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九折颔首。
蒼連正要離開,突然又說:“方才那位姑娘,可以深交,以後的她一定是這片大陸的強者。”
這次裴九折沉默了。
——
幾天後,祝绾卿帶着弟子回到了雲落山,八十多年,這裡早已廢墟一片,雜草叢生,當年的鮮血和屍體成為了供養的肥料。
“大師姐。”常樂輕聲叫她。
祝绾卿回過神,掩去神色中的傷感,沉聲道:“我們現在去天星山,讓他們血債血償。”
“好。”她們幾人點頭應着。
數十人跟着祝绾卿離開這裡,去了天星山,兩山距離很近,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
天星山的人似乎早有準備,提前召集仙門中所有弟子站在廣場之上,為首的是天星山尊主和當年挑釁雲落山的大長老青雲子。
青雲子看到祝绾卿時,心中着實驚恐了一番,聽聞先前與魔族的戰場上,她不僅一劍把天厲砍成了兩半,還逼退了鬼幽王,如今他們天星山連一個半神都沒有,和祝绾卿打起來,不就是以卵擊石嗎?
青雲子不得已從後面走出來,恭敬的拱手道:“祝大師姐,别來無恙啊。”
祝绾卿根本不和他廢話,直接喚出玄光劍,默念口訣将玄光劍抵在他的腦袋前,說道:“天厲是被我劈成兩半死的,你想怎麼死,說出來,我可以照做。”
“這……”青雲子說不出話。
當年三大仙門齊攻雲落山,他本以為天厲那個老家夥可以殺了祝绾卿,不留後患,沒想到他不僅沒有殺了祝绾卿,還讓人把她救走了,以至于這麼多年來,他們天星山每天都是過得戰戰兢兢的,有時晚上睡覺都不敢吹滅蠟燭。
沒想到她終究還是來了。
青雲子自認命運,說道:“老夫倒沒什麼要求的,隻是希望你能下手快些便可。”
“好。”祝绾卿答應了。
“等下!”祝绾卿剛想動手,一個年輕男子掙脫束縛從裡面跑出來,他一路跑到青雲子身邊,給祝绾卿跪下:“祝大師姐,我,我是韓澈,雖然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但我想求你饒了大長老和天星山吧,我求你了。”
祝绾卿垂眸看了他一眼,右手揮下,玄光劍直接刺穿了青雲子的腦袋,他當場命喪于此。
祝绾卿道:“我饒了他和你們天星山,當年你們又何曾饒過我們雲落山,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大長老!”韓澈怒聲喊着,他眼睜睜看着青雲子就這樣死在了他的身邊。
天星山尊主見此,彎腰跪下,朝祝绾卿拱手:“祝姑娘,當年的确是我們天星山不對,還望您開個口,如何才能手下留情。”
祝绾卿倒是給了他這個面子,“天星山的人我可以不全部殺死,但是參與當年攻打雲落山的弟子,必須死。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我要他們全部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天星山一個不留。”
“……這。”他有些猶豫。
祝绾卿沒再說話。
“爹。”韓澈喊他。
天星山尊主扭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後的那些弟子,他突然伸手喚出法器,說道:“我交不出來。”
祝绾卿:“那就隻有死了。”
她話音落下,玄光劍再次懸空架在他的額間,隻要祝绾卿一揮手,他便死了。
韓澈走出來擋在韓尊主面前,張開雙臂說:“大師姐,我願意用我的命代替天星山所有弟子和我爹,你殺了我吧。”
韓尊主推着他:“澈兒,讓開。”
他們兩人在這裡上演父子情深,祝绾卿卻沒有心情看,她揮劍将兩人身後天星山所有長老殺死,随即對常樂她們下令道:“天星山所有弟子,一個不留。”
“是,大師姐。”常樂帶領雲落山舊徒,飛身下去,對天星山的人大開殺戒。
韓尊主想幫忙,但眼前卻有一把劍。
祝绾卿說:“當年韓澈并未參與攻打雲落山一戰,我可饒你性命,不過斬草不除根,是最大忌諱。”
“你想做什麼?”韓尊主問她。
祝绾卿伸手将韓澈抓到自己跟前,硬生生抹掉他現世的所有記憶,重新替換,之後将他存放在混天塔中。
祝绾卿:“韓澈我留他一命,但韓尊主,當年攻打雲落山,你似乎也出了不少力。”
"我……"
咚——
韓尊主一句話沒說話,直接被玄光劍一劍刺穿腦袋,沒了生機,而天星山除了老弱病殘,其餘的全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