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睡到第二天早上,時祺這酒勁終于過去了,結果這一睜眼就是大白天了,時祺一下子叫了出來,“完了,跑不了了!”
等他喊完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其他人,這一起身,才發現時珍就坐在他的身邊。
時祺,“……”
時珍一直守着喝醉的弟弟,結果就在他身邊趴着睡了,時祺這一嗓子将她喊醒,她懵懵的看着時祺道,“跑什麼?”
于是乎,在往下界地點集合點等待的赫言、溫新、月螢面前,除了等來了時祺,還帶着一個時珍……
“呵呵,你們都來了,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時祺撓頭。
溫新剛想問怎麼多了個人,卻被赫言攔了下來道,“沒事,你酒醒了嗎?”
時祺點頭,有些羞澀,“嘿嘿,不好意思了,昨天喝多失憶了,如果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還請原諒,讓大家見笑了。”
“大家好,哈哈,你們想跑,怎麼能丢下我,我們不是一起的麼。”時珍一個個指過去,“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時祺不好意思道,“姐姐行了行了,人都齊了,我們走吧。”
“慢着!”一道聲音響起,吓得時祺一蹦哒,轉頭一看,竟然是丹珺。
“丹,丹珺?你怎麼來了?”時祺覺得自己此行出師不利。
丹珺謙遜的像他們一禮,“不知諸位要去哪裡?能否帶上我?”
赫言、溫新和月螢都沒有說話,時珍倒是很高興,但是時祺是不想帶丹珺的,一來他們要去找的是晉為和蒲靈,二來雖說是那兩人要害人,但是執行起來的人卻是時祺自己,這樣的話丹珺這道天劫和渡劫過程中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可能就要瞞不住了。
但丹珺可不是輕易被說服的人,時祺隻能将一衆理由押後,問道:“你不用再上課了嗎?”
這拙劣的理由,不光丹珺笑了,連赫言等人都皺眉。
“你身後的幾位同學不也是不上課的麼?何況我現在已成新神,學院仙法的課已無需再聽了,孟章老師讓我多多增加實戰曆練,所以和你們一起,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時祺沒轍,隻能多帶一人,路上丹珺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沒想到時珍也跟着說,“對啊,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赫言等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指着時祺道,“問他!”
時祺一頭黑線,這……要怎麼說呢……
思來想去,總不能什麼都不說,這樣反而讓人心生芥蒂,于是還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此行的目的——抓晉為和蒲靈!
丹珺不明白為什麼要抓晉為,他前些日子被魔氣所困,後來又莫名其妙曆劫成神,所以對于這個屬下做了什麼也并不了解。
時祺解釋道,晉為想要趁丹珺曆劫之時,利用天雷将全院子的學生都弄死借刀殺人,後來被時祺識破他們的詭計,或許也是有此機緣,也讓丹珺順利曆劫成功,此事已經被孟章老師證實了。
丹珺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劫曆的時機以及結局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也不知道具體事發經過,隻能選擇相信時祺的話,并且時祺信誓旦旦有孟章老師作證,丹珺便不好再說什麼。
“我用神識查探過,并未發現晉為和蒲靈的蹤迹,不知道他躲在哪裡了。”時祺道。
丹珺也算是了解晉為,思索了一下,“我大概知道他會去哪裡!走吧,我帶你們去找他。”
說罷幾人騰着雲霧跟着丹珺便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在看似是個不毛之地外圍,殘破的小鎮外的破舊小房子。
時珍和月螢兩個女孩嫌棄道,“這是什麼地方?”
時祺好奇心重,率先進去擡頭一看牌匾,這裡竟然是丹珺仙君的廟……
丹珺踩着一處滿是破洞的圍牆,看着破廟正中間供奉着的看不清面孔的泥塑說:“這裡是晉為以前的家。”
“晉為以前的家?”時祺好奇,“我看着不是一座你的廟嗎?對了,我都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呢,能否講講嗎?隻是有些好奇。”
丹珺笑了笑,點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擡眼看天,思索了一下道,“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都要忘卻了,我本是千年前某朝的一員武将,機緣之下飛升成仙,而晉為當時就是我的一員副将,所以我成仙之時,點了他的兵,讓他與我一同飛升。”
說着他指了指周圍,“這裡就是晉為曾經的家,我記得我當年帶兵路過此邊境地,見一個窮困人家的少年,卻對當兵有着一股子憧憬,他家當時隻剩下他一人,我見他可憐,便帶上了他,沒想到他在軍中表現不俗,敢打敢拼,因此升的很快,更在一次征戰中替我擋下敵人的一箭,因此便成了我的副官。”
丹珺撚起一杯黃土,“晉為這個名字還是我一次酒後玩笑般的給他取的,晉升飛快年少有為,後來我們飛升之後,晉為念我恩情,将他的老家改建成了我的廟。”
這數千年過去了,時過境遷,滄海桑田,昔日榮光的廟宇,已經變成了殘破不堪。
時祺看了四周,什麼人都沒有,便問道:“這裡什麼都沒有,他會在這裡嗎?”
丹珺走到廟宇附件一地,使勁跺了跺腳,隻見地面突然裂開一道縫,那縫隙下竟然還有樓梯,一見竟然是個地下通道。
“這裡是以前晉為剛飛升後也會偶爾來修煉的地方。”丹珺揚起幾個法術光球,率先往那一人寬的樓梯走下去,“我在這裡幫他設過特殊的防打擾結界,所以你的神識可能會忽略這裡。”
時祺跟着丹珺身後小心翼翼的進入,邊走邊聽他說話,時珍和月螢也跟着下去,赫言留了個心眼,向溫新使了個眼色,溫新點頭,這是讓他在上面留守的意思,防止有人出什麼損招将他們困在底下。
前方進入不久,幾人就仿佛聞到了些許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