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的高鐵班次,二人淩晨六點便起來準備趕車。
程竹倒是狀态不錯,在副駕駛的方從南睡得那叫一個東倒西歪。
到了高鐵站附近的停車場,直到車子停穩,方從南睡得都快流口水了。
“醒醒,寶貝。”程竹無奈地拍了拍他,總算是把他喚醒,“等會上了高鐵,你靠着我再睡吧。”
方從南揉着眼睛點了點頭,短時間的補覺讓他清醒了些,成功撐到了上車。
兩個城市坐高鐵有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因此方從南可以安心地睡到中午。上了車後對号入座,正好是雙人位,方從南坐在窗邊的位置。靠在程竹身上,窗外的陽光太過刺眼,他便把遮光簾拉了下來。
車上信号不穩定,程竹索性也不再回複工作消息,而是調整坐姿讓方從南靠得更舒服些。
一路無話,列車安安穩穩地停靠到站,方從南早已醒來,卻不想提前從程竹身邊離開,便掐着時間假裝醒來。
“睡醒了?”程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擡起被二人身體遮擋住的左手,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臉,似是想慢慢将他喚醒。
方從南擡起身子,從他肩膀離開,同時程竹的手也撤離。
二人拿着行李出站,準備打車去酒店。程竹确實沒說謊,從酒店房間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見海水浴場,以及一望無際的碧藍的大海。
“這麼喜歡嗎,寶貝。”程竹将行李放好,回頭看了一眼在床邊看得出神的方從南,走到他身後環抱住他。
方從南側身,捧着程竹的臉,把他禁锢在自己身邊。二人在窗前擁吻起來,不過好在都還記得下午還有正事要做,雖依依舍不缺還是克制住了翻騰的情緒。
“這幾天的工作很重,寶貝千萬别再賴床了。”程竹笑坐在床上,着看他從箱子裡翻出防曬霜,“不過你要是實在起不來,我也沒有辦法。”
如果不上班的代價是被榨幹,那方從南甯願給公司當牛做馬。
他放下防曬霜,對床上的程竹挑眉一笑,笑容自然是挑不出一絲纰漏:“程總放心吧,我一定努力。”
程竹也對他回以微笑,從床下下來:“走吧,去吃個午飯,然後去港口。”
來到餐廳,自助餐的規格與菜式自然是配得上這家五海濱酒店的。既然程竹給自己打過了預防針,想必下午的工作必定累得不行,便埋頭狠吃起來。
吃完飯,二人便馬不停蹄地出發。
方從南從未去過大海,更别說去碼頭。陽光下海面波光粼粼,這副靜谧的美好樣子簡直與童話無異,海港停靠的船隻有大有小,放眼望去,目力所及的最遠處都能看見船的桅杆。
他跟着程竹進入貨倉,無數方正的集裝箱堆疊着,各色顔色拼在一起如同巨大的積木。
“這一船都是展出的商品嗎?”方從南看了看程竹手中拿着的iPad,這才明白為何使用無紙化設備确認。
程竹難得戴了眼鏡,倒是給他添了幾分慢條斯理的文雅氣質,比起叱咤風雲的總裁,更像是在辦公室吹空調的秘書:“都是。”
露天的船艙,連遮陽都沒有,更别提空調。好在海岸邊海風習習不斷,鹹腥的海風鋪面,方從南瞬間對大海的好感便降了下來。
不過好就好在,偌大空曠的船上隻有彼此二人。
忙碌了一個下午,程竹早就解開了該死的襯衫扣子,将襯衣穿成了深V。方從南隻覺得汗如雨下,臉上身上的防曬霜好像都被汗水沖掉了。
他這才知道這次展會的主題,原來是國外的手工藝品,無非是織物,皮革,陶瓷之類的。
直到太陽落山,也不過檢查了頭幾個比較大型的箱子,裡邊的東西很多很雜,因為運輸中的不确定因素,損耗也是有的。
拖着疲憊的身子坐上了出租車,程竹還在低頭在手機上忙碌什麼,方從南連手機都不想看,歪着頭望向窗外。
怪不得出差一周,隻是這工作強度隻派兩個人來真的合理嗎。
回到房間,二人都洗完澡後,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可惜的是回來時太累,方從南根本沒有興緻去看看海上落日,而是在心裡暗罵根本不隔熱的落地窗。
他趴在床上,覺得臉被曬得有些疼,身邊的程竹胸口也被曬出一道紅痕,方從南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哥,明天你也擦點防曬霜吧。”方從南的手覆上他胸口,關切似的摸了摸後,手誠實的放在程竹的胸肌上。
程竹正靠着床頭坐着,用方從南的輕薄本飛快地打字,根本無暇分心阻止他的惡作劇。
更何況,方從南喜歡的話,便随他了。
方從南确實很喜歡,尤其喜歡程竹的窄腰,不過程竹平時上班這麼忙,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出的這麼好的身材?
他在程竹手臂上咬了一口,對方打字的手在空中一滞,随後總算是低頭看了方從南一眼。
“餓了嗎,寶貝。”程竹将筆記本放到一側,俯身捏住方從南的下巴,随後把他整個人都撈了起來,“上面,還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