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就能堵上何佳昕的嘴,卻沒想到她又開腔說:“為什麼不去?你都28了,老大不小的,是時候結婚了,家裡上下都在替你操心。”
明明才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此刻端着一副長輩樣,居然開始數落起人了。
被數落的何晏時:……
見他不搭腔,何佳昕又道:“我告訴你小叔,我已經到法定年齡了,你可别落在我後面。”
何晏時:“……話多,吃你的。”
然而沒吃幾口,何佳昕又拿溫箐落下的包說事:“小叔,你說這包的主人漂亮不?”
何晏時疑惑:“你知道是女的?”
何佳昕指了指拉鍊上的平安符:“這種可愛的款式,你會挂嗎?”
确實不會。
何佳昕别的優點沒有,就這張嘴和這雙眼,一刻不消停:“待會等她來了,你要是喜歡,我就幫你找機會要她的微信,怎麼樣?你雖說年紀大了些,但好在長得不錯,萬一有戲呢?”
“我看你改名叫何操心得了。”何晏時不想忍了,抽了紙巾擦幹淨嘴和手就要走。
何佳昕立刻求饒:“别别,您坐。”
不為别的,這飯錢還沒付呢。
何晏時站着沒動,問她:“閉嘴,懂?”
何佳昕點頭,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靠近嘴巴做拉拉鍊狀。
何晏時這才坐下。
但兩分鐘後:“小叔,可我們學校真的很多美女。”
何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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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溫箐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拿出手機。
宗雨桐有些擔心地上去安慰她:“我知道你難過——咦?你怎麼把他拉黑了?”
話說一半硬生生轉了個彎。
是的,溫箐将蔣野的聯系方式通通拉黑了。
宗雨桐有些搞不明白了:“你這是單純鬧脾氣呢?還是?”
“你覺得呢?”溫箐反問。
“你真要分手?”宗雨桐有些驚訝,但又覺得本該如此,這種情況還繼續談下去那才是腦子有問題,“我還以為你原諒他了。”
溫箐笑:“你覺得我是眼瞎?還是心瞎?”
雖然蔣野沒有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早不在她身上了,反正肯定不完全在了。
“你哪都不瞎,你厲害着呢。”宗雨桐毫不吝啬地誇她,“但你剛才為什麼不直說?還想着給他留面子呢?”
“當然不是。”溫箐解釋,“我是怕說實話沒那麼容易離開。”
依照蔣野的性格,實話出口,她們今晚怕是要睡大街了。
宗雨桐見她被劈腿了還這麼理智,調侃:“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個純情小女生,怕你會吃虧,現在見你說拉黑就拉黑,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反倒有些佩服你了。”
溫箐輕笑出聲:“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還绉上了,看樣子是真沒事。”說完,宗雨桐便和往常一樣搶先進了浴室,“既然如此我先洗哦。”
等輪到溫箐時,她才發現包不見了,上下找了一遍才想起來:“糟了,我包落在日料店了!”
宗雨桐跟着放下洗漱用品:“快走,應該還沒關門,來得及。”
好在店距離學校不遠,兩人到時,店門雖然挂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但裡頭還亮着燈。
兩人一起敲門,沒一會,有服務員來開門了,指了指停止營業的牌子:“不好意思,我們準備關門了。”
溫箐解釋:“不是的,我們之前在這吃飯,把包落在這了。”
“哦對,是有個包。”服務員回憶成功,側身讓她們進來,“就在收銀台上擺着,你們看看是不是?”
兩人走到收銀台前,溫箐一看到挂在拉鍊上的平安符就點頭:“對對,是我的,太感謝您了。”
服務員笑着:“沒事,不過這也多虧了一位顧客,是他交給我們經理的,不然有可能就被别人拿走了。”
溫箐正在檢查包裡的東西,聞聲忽然擡頭問:“您這有監控嗎?”
服務員一愣,有些緊張,一般臨近下班還出事都不是啥好兆頭:“怎麼,是少東西了?”
“不是不是。”溫箐擺手解釋,“我是想看看是誰,萬一以後碰到了,我好謝謝他。”
服務員松了口氣,可抱着想早點下班的心情,他隻能撒了個小謊:“不好意思,這裡的監控是個擺設,壞了很久了。”
那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