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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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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徹一個人回來,說出他們明日就要啟程這話之前,傅璋都不信,沈窗真敢走。

即使她與自己的未婚夫重逢。

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比得過他。

她要是真走,不是眼瞎便是腦子壞了。

雖然她沒有給她名分,在她告訴他春回想殺她時,他便讓封徹暗中将春回監看了起來。

他知道她不滿他把她趕出觀瀾院,她在賭氣,春回欺負她,她還是得找他撐腰,他刻意不告訴她,因為她的用心讨好讓他樂在其中。

他以為她早看明白了,隻有像先前那樣全身心放在他身上,才能在這府裡立足。

所以沈窗忽然提及明媒正娶,他雖然斥責她癡心妄想,但也隻是想冷落她一段日子,讓她想明白自己的身份。

按她的身份,對他的大業來說毫無價值,他留着她,隻為了自己身心愉悅,但他自認沒有薄待她,每日都給她珠寶,隻要她用點心,他也不計較她偶爾的自傲。

畢竟她是宰相之後,有那麼點沒用的高傲,他也不點破,因為總的來說,他跟她在一起時很舒心。

她說要走,還與外男見面,兩次,他從始至終隻覺她不自量力,她無知愚蠢。

他料定了她會犯大錯,回來求自己,便讓封徹按例放她走,他倒要看看,她這性子能耍到什麼地步。

今日一早,杜棹果然找到封徹面前來,自稱是沈姑娘表兄,想求見他。

傅璋接見了。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說起治國理論,全是紙上談兵,毫無經驗見地,這樣的人若不是與沈窗有幹系,定被衛子犀擋了,根本到不了他面前。

傅璋問他何時可攻打南楚,他磕磕巴巴說了幾句廢話,便開始拍馬屁。

偏偏他拍的馬屁也隻會一味吹捧,遠不如衛子犀,甚至不如沈窗說的話來得好聽。

他最終搬出了沈澍。

“草民曾師從沈相,雖不擅戰事,但草民善治國。”

傅璋仿佛來了興趣,問:“沈澍當年向李宋求和被貶,此事你如何看待?”

杜棹神情不定,最終道:“那時沈相年老,生了退意無可厚非,但沈相對趙晉最後的安定做出了卓絕貢獻,殿下如今朝局大定,外戰未歇,是該勇于開疆拓土的時候,草民出于沈相門下,但深知老師的短處,必不會犯那等軟弱弊病。”

他這話一出,傅璋心裡嗤笑。

若說入主東宮之前,這話他或許愛聽,但如今他總攬國政,才知治理天下多麼複雜多變,而朝政和國戰之間的千絲萬縷的聯系多麼難以厘清。

他已經不是先前的武王,他是太子,接手朝政以來,他對天下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對沈澍當年的治國之政也不似之前那般鄙夷。

相反,按當時情形,他知道沈澍這求和的谏議背後有多艱難,不像是軟弱之輩。

若沈澍有弟子,他或許真會重用。

但此人所說,明顯是順着往日對他的傳言,刻意說的谄媚迎合之辭,要麼他毫無政見,要麼背師媚上,無論哪樣,都足以說明,此人是庸才一個。

傅璋随口問:“閣下真是沈澍的門生?”

他神情平淡,眼裡略有戲谑,看得杜棹額頭冒汗。

傅璋認定他在撒謊,他不敢說,他也不惱,臉色更加平淡:“沈窗也姓沈,或許與沈澍有關系,孤傳她來問問。”

杜棹眼露驚慌,忙道不必,傅璋止住封徹。

杜棹便什麼都招了。

得知他們兩個有婚約,傅璋眯了下眼。

“小窗是沈相的親孫女,我與她議親時,上門去過幾回,見過沈相一面。”

傅璋沉默了許久。最終沒有追究他的過錯,反而看在他是名門之後的女婿份上,給了他一個淮州司馬的職位。

雖然遠離上京,但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杜棹喜不自勝,幾乎有些不敢置信。

傅璋随口提到沈窗,“她也想回家鄉看看,你去赴任時,把她帶着吧。”

說着,親手把蓋了國印的文書遞給他。

傅璋做了這些,便一直等在理政殿,把衛子犀叫來問了杜棹其人。

衛子犀提及此人也是不以為意,原來他是淮州刺史的公子,而淮州刺史面對陳蔡不僅不戰而降,被陳蔡趕走之後,舉家投靠另一支叛軍,不惜獻上自家女兒,後來被訛盡财寶之後便被趕出去,在亂世裡失蹤了。

傅璋聽得眼眸發寒,讓衛子犀以後别讓這樣的東西出現在面前。

人不是他引薦來的,衛子犀莫名其妙,卻也知道他在氣頭上,不敢惹他。

明日手下将領要帶兵去北海平叛,正是軍情緊急的時候,傅璋卻心浮氣躁,難以定心。

傅璋等了大半日,連軍報也擱置了,他隻想着,若沈窗真跟這樣的人走,他要讓她怎麼死。

封徹黃昏時分帶來的消息,她要跟他走,就在明日,好似一日也等不及。

傅璋氣笑了,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一個讨他歡心的女人罷了,做出這樣的蠢事,也沒什麼奇怪的,他反而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認清誰才是她應該依靠的人。

