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承說完,周圍人安靜了一瞬,庒靈止在他身後看到建珠公司老總的兒子臉上先是震驚,後又被憤怒和不屑充斥,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小說裡那些炮灰形象。
如果是那些炮灰,那現在會說什麼?
五千萬?瘋了吧?庒靈止天馬行空地想。
“五千萬?你窮瘋了吧?”老總兒子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庒靈止差點笑出聲來。
還沒等他說下一句,建珠老總便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給他拽了回去。
剛才元辰道長願意幫孫一辰遞邀請函,就已經能一定程度上說明元辰對那幾個年輕人的認可,後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無論出多少錢都願意買這年輕人身上的法衣,建珠老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幾個年輕人身份不明,不小心得罪了就算了,自己兒子說這話,不是暗示元辰沒眼光嗎?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生了個蠢蛋。
“幾位……道長,真是不好意思,教子無方,還請不要往心裡去。”建珠老總斟酌道。
“什麼不要往心裡去啊?”正巧這時,清源端了幾杯豆漿回來,給三人一人塞了一杯,“都還沒吃早餐,先喝點墊墊肚子。”
建珠老總看着這個新過來的女人總覺得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謝謝師姐。”庒靈止接過豆漿,吸溜一口,沒有回應他人的道歉。
清源看了他一眼,又将視線移向元辰那邊,看到元辰身邊的建珠老總,臉上挂起一抹笑,“喲,這不是李叔叔嗎?我爸前幾天還跟我提起你呢。”
“你爸?”建珠老總一愣,總算想起來面前女人的身份,“原來是陳總千金,難怪風采奪目,這幾位是?”
“我師父和師兄弟。”清源沒有詳細介紹的意思。
建珠老總和清源父親偶有合作,不過幾乎都是他巴着清源父親合作。孫家有識人不清的可能,但陳家絕對沒有,陳哲遠不可能把女兒送到騙子手上拜師學藝。
這邊閑聊半天,元辰卻還沒說話,竟承面上沒有變化,但庒靈止知道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要還是不要?”竟承開口催促。
“五千萬數額巨大,轉賬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元辰說道,“不然加個聯系方式吧。”
庒靈止自覺拿出手機,掃了元辰的微信,不由感慨,不管官多大,不管地位多高,現在這個社會,誰也離不開互聯網。
加上好友後,元辰朝三人點了點頭,便徑直進了會場。
庒靈止跟在竟承後面,忍不住小聲問道:“師叔,這件法衣是師父的,就這樣賣掉,師父不會生氣吧?”
竟承用餘光瞥了衣服一眼,“這衣服是你從哪裡找出來的?”
庒靈止:“師父床底下的箱子裡。”
竟承冷笑一聲,“被竟還塞在床底下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怎麼什麼破爛都往自己身上穿。”
庒靈止噎了一下,是誰剛才賣破爛開口就是五千萬!
這話沒法說給竟承聽,庒靈止扯扯身上的法衣,注意着不能弄髒,這東西又不能洗,一會完事了還得脫給元辰,畢竟五千萬呢。
有了這五千萬,青霄觀前前後後都能翻新一遍,每個房間都能連上網,他還能交錢去考個道士證。
“陳小姐,”建珠老闆拉着自己兒子追上幾人,小意道:“陳小姐,不知道能不能給引薦一下,剛才這位小道長說我兒子命不久矣,我着實有點擔心,你看……”
清源看看看庒靈止,“你說的?”
他們被迫停下來,竟承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庒靈止點點頭,飛速說道:“是,他山根印堂到中正蠟黃,遷移宮發黑,可能會有車禍風險。且他上下眼皮處,你仔細看,有一根黑線。”
建珠老總聞言往自己兒子臉上看,果然有一條細細的黑線,看着像是一條黑青的經絡。
“這根黑線還未貫穿于兩鬓,若隻是這樣,雖有車禍但不至于喪命,最多會有殘疾,但這根黑線明顯不滿足于此,正在朝兩鬓延伸。”
老總兒子還是滿不在乎,他根本不信庒靈止的話,他老爸倒是一臉焦急,“道長,那,那這要怎麼辦才好?”
會場人越來越多,有不少同樣沒有邀請函的人想要趁機混進去,竟承不耐地握緊庒靈止的手腕,将人往會場中心帶。
清源和清正趕忙跟上,庒靈止隻得回頭對建珠老闆道:“解鈴還需系鈴人,你問你兒子幹了什麼,隻要他說了,你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幾人在會場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庒靈止注意到元辰坐在最前排,他右手邊還有幾個空座,不一會便陸陸續續被人填滿,而幾天不見的阿顔,正坐在元辰後面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