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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喬遷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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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江北地稅分局在這一年的夏季,搬進了新的辦公樓。

新辦公樓附帶宿舍樓,在江北算得上首屈一指。

它的嶄新氣派,吸引了不少人的豔羨的目光,也讓入住的所有人,臉上放光。

搬進新辦公樓和宿舍樓的,總共十一人。少了的一人是陳明英。之所以陳明英在如此節骨眼上走人,是因為縣地稅在各鄉鎮中,要選拔一名女幹事。縣地稅的人事股長挑來挑去,挑中了她,将她調進了縣地稅局計會股。

接到調令,剛生孩子回娘家坐過月子的陳明英報到去了縣地稅局。

事情湊巧。與陳明英一同調往縣城的,還有國稅分局這頭的聶雲麗。和陳明英不一樣,聶雲麗是在經曆過苦苦的煎熬後,盼星星盼月亮,最終如願以償,盼來了調令,調進了縣國稅局,成了計會股的一名年輕幹事。

送走陳明英,地稅分局的十一人歡天喜地,帶着敲鑼打鼓的喜慶,喬遷新居。

人人住怕了老宅,像是從暗無天日的原始森林走出來,一步踏入了嶄新的現代化宿舍樓。

一擡頭,國、地稅分家時新挂的牌匾,搬至新辦公樓前,以全新的身姿,亮相江北。

新居落成的地址在新城區。臨街的三層樓面,是江北地稅分局對外開門辦公的辦公樓。

與辦公樓隔了一個院子相望的,是側身挺立的宿舍樓。

過了辦公樓往裡走,兩棟五層的宿舍樓赫然亮相。時新的洗石子外牆,雪白敞亮的房間,雖是單元房,卻透着舒适與精巧,成了小鎮最為搶眼的宿舍區。

搬遷新居,花了全部人整整三天的時間。

在絡繹不絕的參觀人眼中,喬遷成了地稅分局的大喜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走在前頭的于存富,沒有忘記一把手的身份,滿面春光,招呼着所有人,進進出出。

原先熟悉的家具,□□部們惦記上了。人人都不舍得,都在想着能否低價拿到手,省下新買家具的錢。可于存富事前接到通知,為避免私分國家财産的口實與麻煩,不作内部消化處理,要找收二手貨的人來,悉數賣掉。

人人不甘心,極力撺掇着谷文武,由他去找于存富說事。

谷文武雖被冷落,卻有着曾經“顧問”的身份。在一夥人的慫恿中,他當仁不讓,找了于存富。

兩人碰頭,谷文武談了一堆“群衆利益無小事”、“勿以善小而不為”的大道理,問于存富,這麼多家具,與其以這麼低的價格賣給外人,何不網開一面,做個人情,賣給自己人,圖個皆大歡喜?

于存富嫌谷文武多事,借口一堆事情要張羅,不想與谷文武糾纏;可谷文武絮絮叨叨,反問于存富,你放着動動嘴皮子的事不做,何必要請人來拉走,出錢出力不說,還得搭上運費,是不是多此一舉、要大費周章?

一看谷文武不達目的不罷休,“嗡嗡嗡”地陰魂不散,于存富心煩。他忍無可忍,“哼哧”着喘上了粗氣,極不耐煩:

“叫你别一天到晚地拿這些小事情來我面前唠叨!什麼‘群衆利益無小事’,什麼‘勿以善小而不為’?就你懂,我不懂啊!你以我不想?跟你說了,是上頭不允許我們内部處理,你聽不懂嗎?你以為你誰啊,犯得着你來跟我說這些!跟你說多少遍了,這麼啰嗦!”

這話惹火了谷文武。先前他顧忌于存富是單位一把手,不想撕破臉皮;可心頭一口惡氣,不吐不快。他換了嘲諷的口氣,道:

“你看你這麼大能耐!要是還窩在我們這麼一個小廟,委屈你這尊大神了。我勸你,去土耳其最好。”

于存富滿腦袋的事,剛開始沒聽明白話裡有話。後來一回味,勁上來,他一下愣了:

“土耳其?什麼土耳其?”

谷文武鐵青着臉,罵開了:

“我說你完全是山豬不會吃豆糠——土包子一個(筆者注:山豬吃不來豆糠,當地方言。豆糠,指當地人喂養肥豬的精飼料,這裡指代細糧)!就你這麼土,還不如搬到到土耳其呢!”

這話激怒了于存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杠上了。

争吵聲驚動了所有人。有人搖頭,有的歎息。

一搬家就攤上這麼一檔子事,沒有人拿它當成一個好兆頭。

果然,搬進新家的一戶人家接着下一戶人家,吵嚷聲不斷,不和諧的聲音一茬接着一茬。

最初傳出争吵聲的,是谷文武家。

搬新家趕上了房改的趟,上頭要各家各戶繳上一筆數額不少的房改款,算是首次房改。谷文武犯了難。他手頭緊,犯了愁。在和于存富吵了一架後,他一直悶悶不樂。等到打了電話,讓老伴拿錢來湊,可老伴說她守着老家的一畝三分地,家裡就靠一頭老母豬下小豬崽攢錢,日子緊巴巴的,哪有多餘的錢?

谷文武催得緊,老伴慌了神。好不容易出欄了家裡的一窩豬崽,她急忙揣上錢,來找谷文武。谷文武數錢後,罵上了:

“搞什麼搞?你就拿這麼點錢,還想跟我住新房子?這多年攢下的錢,你弄哪兒去了?”

老伴懵了。家裡不是還要養老人嗎?錢都被老人們犯病住院,給造光了,你不知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谷文武破口大罵,罵她沒出息、不要臉,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吵不過老頭子,老伴抹着眼淚,一個人回了老家。

和谷文武一樣湊不出房改款的,還不在少數。

接到交款通知的許村生,不像谷文武一樣忙着籌錢,而是忙着去請出了前任媳婦。

之所以說是前任,是因為二人早在幾年前,就離了婚。

離婚至今,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住過趙家巷道、直接準備從龍泉征管點一步跨入新居的人。分家前,許村生挨了盧家偉的一拳頭,整個人變了樣。他變得暴戾乖張,令人難以忍受。後來火燒到了媳婦頭上,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最終,媳婦忍無可忍,向他提出了離婚。

說好了好聚好散,許村生聽媳婦的,請來中間人見證二人的離婚。可在請誰做中人的問題上,許村生一連多天左思右想,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着于存富不請,上縣城請來了洪躍進。

洪躍進收到邀請,念着與許村生曾經同學一場的情面,來了龍泉征管點。

人到龍泉,昔日同學身份的洪躍進,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局長大人。

人進了龍泉征管點,洪躍進好言相勸。

他說你倆過得都不容易,是曾經吃糠咽菜多年的苦命夫妻;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當看在我的面上,你倆能不離,就别離了。可奈不過兩人驢頭不對馬嘴,頭各扭一邊,洪躍進滿腹心事,吃下兩人的最後一餐飯,見證二人自此分道揚镳。

離婚後,媳婦帶孩子搬進了學校宿舍。每月的生活費,讓許村生再沒攢下錢。

眼下聽說許村生要搬新居,他的前任媳婦來了。

原先的一家人在新房子前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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