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方從南喝了口冰汽水，沖淡嘴裡過鹹的味道，試探地問。

程竹夾起的配菜突然脫手，他趕緊又夾了一塊掩飾自己的失态：“你是說回酒店…還是回A市。”

他這詭異的停頓讓方從南迅速明白了自己話中的歧義，不過想想也是，反正都已做到最後一步了，如今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我是說回A市。”方從南單手撐臉，看着聽見答案的程竹略有些尴尬害羞的表情，臉上的笑不知怎的就浮現出來，“難道哥覺得我這麼急不可耐嗎？”

程竹的眼神閃躲片刻，似乎是很快想到了答案：“不，急不可耐的是我才對。”

方從南被他堵得無話可說，這樣的厚臉皮自己是幾輩子也學不來的，撇了撇嘴懶得逞口舌之快：“那我們什麼時候回A市？”

“随你喜歡，哪天都可以。”

吃完了東西，方從南牽着他在路上走着，工作日晚上到了是十一點後街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與大城市根本比不了。

“哥，周五晚上有煙火大會，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人行天橋上，路燈隻能堪堪照亮腳下，方從南與他并肩而行。

“好。”程竹的步伐為他放緩，低頭看向方從南，“你想去看什麼，做什麼，我們都一起去吧。”

回到酒店，程竹洗漱後鐵心地關上了大燈，隻留着床頭燈在床上等待方從南從浴室出來。

這次出差他帶的東西不多，但好歹還算齊全，将需要的東西提前拿出來後，隻等着主菜上桌。

這幾天一直忙着處理事情，他總想早點完成工作，好多留幾天空閑陪陪方從南，結果還是拖到了周四才徹底結束。

方從南從浴室中出來，隔了一段時間後再次擴張，比他想象得更費時間。

還是從親吻開始，程竹在二人接吻時不忘照顧其他部分，很快他就感覺有些缺氧。

“哥…今天可不可以慢一點？”方從南被程竹困在懷中，壓在床上，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脖頸上親吻嗅聞。

程竹明白他的意思，便繼續了未完成的前戲，将他的遲疑擔心一齊吃進肚裡。

有了前幾次做題的經驗，雖說方從南自身意願當然是想盡快完成，但奈何根本記不住。程竹越是努力想教他，他便越是緊張，連一個字都寫不下。

程竹也是左右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唯一的辦法便是換一套思路。

“寶貝，乖，跟我來。”

方從南被他從床上抱起，穩穩當當地到了落地窗前。窗前拉着一層薄薄的紗帳，遮得朦胧。

他被程竹調轉身體，趴在落地窗上，手掌能透過那層紗感受到玻璃的冰涼。

換了個思路後果然順利了不少，方從南在他的指導下漸入佳境，隻覺得豁然開朗。

有了思路自然是真槍實彈，二人配合極佳，不一會兒便完成了第一題。

“寶貝，怎麼樣？”程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床上喘氣的方從南。

他額頭的碎發都被打濕，貼在了臉上，眼裡仿佛蒙着一層霧氣般旖旎。

方從南雙手後撐，在床上坐起，直勾勾地看着程竹：“勉勉強強。”

話一出口，他便已經後悔，自己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輕點…”

方從南把臉埋進被子，手往後伸，撫上程竹壓在床上的手，希望他能夠聽見自己的話。

得了他的指令，程竹果真是緩了下來，解題時每個步驟都既詳細又磨蹭，直撩得人心像是被火烤。

方從南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方式，隻覺得手掌腳心都不受控制地蜷起，不由自主地握住程竹的手帶着他往下續寫。

他初次掌握主動權，位居上位，也是如程竹一樣的小心緩慢，隻是次次都拆解到最深處才肯繼續，不知到底是誰更受煎熬。

程竹突然加重力度，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勉勉強強嗎。”程竹壓在方從南身上，過了好一陣兒才從餘韻中脫離，方從南早已沒了回嘴的力氣，就連接吻都有心無力。

方從南抱住他，被他帶着起了身，靠在床頭恢複體力。

有時候話不能亂說，尤其是說程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