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捂嘴偷笑的蒼赫,時祺氣不打一處來,道:“跟你提個建議,以後别說那魔王,哦,不,是前魔王是我爹,我沒爹!”
蒼赫笑着正準備回答,就見他身上突然泛起一陣綠光,閃的時祺都退了兩步,正待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見大神木一個咕噜從蒼赫的身上滾了出來。
時祺:“……”
“木頭叔叔?”時祺驚奇的看着慌張整理衣服的大神木道,“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就不在這了?我不在這能在哪裡?”大神木一邊理衣冠一邊回答時祺。
時祺“呃”了一聲,其實他想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但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可見漢語真的博大精深啊。
“剛剛那個是水狗吧?”大神木指着那個怪物臉離開的方向問蒼赫問道,“你怎麼沒問問他時娥有沒有什麼異動?”
“水狗?”時祺小聲嘀咕。
蒼赫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水狗,眼下時娥的動靜不重要,重要的是血魔沒了下落。”
“血魔跟丢了?!”大神木吃驚的看着蒼赫,“那可不得了!他可是對你,甚至對時祺都是威脅最大的了!”
蒼赫面色微微凝重,點了點頭,“不錯,得快點找到他的下落,盯緊了他。”
“你們在說什麼?”時祺不滿被冷落在一旁,插嘴問道,但是眼前兩人顯然在熱聊,無一人理睬他,氣的他杏目圓瞪怒視兩人。
直到兩人聊完,蒼赫才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可在聊魔族的事情,你這個神族之子,理當回避,此時居然還好意思細問。”
此話一出,惱的時祺滿臉通紅,好啊,明明是你們不避着我聊的,此時居然還怕我問!
大神木笑着拍了拍時祺,道:“我們在讨論一件和你切切相關的大事。”
“切,一個字都聽不懂,怎麼叫和我切切相關?”時祺這火氣還沒消,看什麼都不順眼。
“我們剛剛說的血魔,說起來算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此人為墜魔之神的後代,以前神族父母的骨血生養,再以魔界濁氣日日侵蝕,魔力極強野心極大,剛剛說的那個魔叔根本翻不起大浪來,但是如果魔族内部要發生動亂,必定會和血魔有關。而且據我所知,他知道神族繼承人也就是你的身份,因此此人一日不除,對于你,對于蒼赫都是心腹大患!”大神木好心向時祺解釋其中的厲害關系。
時祺早就在聽聞自己有異母兄弟的時候就傻了,再聽聞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便有些不淡定了,母親罪不至死,之所以被神族追殺,大部分是因為自己這個在神族眼裡容不下的半神半魔之子。
因此母親選擇被時娥吞噬,以死換來了自己在神族的重生,才有了今日的自己,如果被神族知道自己的真實血統,那麼母親所做的一切就将白費,在神族的一切都将被化為虛無,變成在神族容不下的存在!
此後時祺一直心不在焉,他不怕自己無法容身,更怕自己母親徹底在這個天地間失去存在過的證明!
胡思亂想着,直到他跟着前面兩人進入一個燈光璀璨,足足有好幾層高的的華麗大堂,悅耳動聽的歌聲将他拉了回神,他東張西望了幾眼好奇問道:“這是哪裡?像夢魔那個歸夢樓一樣的花魁樓嗎?”
“你小子不錯啊,下來幾次長見識了,連花魁樓都知道了。”大神木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竟在此事上笑眯眯的誇贊起時祺了。
“不過這裡可不光有花魁,這裡可謂是五毒俱全了,哈哈。”說罷在前帶路,将時祺和蒼赫帶往一個屏風隔斷的包間内。
“哎,木頭叔叔,你怎麼對這邊很熟的樣子,來過這裡嗎?”時祺問道。
大神木坐定,眯了一口美酒,道:“那是自然,你既然要調查洛神,我自然要提前來為你打探。”
“提前打探?”時祺來了興趣,眸子陡然亮了,趴上桌子探頭看着大神木道:“那打探到了什麼沒有?”
大神木眼底劃過笑意道:“别急别急,先看表演。”
話音剛落,室内中空的原型舞台上便傳來了鼓樂之聲,一對身着紅色紗衣的赤足男女從兩側飛躍到中央開始翩然起舞。
時祺看的有趣,以往在神界,即使有樂舞,也是内斂含蓄優雅柔美居多,第一次看到這麼有張力的男女合舞不由得看入了迷,看了一會兒才覺得不對勁,自己的眼前居然出現了重影,以神識為媒介,清醒一下再次觀望才發現這舞多少有點問題,再看看四周一圈包廂内的客人們,居然面上皆露出如癡如醉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