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珺璟跑進江如晔的營帳中,撲到床榻上伸手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脖子,喜悅道:“阿晔!我好想你!”
江如晔将他推開 ,沒好氣道:“去沐浴!一身汗!”
“你嫌棄我?”宋珺璟眼中震驚,接着便帶着哭腔,委屈道,“你嫌棄我,你昨日還不是這樣……”
“滾!不沐浴今日甭想在我旁邊睡!”江如晔将手中的冊子扔向他。
宋珺璟接住冊子,唇角上揚道:“臣這便去沐浴更衣來侍寝。”
宋珺璟将冊子放下便奔回自己營帳中沐浴,嗅了嗅身上的衣物,一身汗,怪不得阿晔不喜歡。
水汽袅袅升起,水溫正好,将身上黏糊汗液洗淨,宋珺璟洗了半個時辰,将自己收拾幹淨便溜到江如晔營帳中。
一進門便見他手中捏着信紙,面色凝重,一旁還有隻白鴿,他緩解帳内氣氛。
矯揉造作,聲音刻意夾起笑道:“臣沐浴完畢,來侍寝~”
“咻”
冊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宋珺璟擡眸便見迎面而來的冊子,伸手便接住。
“咕咕咕”
江如晔身旁的白鴿叫道,宋珺璟一聽便知這鳥在笑自己。
他走上前将冊子扔一旁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委屈道:“阿晔,你看它嘲笑我!”
江如晔無奈,眼眸一冷視線撇向白鴿,語氣冰冷威脅道:“想變成紅燒鴿肉?”
宋珺璟唇角上揚對白鴿說道:“紅燒鴿肉!”
“咕咕~嗚嗚~”
白鴿飛到案幾上,不敢在床榻旁待着,宋珺璟看他手中拿的信紙。
他側過頭不去看信中内容問道:“發生何事?”
江如晔見他側過頭不去看,将信紙遞給他,在眼前晃着說道:“自己看。”
宋珺璟眼中震驚看向他,詫異道:“你讓我看,這是你的信,我看恐怕……”
“有何不可,你人都是我的,信有何不能看。”江如晔說道,将信紙遞給他。
宋珺璟聞言心中一暖,接過信紙看道,眼眸一顫。
【殿下,太子已将戶部盡數拉入太子黨,惠弘方已投靠卞正誼,屬下已收齊罪證,随時等殿下歸來呈于皇上。】
“果然如你所料,太子将戶部拉攏,那兵部……”宋珺璟無法說下去。
如若兵部也被拉攏,每年武考科舉他們便能選對自己有利在加以培養,這後果不敢想象。
江如晔自然知道兵部也是他們其中一環,不可落入太子手中。
他眼中閃爍狡黠光芒笑道 :“兵部尚書可沒那麼好拉攏,隻怕太子要啃一次硬骨頭。”
兵部尚書出生寒門,最看不慣江元青這種人,厭惡拉幫結派,這次可不就是要啃次硬骨頭。
宋珺璟知兵部尚書脾性,定然不會任人拿捏。
他看江如晔如此有把握,便問道:“你如此堅信尚書不會投靠太子,你又哪來的信心可将他拉入自己的黨派。”
江如晔聞言跨坐在對方身上,輕捏他的下颌,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
宋珺璟被迫擡起下颌看着他,見他這幅模樣便知道他又要出歪主意了。
“這不是有宋将軍給我當說客,尚書看在你的面上定然會來投靠我。”
果不其然這是個歪主意,宋珺璟輕吻他的唇瓣,這才說道:“殿下,我的面子沒這麼大。”
江如晔轉身靠在他懷中,懶散笑道:“将軍何必妄自菲薄,我信将軍有這能力。”
宋珺璟輕捏他的臉頰以示懲罰,江如晔将書寫好的信紙塞進信筒中将白鴿放走。
他有些好奇太子拉攏不少人,江如晔拉了多少?他開口問道:“阿晔,你拉攏多少人?有把握嗎?”
江如晔聞言一噎,伸出兩根手指道:“三個吧,還是有勝算。”
“哪三個?”宋珺璟見他如此說,神色喜悅,那三個定是大官,要不哪裡來的把握。
“你,我,還有國師。”江如晔唇角上揚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宋珺璟聞言便笑出聲,可不正是三個大官,一個鎮國大将軍一個皇子,還有一個是國師,怎麼不能算大官。
他算是知道江如晔說的話,不但帶刺還帶陷阱。
“那與你傳信之人,是你的影衛?”宋珺璟問道。
江如晔颔首道:“嗯,隻有一個罷了。”
宋珺璟這次在也笑不出來,一個皇子為何會如此不受待見,怪不得他如此消瘦。
定是飯吃不飽,衣不保暖,連影衛都隻有一個,他心中一陣刺痛。
宋珺璟将懷中的金條取出,遞到他面前,金條閃閃發亮,江如晔眼中震驚,擡眸望去。
“你嫌我窮?可憐我?”江如晔問道。
宋珺璟塞進他手裡,解釋道:“我心疼你,吃不飽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