到時再看她表現和他的心情,看如何處置。

- - - - -

天剛蒙蒙亮,沈窗便睡不着了,她一直等到孟蝶和其餘兩個丫鬟都醒了才起身。

孟蝶知道她今日要走,走在後頭,跟她相擁道别,希望她離開了聞鶴園,真能得償所願。

沈窗也祝她以後順遂,能平平安安地。

沈窗已經收拾好東西,孟蝶出門了,她便也背着包袱走人少的小路,從後門離去了。

她站在街口,等着杜棹來接。

天色還早,幾家早點鋪子開了門,深秋的早晨略帶寒氣,早點鋪子的蒸籠裡霧氣騰騰。

她買了幾樣早點,等着和杜棹一起吃。

等到大上午了,一輛馬車才停在她面前。

杜棹跳下來,在四處張望。

沈窗朝他揮手,他打量了她幾眼才認出來。

沈窗出門時已經換上了男裝,用摻了土灰的粉将膚色調得深了些,用眉黛将眉毛加濃加長,還點了些紅色的瑕疵,乍看之下隻是個普通男子,但細看還是不乏改扮痕迹。

她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逗留,嗯了一聲便上了馬車。

車夫隻晃了她一眼,投以和善的笑。

沈窗不說話,彎身進了馬車,杜棹上來與她同坐。

進了馬車,杜棹才解釋來遲的原因,他說今日青龍大街封鎖,是龍武軍要出征北海,三殿下傅珪也要去,太子殿下在東門送行。

提到太子殿下,杜棹特别注意沈窗的神情,沈窗卻毫無反應。

沈窗隻想着淮州在西邊,他們出了西門,碰不上傅璋的隊伍。

杜棹見她反應平淡,壓下了告訴他借她的名,得了淮州司馬的官的事。

他有些怕她後悔跟他走,畢竟她曾跟過太子殿下那般地位的人,而他隻是個卑微到靠她得官來,以後還要靠她接濟的男人。

這件事定要告訴她的,等到他們回到淮州也不遲。

因有車夫在外,沈窗很是謹慎,因杜棹不會武,而那車夫看起來身強力壯,是個不穩定因素,她打算一直不說話,等夜裡歇宿,隻等他們兩人的時候再解釋。

她回想着溪合縣的街道巷陌,剛啟程便有些近鄉情怯,也不知曾經的沈家祖宅是否完好,尤其是宗祠裡頭祖宗的派位還在不在。

杜棹見她眉頭不舒展,卻覺她是不舍得離開。

“小窗,以後你會不會後悔跟了我?”杜棹忽然問。

沈窗眼裡露出困惑的神情。

她看了看外頭,還在城内鬧市,外頭嘈雜,或許車夫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想了想,輕聲道:“怎會,我還怕連累你呢。”

“我知道杜郎心懷大志,是我非要你帶我回去,你也知道我生的這張臉是禍不是福,恐怕會惹來麻煩。”

“不,是我無能,無法保護你,才害你要藏起面目。”

“回到溪合縣便不用了。我祖父在溪合縣有些名望,而且我學了些醫術,以後回到家鄉,就算我是女子,也能立足。我擔心的是杜郎的才幹得不到施展,會不會怨我。”

杜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垂下頭沒有說出來。

沈窗笑了笑道:“其實,我們的婚約早就不作數了,杜郎,送我回溪合縣後,我會給你一筆錢,你重回京城,繼續追尋你的前程便是。”

杜棹有些驚訝,沈窗确實跟從前很不一樣了,說要重拾婚約的是她,如今都一起啟程了,她又說婚約可以不作數。

好似這婚約并不是她看重的,她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是讓他送她回家,婚約隻不過是拿捏他的鈎子。

更可怕的是而他确實因此動搖過。

杜棹忽然生出些戒備來,她對他如此不真誠,是不是還瞞了他許多。

他忽然想到,憑她的姿色,太子殿下怎麼舍得就這樣放她走,她定是瞞了自己許多事情。

“不,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定是要與你成親的。”杜棹忽然堅定道。

就算她跟過太子又如何,以後還是隻能靠着他而活。

沈窗怔了片刻,實際她對這婚約是可有可無的,她之所以如此是,是看出了杜棹的猶豫,她本以為她放他自由,他會松一口氣。

但他既然守約,她換了個思路,也不是不行。

“這樣也好,我們成親以後,杜郎再回京來也是一樣的。”

杜棹心裡有鬼,對此也隻能暫時領情,等她真與他成親,隻能對他唯命是從,他再告訴她實情,她也隻能接受。

沈窗對杜棹的所思所想沒有絲毫察覺。

杜棹在杜家是最小最受寵愛的公子,他心地單純,樂善好施,這些都是父親母親和兄長認證過的。

即便經曆流亡,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改的,沈窗推己及人,她也做過許多違心的不入流的事,但她自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沒有變得面目全非。

所有她相信杜棹,便如相信自己的血親。

她的父母兄長甯可自己去死,也要把生的機會留給自己,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被信任的人出賣。

馬車出了城,沈窗便不再說話。

因歸鄉令仍在,城門令隻查看了他們的馬車,沒有查看過所便放行了。

西門之外是一片平原,原野上有一條蜿蜒的大河,順着遠處的高山而下,流進偌大的上京城。

西行的官道便順河而建。

今日天陰,出城不多時,河邊刮起大風,扯得車簾獵獵作響,風卷着沙塵裹進車裡。

在撲撲響聲中,似有滾滾雷聲自遠處滾動而來。

隻是這聲音不絕,不像是雷聲,沈窗疑惑,想打開車簾去看,忽然想起這是馬蹄聲,很多很多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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