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79.
客房比主卧稍稍小了些,不過衛浴設施與各類配置一應俱全。
裴洛書眉宇間隐隐流露出幾分倦意,身體倒是很亢奮,戳啊戳的,施陽月提議讓他先去洗漱,出來就能睡了。
裴洛書:“睡你?”
施陽月震驚的一點一點擡頭,難以想象這種話是從裴洛書嘴裡冒出來的,他伸手去摸裴洛書的嘴唇,“讓我看看,我家裴洛是不是被人奪舍了?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裴洛書順勢張開嘴,露出一口整齊而略帶鋒利的牙齒,他輕輕磨蹭着施陽月的指尖,濕潤而帶着挑.逗。
一股微妙的麻癢感順着指尖蔓延至心間,施陽月抖着手,縮回來,用力将自己從裴洛書的懷中扯下來,推着他往浴室走,“快去洗!”
“洗完能睡你嗎?”裴洛書不情不願被推着走進浴室。
施陽月拒絕回答,悶頭将人推進浴室,哐當一下重重關上門。
裴洛書洗了大約二十分鐘,等他裹着一身熱氣走出來的時候,床鋪已經鋪好,雖然亂了些,但也能看出鋪的人是用了心的。
施陽月并沒有在床上,更沒脫光衣服。
裴洛書惋惜的看着他。
施陽月不知怎麼的渾身惡寒的打了一個哆嗦,抱緊雙臂給了自己幾分安全感,他決定先發制人,神色微斂,嚴肅道:“你是‘覺’,你能分泌一種特殊的誘導素,之前我在宿舍的時候總能聞到一股特殊的氣息,所以你一直在誘導我是不是?”
“啧……”
很輕微、很輕微的一聲“啧”聲鑽入施陽月的耳朵,輕微的就像是幻覺,施陽月略帶疑惑的看向裴洛書,想要看一看是不是他發出的聲音,卻見他一本正經,端正的面上還帶着一些慌亂,“沒有,我、十月你聽我解釋……”
也許是幻聽吧。
施陽月輕描淡寫道:“你們這裡可以離婚嗎?”他并未料到這句話會在裴洛書心中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話音剛落就見裴洛書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雙唇緊抿,眼神死死地鎖定施陽月,整個人搖搖欲墜。
施陽月頓時大驚,他沒想到裴洛書反應這樣大,“裴洛!你沒事……我瞎說……”
裴洛書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喪偶!”他的語氣偏執又兇狠,似乎處于一種十分緊繃的狀體,臉上、體表隐隐泛起鱗光,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長出來了。
施陽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離婚’兩個字究竟有多大威力,他忙湊上前,一把抱住狀态不對的裴洛書,說道:“你這個時候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這個時候就應該強取豪奪,把我壓在床上,撕碎我的衣服,親我、咬我,把我這樣那樣再那樣……不放我走,讓我濕漉漉的隻能在床上求饒,喊你好哥哥……”
裴洛書被施陽月的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人也脫離了那種緊繃的狀态,他捂住施陽月的嘴,“别說了。”他的耳尖在燈光下微微發紅,他似害羞的将頭埋在施陽月的頸窩,嘴角卻在看不到的地方翹了翹。
施陽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才對嘛,他就是吓唬吓唬裴洛,誰讓他一開始就有預謀啊,裴洛怎麼能這麼兇,還喪偶,他才不想英年喪偶呢!
施陽月:“我們來說一說在基地發生的事吧,二哥說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和你都昏倒在血泊中,别瞎摸,我說話呢……你做了什麼嗎?我胸口開花了,漂不漂亮?嘶……你怎麼咬人啊,我說到哪裡了?對,開花,我開花了居然沒事,你說我怎麼活下來的,難道天賦異禀?還是我是植物?不對啊,我家可沒有植物基因,要是我真是植物,你豈不是以後要草……哈哈,笑死我了……我們也算跨物種戀愛了吧……等等,你怎麼脫我衣服,诶诶,别撕,别撕,這件可貴了,你怎麼這樣啊……”
裴洛書身體力行,完全執行了施陽月剛剛說的那些話,很快施陽月就被剝的一幹二淨,躺在床上。
施陽月扯了一角被子往身上蓋了蓋,與裴洛書四目相對,“我那就是說說你執行力可以不用這麼強的!”
裴洛書:“不行。”說罷,低頭咬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手順着腰下滑……
“唔唔……”
180.
白橋上下審視施陽月,“你最近不太對勁啊。”
施陽月:“啊?有嗎,你的錯覺。”
白橋:“别想騙我,絕對有事,你平時偶爾出來也是歸心似箭,怎麼如今恨不得逗留到半夜,外面有什麼吸引你的。”
施陽月勾住白橋的脖子,笑嘻嘻道:“當然是你啊,讓我舍不得回去。”
這時,身後的阿斐适時介入,兩根手指将施陽月的胳膊從白橋肩上提下來。
施陽月佯裝疼痛地揉了揉手腕,“阿斐,我開玩笑的,你太大勁了。”
白橋笑道:“活該,讓你瞎胡說。”
……
前方不斷有人群聚集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似乎正上演着什麼吸引人眼球的盛事。
施陽月踮起腳尖,試圖眺望前方的情況,不過身高所限,他隻能看到一排排的頭頂,他伸手碰了碰身旁的白橋,白橋立刻轉頭看向阿斐,阿斐點了下頭,擡頭向前張望。
不久之後,阿斐便收回視線,低頭向他們傳達他所看到的一切:“前面正在比武招親。”
這句話讓施陽月微微一愣,他驚訝于這個時代竟然還存在這樣古老的習俗——比武招親。
好奇心驅使下,施陽月拉着白橋奮力向人群中心擠去,然而人潮洶湧,兩人盡力擠了擠,卻始終無法擠入人群中心,隻能遠遠地看着、聽着,台上喧嚣不斷,也不知道這場比武招親最終會花落誰家。
又經過一番努力,兩人依舊無法擠入人群,兩人略顯遺憾地轉向另一條繁華的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