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覓雲真君本人恐怕都不見得能夠輕易弄到這樣的寶貝。
怎麼說呢……真不愧是主角光環,佩服佩服。
“師叔?”見仇清塵遲遲未接,也不置褒貶,左禦有些疑惑地喚了他一聲。
像是被喚回了神,仇清塵拈起左禦手中的玉精骨佩,将它舉至眼前,借着曦光仔細端看起來:“怎麼會想送我這個?”
左禦的視線掃過眼前人空無一物的腰間,如實答道:“因師叔平日鮮少佩玉,我偶然得此玉骨,覺得極襯師叔,便将其制成了佩玉,想着尋個合适的時機贈予師叔。還望師叔莫要嫌棄。”
啊,說起來,确實有句古話叫做“君子無故玉不去身”來着?隻是他一個現代人,純把佩玉當飾品,不出門的時候壓根懶得戴。
“唔,謝了。”仇清塵把骨佩往懷裡一揣,轉手就從系統背包裡取出一枚裝有原主部分家當的上品儲物戒,作為回禮塞給左禦,“小師侄身上的封印不好解,你看看這些東西用不用得上,有缺的就跟師叔說,我得閑可以幫你多留意一下。”
用,是肯定用得上的。
仇清塵自信滿滿地想。
這些可是他特地對照原著内容所挑選的上位替代品,能替主角大大省下不少外出尋寶的工夫呢。
左禦攥着那枚價值不菲的儲物戒,甚至連看都沒看裡頭裝着什麼,便向仇清塵抛出了疑問:“今日是師叔生辰,晚輩獻禮作賀乃是理所應當,哪有壽星當場還禮的道理?”
仇清塵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嗐,一句玩笑而已,倒也不必如此當真。”
他倒是想留到主角大大生辰的時候再回禮,可現階段左禦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生辰是哪一日,他要是在左禦生辰當天無緣無故唐突回禮,那真的是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不用想都知道會被系統判成違規行為,他才沒有那種作死精神,還不如幹脆當場把禮回了完事。
左禦抿了抿唇,看着自己手裡的上品儲物戒,心情複雜。
瞧左禦一副心有郁結的模樣,仇清塵伸手揉了把男主腦袋,出言寬慰道:“行啦,咱倆誰跟誰。送你就收着,不要就還我,這麼簡單的事,搞那麼複雜幹什麼。”
“……我沒說不要。”左禦好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
仇清塵仗着自己修為境界高,強行把上品儲物戒塞進左禦腰間那個中品儲物袋裡,又把桌上剩底的幾盤菜全部推到左禦面前,指望對方替他清空飯桌。
就在這時,一群燦金雀鳥掠過龍蘭峰上空,其中一隻半路調轉了方向,徑直飛向二人所在之處。
嬌小的黃雀發出清越的鳴叫聲,繞着仇清塵轉悠兩圈,最後駐足在他掌心之上,化作了一張紅底金字的招宴請帖。
發帖人是紫玉真君,請帖上書帖主将在下月十七于點星宗的金微陽榭舉辦生辰賀宴,邀龍蘭峰的覓雲真君屆時賞光露面。
仇清塵将這張請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越看越迷惑:紫玉真君今年四百三十六歲,既不是整百整十又不是吉利數,突然辦什麼生辰賀宴呢?
一旁的左禦瞥見請帖内容,不由放下了手中碗筷,問道:“師叔是不想去嗎?”
“嗯?”仇清塵一手把玩着請帖,一手支颌托腮作沉思狀,“那倒也不是,我隻是在想,紫玉師兄為何此時大辦賀宴。”
左禦:“?”
左禦沉默了幾息,開口說道:“紫玉師伯年年都辦生辰宴,隻不過覓雲師叔不喜喧鬧,故而極少露面。”
仇清塵:“……”
仇清塵:“咳。”
這他媽就很尴尬了。
“紫玉師伯每年生辰宴都會廣發請帖,不僅各大宗門會派人前來道賀,與紫玉師伯私交甚密的隐世大能們也會親至獻禮。紫玉師伯的生辰宴可以說是本門弟子的一大節慶了——至少從我入門起,年年這個時候宗内都十分熱鬧。”左禦補充道。
不愧是你啊,真·點星宗交際花·哥的便宜師兄·紫玉真君!
仇清塵聽罷,不禁松了口氣。
好吧,是他想太多。
還以為紫玉真君另有目的,結果人家年年都慶生,隻是他前兩年這個時候碰巧不在宗内,完美錯過了對方的生辰賀宴而已。
“師叔今年會出席嗎?”左禦又問。
“嗯……看看叭。”仇清塵睨望着請帖内頁的紅底金字,忽然道,“紫玉師兄的生辰宴,宗内無論弟子長老都會參加?”
左禦點點頭:“紫玉師伯生辰前後共擺宴三日,除了在外曆練和閉關未出的,大家基本都會去湊個熱鬧。畢竟那三天講壇是不開課的。”
仇清塵無意識摩挲着自己的耳垂,神情若有所思。
雖然他也不怎麼喜歡喧鬧嘈雜的地方,但人多的地方消息也多,抛開不靠譜的系統和原著,他似乎也就隻有這麼一個獲取情報的途徑了。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找機會再次确認一下沈碧水的體質修為,當初送給她的臂環法器是以她“和左禦同樣是個混血”為前提構想設計的,現在這個前提被推翻了,也不知那法器對她平日修煉是否會有影響……
思及此,他越發覺得這個生辰宴自己是非去不可了:“那……到時候我就賞臉去一趟罷。得想想拿什麼給紫玉師兄作生辰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