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竹點頭。
牆上的那幅茉莉水彩進入視線,江甯久久沒有移開眼睛,之所以不能收,就是怕惹上這個嫌疑吧。
平心而論,紀竹确實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哪怕她想吃藥控制早些出院,也沒有過多阻攔,隻是有一點......
江甯有些尴尬,合着玩遊戲到現在一直都在被默默觀察着,那豈不是之前種種失态的舉動都被對方看到了?好丢人啊。
“醫生,所以系統也是你嗎?”
“這個我不能透露,有很多權限的。”
紀竹表面淡定,實則坐立難安,連說話的語氣都微微顫抖,江甯不理解他這個反應,自己又不會把他吃了。
為了活躍氣氛,江甯靈機一動:“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玩遊戲?帶帶我。”
紀竹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這個沒辦法兩個人一起玩,我隻能給你一點提示。”
“直接在遊戲裡給提示嗎?”江甯興奮。
紀竹簡短“嗯”了一聲,随後問:“我現在能走了嗎?”
江甯笑呵呵道:“醫生你說的什麼話,想走就走嘛,也挺忙的。”
臨走前,紀竹不忘再提醒一嘴:“第四關要注意按任務完成,不要跑偏。”
江甯認真點頭,“好的醫生,我剛才說的話也沒别的意思,單純呃......”
說故意的是不是不太合适?江甯眼神亂瞟,試圖蒙混過關,結果紀竹好像歎了口氣,那雙眼睛裡夾雜着後悔和無奈,“我知道,今天的事就先這樣吧。”
江甯感覺他應該沒生氣,于是也不再纏着人家,說:“好的,我會好好養病,按時吃藥,哎藥什麼時候吃?”
紀竹無奈地笑了一下,“到時候護士會把藥拿過來,别急。”
江甯也跟着笑笑,目送對方離開,這次步伐不像是逃跑,更像是一種解脫。
盡管口頭上表示不摻和,但誰也不能保證今後會不會反悔,江甯更傾向于後者,日後還得再試探試探,至少這一個月裡,絕對不能出什麼差錯。
由于沒有存檔,江甯再次進入遊戲時,進度還停留在第一次在後廚學習的場景中,她照之前的做法推進下去,不過沒有再選擇跟虎可在對面的咖啡店聊,而是找了家别的店,把狐佑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
虎可還是那麼驚訝傷心,哭完之後憤憤不平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江甯:“找他談談吧,看他是什麼态度,如果不和解,那隻能走法律程序了。”
“好,現在去?”虎可盯着哭紅的臉,沒有一點老虎的風範,江甯面露難色,說:“明天吧,你調整一下情緒。”
虎可揉了揉眼,“那我明天帶着其他學員一起過去,我再也不會被他那副嘴臉哄騙了。”
于是第二天,江甯一大早去小蛋糕店的時候,狐佑還以為她是來繼續學習的,正要熱情上前打了個招呼,卻看到後面還有一群熟悉的面孔,他愣了一下,不解道:“今天這是......”
江甯似笑非笑道:“老闆,我們得談談。”
“啊......好吧。”狐佑放下掃帚,走到門口把“暫停營業”的門牌挂上,然後淡定地坐到她們對面,溫聲道:“大家來是有什麼開心事嗎?還是說有什麼好消息?”
虎可沉着臉,“你的配方到底是什麼?”
狐佑明顯松了口氣,耐心道:“我不是已經教給你了嗎?”
江甯冷笑,“我們學的配方好像都不太一樣呢,老闆。”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嘛,有時候我會調整教學方法,剛開始好上手......”狐佑正解釋着,後面那些學員一并喊:“不要再狡辯了,退錢!”
狐佑沒有生氣,反倒心平氣靜溝通:“這個沒法退呢,你們都學完了,不過虎可她們兩個可以退,因為還沒結課。”
眼看衆人的情緒有些失控,江甯給虎可使了個眼色,後者收到後把其他人暫時帶到外面,留江甯一人在裡面跟對方談判。
江甯:“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退錢,要麼上法庭。”
狐佑沒有被這個陣仗吓到,“抱歉,這些都是你情我願的行為,我的勞動成果也需要被尊重。”
“你這是詐騙。”江甯緊緊盯着他,不放過一絲破綻。
“有這麼嚴重嗎?”狐佑忽然低頭,看起來在笑,随後像是想通了,擡頭對她說:“錢都在後廚的保險櫃裡,我去拿。”
江甯怕他翻窗跑掉,起身跟在後面,狐佑沒有說什麼,尾巴和耳朵也看不出來異樣。
當踏入後廚的那一刻,江甯感覺不對勁,隻見狐佑猛地轉身,不知從哪裡抄起一把斧頭,掄起胳膊朝她狠狠劈下去!
還好反應及時,江甯躲開後采取防守措施,成功激起對方更加強烈的殺意,情急之下她把蛋糕櫃裡的小蛋糕丢出去模糊狐佑的視線,接着閃到其身後猛踹尾骨,狐佑飛出去幾米遠,斧頭掉落在手邊。
江甯眼疾手快把那斧頭踢走,直接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