時,江如晔的突然出現如同一陣清風拂過,輕輕吹散了空氣中的熾熱。
他緩步走進練武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部分的士兵在台下小聲議論。
“三皇子去北番能行嗎?這身闆怕不是一吹就倒。”
“皇上欽點他當軍師,君心難測”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去了也是添麻煩,能做什麼!”
士兵看不起皇子也是正常,他們見慣了宮中的人,隻會大手一揮錢便來了,心中無墨,身無功夫,隻會吃喝玩樂。
宋珺璟看向他,對他微微一笑,江如晔将行囊砸向他,以解心頭大恨。
宋珺璟笑着接過他的行囊,手上行囊一掂,問道:“這麼輕,帶了什麼?”
江如晔伸手就要搶回來,宋珺璟高高舉起,不還給他。
江如晔無奈道:“幾件衣物罷了。”
他的家當就幾件衣物,貴重的一件都沒有,雖是三皇子卻也是一個虛名罷了。
“不是給我?我替你拿着。”宋珺璟笑道。
江如晔見他執意如此便讓他拿着,自己上馬車,宋珺璟則上了馬背,帶領軍隊向北番前進。
十萬精兵跟在馬車後,糧車周圍四五個士兵把守,前方則是騎兵。
軍隊穿過郁郁蔥蔥的樹林,陽光透過密集的樹冠,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宋珺璟轉頭看向身後的馬車,肩膀被人輕拍,他轉回去,神色驚訝道:“溫祁,你來做什麼?”
溫祁騎着馬與他并走,高聲喊道:“當然是将軍去哪,我們便去哪!是不是兄弟們!”
“是!我們願意追随将軍!”
宋珺璟看向身後高喊的聲音,大多數都是他所熟悉的面孔,夜裡一起與他巡視,閑暇一起玩鬧的士兵。
軍隊還在前進,宋珺璟疑惑道:“你們不是禁軍,怎麼上戰場?”
溫祁笑道:“弟兄們比武大賽進來的,不然你以為這十萬精兵怎麼來的?”
“将軍,我們都是憑本事來的!大夥都願意跟着你!”
宋珺璟聞言心中湧動着一股暖流,在這樣的軍隊中,他不是一個人孤軍奮鬥,而是和他們并肩作戰。
“待北番平定,我定請弟兄們吃酒!”宋珺璟高喊道。
“好!多謝将軍!”
說罷便快馬加鞭的向往北番,顧平還在前線作戰,等待他們的救援。
北番離南雲郡相距兩萬裡,快馬加鞭也需兩天,在加上休息整頓,最快三天可到。
隻希望顧平能守住平州關,否則損失一個城池,對于他們更加不利。
平州關地勢陡峭,守城容易,攻城難,如若敗了,要想攻下平州關,恐怕難了。
平州關往回便是封阜關,封阜關地勢一馬平川,守城攻城都方便,這也導緻需要花更多兵力去博得勝利。
平州關戰火紛飛,空氣中彌漫硝煙和血腥味,箭矢破空發出“嗖嗖”聲。
蕃人将木梯放在城牆上,順着往上爬,顧平往下望去,對身邊的士兵喊道:“投石,灑糠秕!”
糠秕從城牆上灑下,可迷敵目,再投石下去,敵軍便無法上城牆。
“顧平!何必負隅頑抗,歸入我大蕃你一樣是大将軍!甚至更高!”禹秦騎着馬,在城牆下高喊道。
顧平眼底透着不屑,眼眸堅定道:“我顧平此生,生是明國的人,死亦是明國的鬼!決不投降,哪怕戰死沙場也不退讓一步!”
雙方皆不退讓,顧平揮手讓自己的親兵過來。
“宋珺璟還有多久到平州關!”顧平問道。
“還需一日!已到山邑坡!”親兵拱手道。
顧平聞言颔首,又對旁邊士兵說道:“火攻!”
石頭上被淋上石油投擲出去,落在蕃國士兵中瞬間點燃,木弩裡射出箭矢,密集的箭矢從空中落下。
蕃國士兵舉起鐵盾,發出“铛铛”聲,不少撐不住的已然倒下。
禹秦見狀戰況不對,高喊道:“撤!”
在打下去,他們定然會敗在平州關,明國的增援在路上,他們耗不起。
禹秦一聲令下,蕃國士兵紛紛上馬撤退,戰場上還殘留血腥和硝煙味,四周還散落兵器和将士的屍體,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