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牽夢萦?我倒是挺想你滾遠點。”宋景之沒好氣道。
說罷便将斬情劍刺向他,江煜璟早已變回小玉龍模樣躲在他袖子裡。
黑袍人擡劍将斬情劍震開,“哐當”斬情劍掉落,黑袍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進自己的懷中 。
宋景之本想掙脫,卻掉入他的懷中,臉色一變,他擡眸看向黑袍人隻見一雙深邃的丹鳳眼正深情的望着自己。
宋景之眼眸一顫,這人眼瞳是灰眸,透過他的眼眸,能清晰看見對方眼眸中倒映自己的臉龐。
“好看嗎?”黑袍人輕聲笑道。
宋景之聞言立即掙脫,想要拾起斬情劍,手腕卻被對方握的更緊,兩人貼的更近。
“你到底是誰!”宋景之怒道。
黑袍人深情的望着他,看他生氣的模樣,唇角上揚卻被蒙面擋住,宋景之掙紮着。
“殿下,你讓我魂牽夢萦。”
說罷便低頭吻住宋景之的唇瓣,隔着蒙面輕輕一吻,宋景之腦中“嗡嗡”作響。
眼眸一顫,他何時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被人調戲!
黑袍人擡手指腹輕撫他的臉,輕聲道:“殿下,适可而止莫要追查。”
宋景之調動靈力将斬情劍拾起便要向他斬去,黑袍人身影在他眼前消失,回蕩着他的聲音。
“殿下,我叫蒼靈。勿忘我,後會有期。”
宋景之頭一回吃癟還是在一個男人身上,什麼都沒問出來反而被調戲!
“蒼靈是吧!我記住!”宋景之怒喊道。
江煜璟探出頭來,眼眸一亮道:“叔父,我是不是要有叔母了?”
宋景之聞言臉色漲紅,怒瞪着江煜璟告誡道:“沒有叔母!!”
說罷便拎着他回了天界,心中煩悶,如今天君變為宋愉辰已讓他煩心。
今日又來一個蒼靈,讓他愈加心煩,查證一事又無進展,他頭大的很。心中又擔憂宋珺璟,近日他可真是恨不得一人當五人用。
平州關軍營内,溫祁站在營帳内,神色緊張,床榻上躺的正是昏迷的宋珺璟。
“大夫,将軍如何?”溫祁焦急道。
“将軍無礙,血氣虧空,靜養幾日便好。”大夫起身說道。
溫祁聞言繃緊的弦一松,宋珺璟無事,但江如晔還不知如何。
他又問道:“軍師如何?”
大夫臉色一沉,搖頭道:“軍師脈象微弱,血氣虧空,腹部傷口難以愈合,體内毒已擴散身體各處,恐怕會落下病根。”
溫祁眼眸一顫,為何會如此,這該如何是好還需禀告顧平,傳信回南雲郡。
大夫收好藥箱便離開營帳,溫祁出了營帳便朝議事的主營帳走去,他掀開帳門走進。
将軍和副将已落座,他拱手道:“顧将軍,鐘副将。”
顧平見他來,停下手中的動作,将旗子扔回沙盤中,開口問道:“宋将軍和殿下如何?”
“将軍無礙,殿下如今傷勢嚴峻,今後怕要落下病根,還需禀告皇上。”溫祁拱手道。
顧平面色一沉,對身旁的鐘副将說道:“快傳信回南雲郡!”
鐘副将颔首将信紙拿出,帳門便被掀開,來人正是士兵身後還跟着一位穿着官服的使臣。
士兵拱手道:“将軍,戶部派使臣談軍糧一事。”
說罷便離開,如今軍糧已夠吃,南雲郡才派人來,顧平心中不平,卻也不能讓人看出。
“使臣前來是有多餘的糧食……”顧平面色平靜,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
“顧将軍諒解,都城降雨,餘糧發黴,南雲郡餘糧所剩無幾,各個地方皆無餘糧,請将軍自行想辦法。”使臣眼底透着不屑,拱手道。
三人一聽心中怒火上漲,如若不是江如晔想出偷糧一事,他們如今該去何處尋糧!
鐘副将已寫好信紙,遞給顧平,他接下信紙,神色陰沉盡量平穩語氣,聲音還是因怒氣而發抖。
“那便有勞使臣跑這一趟。”顧平說道,接着又将信紙遞給他,“還請使臣将信呈給皇上。”
無論如何使臣都是要回南雲郡複命,将信紙交于他不比信鴿來的好,信鴿途中被人截下,那可傳不回去。
使臣接過信紙,語氣懶散道:“将軍放心,我定呈給皇上。”
說罷便出了營帳,溫祁見他走了,在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道:“瞧瞧他什麼語氣!什麼眼神!那是拿不出糧嗎?!那是不想管我們的死活!”
“将軍,你将信紙交于他做甚,他會給皇上嗎?”鐘副将說道。
“他要回去複命,一同交于他,豈不是更快。”顧平解釋道,又想到使臣的态度和話裡話間對他們的輕視,實在拿不出好語氣來:“戶部并非籌不到糧,無非是不願給我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