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排隊的客人都買到小蛋糕，她這才上前對狐佑說：“我要兩個小蛋糕，謝謝。”

狐佑笑眯眯道：“好的。”

好不容易得閑的虎可認出了她，瞪大眼睛：“你......”

“是的，我是......”江甯正要自我介紹，忽然眼前一晃，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拉到外面，虎可一臉惶恐，低聲問：“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

江甯一頭霧水，“不是要幫你索要培訓費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其實......怎麼說呢，我爸非說我被騙了，我承認有這個事實，但我覺得沒必要把錢要回來，其實也不多......”虎可說着說着沒什麼底氣，她的五官偏柔和沒什麼攻擊力，是個好脾氣的虎妹。

江甯懂了，合着她是被虎可的爸爸請過來解決問題的，不過都說了高額培訓費，怎麼到虎可嘴裡又不多了？于是問：“培訓費大概多少？”

虎可支支吾吾道：“嗯......就十萬吧。”

“十萬？！”江甯驚了，現在學個小蛋糕都收這麼多錢？還是說狐佑有什麼獨門配方？

虎可動了動耳朵，一個勁兒擺手解釋：“哎呀狐老闆真的很耐心，手把手帶我，就算價格略貴，但至少很負責。”

江甯盯着她不語，對方可能自己也說不過去了，低下頭道：“好吧，我确實被騙了，但是我不好意思把錢要回來。”

“為什麼？”江甯問。

“其實這個錢還好吧，十萬也不是很多。”虎可開始躲避她的眼神。

江甯借系統調出她的家庭背景，怪不得看不上這些錢，原來家裡挺富裕，不過她本人雖然不在意，但作為長輩估計還是看不下去女兒就這麼被騙，好歹也是錢，現在不長個心眼，以後被騙得更多。

虎可小聲嘟囔：“我爸一開始還想報警，我覺得沒必要吧，而且狐老闆也不是那種黑心的人......”

“那你現在為什麼還在店裡幫忙呢？”江甯直擊要害。

“因為狐老闆說隻要我一直堅持幹下去，後面就可以升到副店長。”虎可一提到這個眼睛亮亮的，清澈到沒有一絲渾濁雜念。

江甯回頭看了一眼店裡那個臉上總是帶着笑意的狐狸，無奈笑道：“他騙你的。”

“啊......”虎可陷入苦惱，她不想把關系鬧得那麼僵，不想撕破臉，畢竟以後還是要來這裡買小蛋糕的。

“話說小蛋糕有那麼好吃嗎？”江甯瞧她這樣子，疑惑道。

虎可激動道：“好吃，特别好吃！”

江甯看向店内，“那我得去嘗嘗。”

“你可别說培訓費的事啊，我還沒想好呢。”虎可不放心道。

江甯也不急，嘴上應着：“好，你爸那邊我會先應付一下，不過這錢必須得要回來，不然我沒法交代。”

“嗯嗯。”虎可這才拉着她回去，狐佑已經打包好了小蛋糕，微笑着遞給江甯。

狐狸眼還自帶微笑唇，再加上這服務态度，怪不得這麼受歡迎，就是做法太不厚道了。

江甯找了個位子坐下，剛咬下去一口除了蓬松綿密的口感之外，還有奶油的香甜細膩在唇齒間流連忘返，不知不覺兩個小蛋糕就被消滅掉，回味無窮。

狐佑真有點本事，這比她之前吃的高檔甜品還要好吃，但再怎麼說也不值十萬，又不是什麼加盟連鎖店，就單純學個手藝。

蛋糕櫃前的虎可暗暗松了口氣，旁邊的狐佑也滿意地笑了笑，一直觀察着江甯這個客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江甯打算過去旁敲側擊一番，對狐佑說：“蛋糕很好吃，是怎麼做的？”

狐佑眯了眯眼，“這是我們的配方，如果要學習的話需要先交培訓費。”

“培訓費大概多少錢？”

“十萬元呢。”

江甯故作驚訝，小聲喃喃道：“好貴......”

狐佑依然保持友好的态度，耐心解釋：“學習沒有限期，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學成後自己開店，或者留在本店成為合夥人，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江甯懷疑道：“到目前為止有多少培訓學院呢？”

“這個不方便透露呢。”狐佑抱歉道。

江甯看向虎可，後者慌忙給她比了個數。

好家夥，居然有二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