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替我考慮?”厲紹淵重點偏頗。
“對呀。”那不然呢。聞臻被問得莫名。
原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産生感情的時候,對方一點的考慮和關懷,也能讓人的心情徹底轉好。
過山車一般的體驗,于厲紹淵更是陌生。
他親自查看了醉鬼的傷勢,隻有鼻梁斷裂這一處,叫了一個安保人員過來,送中年胖子去醫院。
一切後續的處理,厲紹淵都胸有成竹,他對聞臻道:“不用擔心,這個人我認識,最近生意失敗,被老婆甩了,這才來借酒澆愁,錢可以擺平。”
厲紹淵的意思是打算私了。
對方要求的賠償,他拿出錢來賠就是了。那生意失敗的醉鬼說不定還樂意得很,被厲總打一拳,拿到的賠償金比他能掙到的都多。
很難說不是一種非典型碰瓷。
總之這種loser都擺不平,還要沒畢業的學生為之操心的話,厲紹淵自己就第一個看不起自己。
大概十分鐘後,男人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一絲不苟地穿上,然後讓聞臻和穆凡去換衣服,“走吧,送你們回學校。”
酒吧裡出了這麼檔子事,今晚的營業就提早結束了,厲紹淵是開自己的專車來的,現在要送兩個學生回海城大學的宿舍樓。
聞臻本想推拒來着,厲紹淵執意要送。
厲紹淵給出的理由是:“你們兩個今晚遇到這種事,你們都是我的員工,我必須确保你們安全回去。”
理由給的是很好,厲紹淵說這話的時候是在酒吧裡,朱蒂也聽着。
可朱蒂忍不住産生疑惑,雖說他們老闆對員工吧,是一向不薄,可發生點什麼狀況就必須親自确保人家安全回到住處的,這還是第一次。
講道理,他們店裡平時也不是沒發生過沖突,可也沒人得到過這種待遇呀,總不可能是因為那倆小孩兒還沒畢業,而其他人畢業了吧...?
以女人的直覺,朱蒂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車子開往學校的路上,聞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心裡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不為别的,就因為厲紹淵送他們回來的這個舉動,并不符合“感情線be可能性降低”的要求。
聞臻一直悄摸地左右觀察,生怕穆凡亦或是厲紹淵生出一點對對方的特殊在意,好在目前來說是沒有這般苗頭。
剛才上車時,聞臻本是打算和穆凡一同坐在後排,可厲紹淵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戲谑道:“你們還真讓我給你們當司機呀。”
兩個小年輕面面相觑,的确,從社會禮儀的角度來說,怎麼能讓老闆以及好心送他們回來的人獨自在前面呢。
這就得決出一個人上副駕駛。
穆凡膽子小,面對厲紹淵的氣勢,顯得有些怕怕的,那聞臻順理成章坐到了前排。
把厲紹淵和穆凡隔開了,這樣他心裡也踏實。
而駕駛座上的厲紹淵看到小beta主動坐上前排,自然是很滿意。
總裁的專車平穩行駛,車子裡氣壓低低的,無人說話,主要這是厲紹淵的車,厲總不開口的話,其他人當然隻敢沉默。
或許厲紹淵也覺得這樣的沉默無趣而尴尬,該有點聲音中和下,遂打算說些什麼。
隻是,這一開口,便主打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了:“你們,是情侶麼?”
想要更進一步,總得搞清楚目标人物當下處于什麼狀況吧,這和厲紹淵在生意場上的作風一緻,單刀直入、直擊要害,他也琢磨不出什麼更好的說法了,直接問就是最簡潔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