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上野絕望的嘶吼下關閉,直子帶着笑容朝他邁步。
走了幾步路,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我們離開他們如果互殺,我們和兇手有什麼區别?”仁王停下腳步,腦子裡混亂一片。
“警察很快就來了。”彌生低頭蹭了蹭貓咪老師,柔軟的毛發,溫暖的軀體。“之前我就報警他們家家庭糾紛。”
“琳子之前被診斷精神分裂,直子阿姨如果利用這個為自己開罪……”柳生的話戛然而止,他推了推眼鏡。“或者,上野先生利用這一點把她送進醫院。他們之間并不是你死我活的。”
“警察已經來了。”彌生對他眨了眨眼鏡。“我們隻能算是熱心人群。”
不遠處響起警車的鳴笛聲。
仁王摸了摸小右的腦袋。“你在賭人性。”
“直子女士求生的欲//望和對上野先生的怨恨。”
“上野先生有穩定的工作,現在的唯一就是他的兒子。殺人并不能解決一切。”
“如果直子女士想殺他早就動手了吧。”彌生歎了口氣。
“關于小右。”柳生看着仁王,伸手摸了摸小右的腦袋。“是不是先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而且我們報警的話,他的父親也會參與調查。”
仁王點點頭。
他帶着小右向彌生和夏目鞠躬。“今天麻煩兩位了。”
“沒什麼,仁王君客氣了。”夏目擺擺手。
彌生對小右招招手。看小孩跑過來。“這不是你的錯。”
“你才是受害着。”
“我知道。”小右點點頭。“媽媽是因為讨厭爸爸所以讨厭我。”
“我很抱歉。”彌生驚訝于這個一年級小孩的清醒。“我們的行為擾亂了你家。”
“我會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小右搖搖頭。“并不是的。”
“媽媽還活着的時候,外公外婆問過我。要不要一起生活,那時候我很害怕。”
“現在我也很害怕。”小右伸手拉了拉彌生的衣領讓她蹲下。在她耳邊輕生的說了什麼。
彌生微笑的看着他。“好,我答應你。”
小右緊繃的神色露出幾分輕松。“謝謝。”
他拉着仁王慢慢走遠。
柳生看了看彌生。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了。“我如果開口問的話。”
“那孩子給我說的話嗎?”彌生笑得意味深長。“希望我們不要告訴他外公外婆。”
“關于他母親的事情嗎。”柳生的話并不帶疑問,他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那孩子或許是害怕自己之後沒有依靠,或許是不想再接觸他的母親。
人,哪有不為自己的。
沒有什麼小孩是什麼都不懂得。除非他是個傻子。
“這樣也好,起碼他不會吃虧。”
夏目有些憂慮的說道:“這孩子有去看心理醫生的必要,母親對他的傷害是值得注意的。”
“嗯,我會和仁王提起的。”柳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粉色的小護身符遞給彌生。
“這是小葵手工課的作品,要求我務必帶給你。”
“謝謝。”彌生接過來,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針角。輕笑了一聲。“真是辛苦她了。”
“小葵最近怎麼樣?”
“父親母親,當然還有我都商量也反思了。”柳生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微微歪着腦袋,全無平時那種紳士的氣度。到有些像仁王的随性。“小葵也開朗了不少,每天回來把書包扔在沙發上不停的說今天做了什麼。”
“學校的八卦,有趣的事情。”
“還說之前欺負她的人跟她道歉了。”說到這柳生停頓了一下,勾着嘴角。“不道歉的也沒機會了。”
“已經轉學了呢。”
莫名的彌生和夏目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錯覺吧。
剛剛柳生君/小比說沒有機會了,有種反派斯文敗類的感覺。
險些黑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