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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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陽月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應該是。”然而,他們都不明白為何之前不曾發現這個地方,這祭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對于這個問題,無人能說清楚。
眼前矗立的祭台就像是個明晃晃的陷阱,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也别無選擇,隻能硬着頭皮往前上了。
施陽月扭頭對裴洛書說:“你把怪物引開,關鍵時刻把17号推出去擋雷,我趁機登上祭台看看。”
裴洛書看着他,眼神是不贊同的。
17号抗議:“喂喂,我還在這呢,什麼叫把我推出去?”
施陽月無視他,伸手摸向裴洛書的發頂,“乖~”他忘了裴洛書如今變大了,口吻哄小朋友似的,摸完才反應過來,不過裴洛書的頭發手感極好,他忍不住摸了又摸。
裴洛書抓下他的手:“……小心。”
施陽月:“放心吧。”
裴洛書凝神看向祭台,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左前方開槍,幾聲槍響劃破長空,成功吸引了一部分怪物的注意力。緊接着,他猛地沖了出去,手中的武器橫掃之下瞬間挑飛了數個怪物。怪物們頓時陷入混亂,紛紛朝他這邊湧來。
混亂中,裴洛書瞄了17号一眼,似乎想像施陽月說的那樣,關鍵時刻将他推出去。
17号忙舉手,“别别,我自己來。”他跳入怪物群中,與裴洛書配合着巧妙地創造出了一些空隙。
施陽月見狀,抓住時機,迅速蹿了出來。
盡管施陽月的胳膊受傷,但他的身手依然敏捷,并不怎麼影響他的發揮。他巧妙地在幾個怪物身上跳躍,借力在空中輕盈地彈跳,然後迅速蜷縮身體,一伸一縮間彈落在祭台邊緣。他猛地踢開抓撓他的怪物,翻身一躍,穩穩地登上了祭台。
就在施陽月登上祭台的一刹那,四周的怪物驟然一靜,仿佛被什麼禁锢住了。
裴洛書和17号心生詫異,顧不上多想,忙抓住這個難得的時機,迅速朝祭台這邊奔來。
三人站在祭台上,環視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怪物,它們用充滿惡意的眼神死死地鎖定三人,恨不得将他們撕碎。
17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六神無主的問:“接下來呢?怎麼辦?”
裴洛書看向施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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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陽月環視四周,他心裡其實也沒譜,但是這個時候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一個字,幹就完了!……咳,好像是四個字,管他呢!
他在17号和裴洛書震驚的目光中,迅速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将它們扯成一條條的,巧妙地裹在身上,勉強拼湊成一套神秘的悅神服。
17号震驚道:“你準備跳豔.舞嗎?”
施陽月:“閉嘴!”
準備妥當,施陽月快步走到祭台的正中央,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雙眼。刹那,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不由自主地舞動起來。白皙的肌膚在布條的縫隙中若隐若現,如同月光下的流水,閃着迷人的光澤。
旋轉、彎折、跳躍,施陽月的身體彎折成一個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脊椎如流水般舒展自如,他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複雜的軌迹,仿佛在召喚着某種超自然的力量,一種大開大合的詭異祭祀舞蹈應運而生。
施陽月的腳一下一下踩在祭台之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仿佛在擊打鼓點,讓整個祭舞氛圍更加神秘莫測。
17号瞪大眼睛,驚歎道:“他還真的會跳啊!不過……鑰匙呢?門又在哪裡?”他焦急地環顧四周,一成不變,并沒有看到所謂的門或者鑰匙。
四周的怪物反倒突然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一點一點動了起來,向着祭台聚集,似乎不再畏懼祭台上某種神秘的力量,開始逐步踏上祭台的台階。
17号倒抽一口冷氣,臉一下就白了。
裴洛書警惕地提醒道:“小心四周的怪物。”話音未落,一頭兇猛的怪物向他撲來,裴洛書反應迅速,一腳将其踢飛,緊接着,又有一個怪物撲了上來,裴洛書左挪右踢,将它們一一擋在身外,為施陽月創造了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安全空間。
17号咬牙擠了過來,同裴洛書打着配合,盡量給施陽月留足地方。
然而,怪物的數量實在誇張,他們很快便陷入了苦戰。裴洛書多次陷入險境,好幾次都差點被怪物抓住要害。
突然,一隻身形碩大、雙翼舒展的怪物,毫無預兆地騰空而起,直撲正在激烈交戰的17号。17号的整個背部完全暴露在了這隻雙翼怪物的猛烈攻擊之下,形勢岌岌可危。
裴洛書見狀瞳孔驟然一縮,他迅速揮動手中的武器,一道淩厲的氣流劃破空氣,将雙翼怪物狠狠擊退,他朝着17号喊道:“小心,這裡有生雙翼的怪物。”
死裡逃生,17号心慌的擦去額頭的冷汗,緊張地點了點頭,随即轉身,又同怪物打了起來,他有些力竭,隻能邊打邊退。
……
深陷祭舞的施陽月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後襲來,都讓他的動作停了一停,他強行從祭舞中脫出,費力的回頭一看,一條猙獰的、布滿荊棘的條狀物迅速鑽出,像是觸手又像藤蔓,它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從裴洛書的肩膀穿透而過。
一簇血花在裴洛書的肩頭炸開。
“诶呀诶呀,居然被你躲過去了。”一個陰冷的聲音惋惜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