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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燭火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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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哪有不愛美的,做了這個夢後,她便找了些草來,看着書上所說作了個草編面罩來,湊合着用吧。

裴青禾看到後啧啧嘴,讓她晚點過來拿,再拿時,這副面具便被裴青禾改造成了一個可以的折疊草編面罩,極為方便,雖然簡陋。

“阿福,你去拉開秋香。”沈荔示意福兒先上,拿出一個折疊的面罩戴了,得虧一直把這東西帶在身上。

阿福假裝二姑娘扯得緊,不肯松開,她一個人分開不了,因此沈荔隻得悄悄走到沈玉後面。

沈玉的力氣大的要命,她還沒用過的面具在幾番拉扯下,終是掉了下來,看來還是逃不掉,她的容貌恐怕要毀了。

還是得做個金的銀的,算了,沒銀子,下次做個鐵的湊合吧。

阿福見二姑娘沈玉遲遲下不了狠手,使勁擰了一下她的胳膊,還不松開,于是掐了一下她的手,正好激怒了她。

沈玉突然從發髻拔出一支金簪,狠狠往秋香身上插去,秋香看到躲過了;隻是苦了沈荔。

沈玉身後站着的丫鬟碧兒先看到這場景,隻見沈荔右臉的血痕,緊接着,手臂也滴滴答答的流出血來。

再是秋香感覺到不對勁,隻覺得有水滴滴落在手上,以為阿福哭了,卻也不是福兒。擡頭看時,這一看便看到三姑娘臉上、手臂上止不住的血。

最後是沈荔自己覺得不對勁,風吹過臉頰,隻覺得狠辣辣的疼,袖子上也是水浸濕的感覺。微一低頭,看到秋香抑制不住的哭泣。

在秋香睜大着的瞳孔裡,她看到自己右臉的一段長長的血痕,突地想到了什麼,擡起手臂,一陣刺痛襲來。再看衣袖和地上時,滴滴答答着血。這沈玉用了多少力氣!

沈玉看到血,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惹禍了。再怎麼着也不能意氣用事到這般地步,恐怕長姐讓母親關她在院子裡一個月了。可是事已至此,還對着沈荔說:“不過是些玩鬧,這下賤胚子有什麼值得你這般對待。”

她還等着沈荔罵她一頓,然後借機嘲笑她,隻是諾大的院子門口隻有風吹柳葉的聲音。

無人答她。

看到這般的沉默,她周身的氣焰竟消失了一大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來鬧事,沈荔從未說過她,隻是讓她停手,任何誣陷諷刺苦罵都沒有過。

不像她的父親母親祖母還有哥哥,還有整個沈府的管家下人們,眼裡透着的嫌棄和冷落;自然除了她的大哥沈素。

想着想着,她往邊上站了去看沈荔如何收場。

“快去找你們二夫人,讓二夫人叫大夫!”裴青禾這時才走過來喊道,畢竟他人府上的事也不好參與,因此晚了些。她其實早就按耐不住就來到院門口,卻不想也來晚了,到這裡時沈荔臉上已有了傷。

沈荔想着自己的母親聽到會擔心,搖搖頭:“别去找我母親。阿福,去我櫃子裡拿藥箱和小銅鏡來。”

她這裡自然是沒有上好的膏藥,又看向青禾,“青禾,你回家拿紫玉膏與我。看你們的神情,恐怕我要毀容了。”

裴青禾:“好,我很快就來了,你等一會兒。”沈荔枝在這沈府遭了多少罪啊,她怎麼從不在乎,永遠樂呵呵地生活。

沈荔指了指天色:“你讓人拿來就是。你來來回回地跑去,倒是太晚了。”裴青禾這才意識到天色晚了,還得回去給她拿藥,于是辭别。

直接無視沈玉,沈荔示意秋香扶着自己進院子裡。

沈玉看着她的身影,想要說些什麼,這時來了一個丫鬟來到身旁說了些話,于是安靜了下來。

待她快進屋子時,聽見身後傳來了沈玉的聲音:我讨厭你,之後便氣哄哄的走了。

沈荔卻沒心思想着這些,見藥箱拿來了,先從藥箱拿出紗布,讓阿福擦幹淨血迹。

她忍着痛沒說話,從箱子裡翻出降真香粉,讓福兒灑在臉上和手臂的傷口處,之後用紗布纏起手臂。

一切收拾妥當,她也疲乏了,隻讓阿福給她換身衣服:“對了,你去小門門口拿藥去。這會兒藥也快到了。你小心些。”

“知道了,姑娘,你有事就叫秋香。” 她還要去一趟栖雲館給二夫人複命,果然這一切都在二夫人的掌控之中。

及至醜時,沈荔做了一場夢吓醒了,翻來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她約五六歲的年紀,在沈府的第三年夏天落了水發了一場高燒,差點傻掉。

自打那時她常做起夢來,起初不在意夢境的好與壞,不在意發生的什麼事,但過些日子便發現現實和夢境無異。

于是留了心,觀察了幾次後,她才知道這是預知夢,可以預知未來的境況,但也并不确定這夢境何時照進現實,又有些什麼偏差。

就說今日被沈玉的簪子劃傷;夢境裡也是被東西劃傷,臉上手臂上都出了血,此前她還以為是在外面被歹人威脅了,卻不想是沈玉。

再說和親一事,她此前夢見大紅轎子後跟着衆多仆人和陪嫁,醒來心想自己出嫁這麼風光嗎,不可能的吧。結果卻是跟随常甯公主去和親。

往前兩月說,夢到了榮國公府大公子裴适,天可見,她從未有機會見到裴适。

想看清楚模樣,但是夢裡的人臉總是模模糊糊的,這時她多年做夢得出的經驗,夢裡的裴适卻和她說着話,至于說的什麼,她也忘了。

想起今晚的夢來,沈荔在這夏夜裡打起了寒顫,依稀記得夢裡張氏流血。她開始以為是夢魇,便念起雷祖聖号來,念了幾遍,始終從這夢中出不來,最後吓醒了。

張氏從前身子還好些,怎麼最近這些時日她總看見張氏咳嗽。

大熱天裡,怎麼會咳嗽。她那日診脈,也不是寒症。

正思想着,燭火飄搖,她往地闆一看,一斜人影在燭光中拉長縮短再拉長,之後扭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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