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紀竹按住那在他腰間亂動的手。

江甯就喜歡這種刺激的，可理智卻提醒她不要太過火了，于是松開快要冒煙的紀竹，貼心地替他整理好白大褂，笑眯眯道：“醫生，清醒一點。”

紀竹的眼神還有些迷離，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病人做出這種事，還是在偷偷摸摸的前提下。

“好像有點腫，不好意思啊。”江甯用指腹撫過對方的雙唇，一臉滿足。

“是你太用力了。”紀竹這話裡帶着嗔怪，自己清醒過來之後起身要走。

江甯把他送到門口，“才過去不到十分鐘，不用擔心。”

“嗯，你也......”紀竹說到一半感覺也沒什麼好提醒的事情，于是又閉上嘴。

江甯不樂意，“你沒什麼想提醒我的事情嗎？”

“沒有。”

“不對，你應該有。”

紀竹一臉茫然，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甯瞧他還轉不過來彎，笑道：“提醒我不要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啊。”

“那是在遊戲裡，也沒什麼。”紀竹有些難為情。

“在現實裡也是這樣嗎？”江甯忍不住想逗逗他。

紀竹瞪了她一眼，認真道：“那不行。”

“好的。”江甯看了眼時間，替他把門打開。

紀竹調整好表情，以一副平常的樣子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飯點，江甯也沒有多待，該去吃飯了，于是跑到食堂要了一份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緊不慢地享用起來。

“這裡有人嗎？”

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江甯擡眼一看，居然是韓鶴。

“沒有。”她說。

韓鶴順勢坐到對面，他領的套餐跟江甯一樣，說：“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不難吃吧？”

“我覺得挺好吃的。”江甯埋頭炫飯，不想說那麼多，懷疑另一個人格又冒出來了。

韓鶴嘗了一口，随口問：“你最近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江甯面不改色回答。

“我有。”韓鶴說。

江甯停下動作，看着他說：“你不是那個韓鶴吧？又冒出來做什麼？”

韓鶴有些不滿，“你這話說的，我也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啊。”

江甯覺得他不好溝通，又低頭繼續吃。

“哎。”韓鶴把頭伸過來，小聲問：“你不好奇是誰嗎？”

江甯嫌他煩，“我哪知道，難不成是燕靈？”

“啊？！你，你為什麼會認為是她？”韓鶴一聲大叫，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看來我猜對了。”江甯存心越描越黑。

韓鶴急的不行，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說：“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你别亂說啊。”

江甯笑着說：“那你急什麼？”

韓鶴這才意識到被她帶偏了，老老實實吃飯。

江甯也不再出聲，心想這回蹦跶不起來了吧？

過了一會兒，江甯都快吃完準備走的時候，韓鶴突然來了一句：“她不喜歡我。”

江甯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畢竟她是醫生啊。”

韓鶴低頭不語。

江甯走後，他輕輕歎了口氣。

真實莫名其妙，江甯也不是真傻，隻是後悔當初跟那人走得太近，以至于現在好像有點難以脫身了，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那種想法，單純把對方當弟弟看，另一個人格除外。

明明都不怎麼出來，怎麼非認準她了呢？難道那個膽小的韓鶴還在偷偷給他通風報信？

偏偏就在隔壁，太危險了，萬一被發現......

“哎你看見韓鶴了嗎？”

燕靈正從韓鶴屋裡出來，看起來很着急。

江甯指了指下面，說：“他在食堂。”

燕靈匆忙往那邊趕，江甯還沒見過她這樣，應該是怕韓鶴做出危險的舉動吧？

江甯路過韓鶴的房間，忍不住往裡面看了一眼，睜大眼睛。

有血。

破碎的相框，揉成一團的紙，還有那掉落在地上的玻璃......

江甯擡頭去看牆面，她那幅畫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