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南被程竹的話搞的雲裡霧裡,謝什麼,要不是你有鈔能力我才不來,面上依舊維持在工作狀态:“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和粉絲私下見面。”
“你和其他人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方從南吐出煙圈,撲在程竹臉上。
雖然老土,但是程竹這樣悶騷的男人一定吃這一套。自己做直播這麼久,看人還是挺準的。
程竹并未立刻回話,而是等方從南摁滅了煙:“那以後可不可以和我一直見面。”
這是包/養宣言麼。方從南有些錯愕,臉上的從容就快要維持不住,再遲鈍的人也明白,自己跟他繼續獨處在這片密閉空間太危險。
似是看出了方從南的顧慮,程竹按住門把手,擋在門前:“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我也覺得你…和别人不同。”
為了趕緊脫身,方從南便笑着搪塞過去,完全當程竹說的是醉話。程竹也未為難他,十分紳士地拉開門讓他先走。
二人回到卡座,方從南拿起沙發上程竹的外套,蓋在腿上。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擡眼一看,程竹已經接起電話。
等待的時間總是無聊的,方從南拿出手機看時間,竟然已經快一點了。程總日理萬機,這麼晚還不睡覺,身體受得了嗎。
腳步聲響起,程竹總算是打完了電話。
“葉哥真忙啊。”方從南笑着眯起眼,“是不是有别人約你了?”
這可是主播特有的技能,捏造一個不存在的情敵,激發大哥的占有欲。
程竹拿起桌上挂滿水珠的酒杯,喝了一小口,在沙發上坐下:“工作電話。”
即使作為員工的方從南明白,這通電話估計是最近公司在談的外國客戶,可他現在可是傻白甜作精小北。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方從南抓起手包,将那件外套扔到一旁,“葉哥哥,小北太累,想回家休息了。”
程竹連忙抓住方從南的手腕,把自己的通話記錄遞給他看:“真的不是别人。”
是一個沒有備注的号碼,長短格式也确實不是國内。
方從南沒想到程總竟然如此好拿捏,心中有些飄飄然,輕哼一聲後回到座位坐下:“最好是吧。”
“不過确實不早了。”程竹輕晃着手中還剩一些酒液的杯子,“司機下班了,你家又那麼遠。”
程竹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要不要留下來和我住酒店?”
“對不起葉哥,我男朋友還在家裡等我。”這是方從南早就想好了的借口,兩萬塊就想我賣/肉麼,他心中腹诽,皮笑肉不笑地說,“不用送了,我讓他來接我。”
“男朋友?”程竹冷笑,已然被酒精沖昏了理智,“他知道我給你轉賬麼,知道你給我發的照片麼,難道你停播也是因為他?”
已經起身的方從南聞言身子一頓,他似乎聽到了醋意,不過他并不在意,反正是随口胡謅:“嗯,他都知道。”
手被拉住,還未反應過來,方從南就被程竹擄入懷中,拉回了沙發上。二人身體緊緊相貼,方從南正好坐在程竹大腿上,腰被他從身後箍住,就連他的下巴也抵在了自己肩膀。
“既然兩萬塊錢可以約你見面,那多少錢可以讓你分手?”程竹呼出的熱氣撲在方從南耳朵,弄得他的身子微微戰栗,程竹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反應。
放在他腰間的手也不安分起來,一隻手依舊鉗制着,另一隻大掌從下而上,握住方從南頸前的鈴铛:“這個也是他的愛好嗎。”
胸口裸/露處傳來程竹的體溫,炙熱滾燙,惹得方從南渾身酥麻,還是牙尖嘴利地回應:“多少錢都不行。”
程竹不羞不惱,含住方從南的耳垂,他自然看出這裡是他的敏/感/地/帶,用牙齒輕輕摩挲:“你好像很喜歡穿孔,怎麼不在這裡穿一個。”
手松開鈴铛,在他胸口的突起上擰了一把。
方從南心說豁出去了,嘴上配合着讨饒,慢慢轉過臉,吻上程竹的唇。糾纏着,不斷深入,難舍難分。
他感受到身上的禁锢漸漸松弛,抓住機會用力咬下程竹的舌尖。
腥甜的鐵鏽味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開,方從南一把推開程竹,根本來不及拿什麼手包,跑處卡座時才回頭瞥了一眼捂着嘴的程竹。
沙發上那人一絲不苟頭發已經全亂了,碎發搭在額前,嘴邊殘留着不完整的口紅印子,停在嘴唇的食指上挂着一抹殷紅。
方從南落荒而逃,好在酒吧門口停了不少出租車,坐上車驚魂未定的他不忘把程竹拉黑删除一條龍。
放跑了一隻大魚固然可惜,引火燒身也是真的可怕。
好不容易到了家,他一頭栽在床上,不知不覺中竟然累得睡着了。
半夜被手機震動吵醒,抓起手機,燙得吓人。方從南清醒了些,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卸妝洗澡,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手機自動開啟的低電量模式,通知欄顯示收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百多條短信。
短信的内容基本都是“别走”,“我錯了”,“對不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發信人是誰。
方從南深呼吸,将電話号碼拉黑,沒過多久又是一個陌生号碼打來。
電話響了幾聲,自己挂斷,随之而來的是幾條短信。
“小北,你到家了嗎?”
“不分手也好,我做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