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了?”
魏澤鋒昨夜便知道了主街上發生的事情,隻是他不便露面。今日天未亮,便遣手下去探聽消息。
第一句問的便是魏長陵的安危。
來的人搖了搖頭,隻道:“那宅子守得如同鐵桶一般,自昨夜宣帝從宅子裡出來,再無人進。”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片刻。
又補道:“今日天擦亮的時候,倒是見衛景時從宅子裡出來了一趟,沒過多久又匆匆回去了。”
魏澤鋒敏感道:“去了哪兒?”
來人搖頭,“我們怕暴露沒敢跟去。”
“廢物。”
魏澤鋒低聲咒罵了一句,而後蹙着眉道:“回去接着盯着。”
“是。”
魏澤鋒自然明白,茯菀笙的出現必會讓魏長陵有所動作。可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向來惜命的妹妹,居然敢以身為餌,不惜用自己的命做賭。
她是想攪亂北夏這池水。
攪得愈亂,她愈有利。
正當魏澤鋒欲推演魏長陵下一步的行動時,耳畔就傳來一陣不粗不細,但會讓人聽了心中難受的聲音。
“殿下,昨夜宣帝想必見過了長陵殿下,他們二人或已達成某些協議也未可知,我們要不要……”
此人便是一路随着魏澤鋒背上的黑衣人,也是端雲皇後派來身邊監視自己的探子。
多可笑。
他們是母子,卻毫無信任至此。
對于端雲皇後而言,除去魏長陵還是衛景時并無差别,若是能一箭雙雕,便是最好不過。
可對于魏澤鋒而言,卻并非如此。
他并不想要魏長陵的命。
“住嘴。”
魏澤鋒冷聲喝止了那人要說的話。
可那人似乎還不死心,道:“娘娘已于殿下離魏時便開始了行動,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們不能敗。”
“知道了。”
魏澤鋒強忍住心中的煩悶與不悅,蹙眉應道。
确實,此時箭在弦上。
已是蓄勢待發之勢,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得忍住,殺了衛景時,得到宣帝的助力。
他才能登上高位,成為萬萬人之上的那一人。
彼時,沒人再敢質疑他、指揮他、呵斥他,違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