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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蔓天地網祭心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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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補充:《假日暖洋洋2》第14集

改寫由初次正面交鋒的倆人不歡而散開始

…… …… …… …… …… ……

洗浴中心仍然在熱火朝天地營業,從裡面三三兩兩慵懶踱出的賓客,掩飾不住六親不認的惬意步履。

花壇邊為數不多的陰影中,裹緊大衣在雪中瑟瑟發抖的程蔓心有不甘,徘徊半晌還是頂風離開了。

沒走出多遠,耳邊隐約傳來吵鬧,循聲望去,竟然又是孔令麒那個瘋瘋癫癫的醉鬼,被幾個大漢拉扯着要去派出所理論。

費勁把他忽悠到酒店,本打算蹭個房間解決過夜的燃眉之急,豈料剛進門他便旁若無人地自脫自秀,下一秒不奔床卻專注浴缸的舉動更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盡管離婚到現在,她見識過各類追求者的失态名場面,可這樣的迷之操作确實是頭一遭。

喚醒重啟失敗後,嫌棄地扔過一條浴巾罩住他光溜溜的胴體,繞開滿地爆落的裝備回到房間裡。

可是她睡不着,田爽先前的哭訴是事實不假,可要真把這個學習上的白癡拱手相讓,将來廢掉的就不止大腦了。

想起動車上紮堆鬥地主的刺耳叫嚷,再到女兒混迹打牌的嬉笑,她一向看不上這類粗俗的娛樂方式,越發擔心會被田克儉帶溝裡去。

再也躺不穩的她一掀被子,匆匆穿鞋出門。

臨走前瞟了一眼浴室門縫背後酣然入睡的死貓,撲鼻的酒腥似乎還殘留在唇上,不由得抄起袖子狠狠劃拉了幾下,強忍反胃奪門而出。

趕回洗浴中心一看,空蕩蕩的大廳哪還有三人的影子。

況且保安對她防賊一樣的眼神如芒在背,撲空的她隻能拂袖而去。

此時的深夜貌似更加寒冷,她蔫蔫地挪回酒店,竟敲不開那扇緊鎖的房門。

異常的動靜吵得附近的客人探身抱怨,她後悔登記時沒多索要一張房卡。

不停撥打的孔令麒電話始終無人應答,但礙于沒有身份證,現在也無法證明自己的入住資格,她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攔路盾牌後拎包撤退。

可自己還能去哪?天冷夜深車難叫,也不好意思打擾熟人,面對趙曉默的聊天頭像,她遲遲下不了打字發送的決心。

這個節骨眼,無論是程菽還是母親,她一個都不願意先服軟。

要不是為了這打小自私的缺心眼妹妹,她也不會被騙上山去稀裡糊塗地經曆二人轉的報複洗禮,還得忍受另一個任性的廢柴富二代,像蒼蠅一樣黏在身邊軟磨硬泡。

一切歸根結底還是疏忽了對田爽的管理,機票被改的漏洞居然沒發現。

若要真的低頭,她說什麼也不肯,孩子差勁令人蒙羞,若不是沖着血緣以及撫養權的捆綁,這個挂有自己半數名義的燙手山芋,甯願像對待程菽那樣避之不及。

加上剛剛離婚時,母親大鬧客戶圈的光榮事迹留下的惡劣影響,她還在拼命用日常努力工作彌補。

畢竟論老家與小家,沒一樣拿到出手的臉面資源,她更希望自己是個從魔都海邊的靈石裡蹦出來的孫悟空,憑借天賜的悟性和刻苦的奮鬥打拼事業,而無需瞻前顧後需要才存在的花果山。

勉強在酒店大廳熬了一宿,她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昏昏沉沉地打車走了。

迷糊醒來的孔令麒邊接着黃毛的早間急報,邊四處搜尋遍地開花的衣褲鞋襪,沖完澡後醉意未消地獨自倚桌嚼起了寡淡的早餐肉。

雪霁的山林方圓百裡寂靜無聲,一頂彌漫爐上茶壺袅袅蒸汽的帳篷中,程三民正斜靠床頭,捧着半導體聽二人轉愣神。

滋滋啦啦的雜音把開小差的老頭驚回了現實,撥弄一會天線杆子,後知後覺是手機來電引起的信号幹擾。

抓過屏幕一瞅,他一瞬間就坐直了。

“蔓蔓?一大早咋了,找我有啥事?”

五分鐘不到,全副武裝的座山雕鑽出府宅,馭鹿飛馳徑奔嶺下。

出租車能開到郊外的距離有限,大概是那天爬坡的陰影還在,程蔓貼着窗玻璃守了很久,聽見漸行漸近的蹄鼓頻傳,她終于邁出了避風的車後座。

程三民抖開皮毯披在女兒身上,揚鞭趕車沿途返航。

接過父親泡好的熱茶,她恨不得一口灌下,燙得不停抽涼氣。

“慢點慢點,别燎着了,還有呢……”

但很快,她喝不下去了。

“咋,怎麼今天會上我這來,你媽又鬧了?”

“不是她,是豆豆……”

“又和孩子吵架了?”

“是吵了,小孩脾氣本來就擰,也到了叛逆期,說什麼也要留在哈爾濱跟她爸生活……”

“你這個就是管她管太嚴,一個孩子你管那麼嚴幹啥呀?你小時候我都不管你,你看你現在多優秀啊……”

她沒咽下的茶沫差點噴出來。

“笑啥呀笑,我說錯了?”

“錯沒錯您自己心裡清楚呗……”

尬樂了片刻,見程蔓哈欠連連,程三民于心不忍了。

“要不你在我這将就眯會,我下山和豆豆唠唠,給你把身份證那些拿回來?”

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她仍然擔心兩個火爆性子撞一塊,回頭又得靠自己去派出所撈人。

“不會了,我要完東西就走……”

“沒準豆豆一想通,說不定也跟着回來了……”

父親魁梧的背影消失在帳幕掀開的一角,她裹緊厚重的舊毛被窩,沐浴着柴火棒子的草木暖息,一頭紮進了炕頭的夢鄉。

這一閉眼,她實在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

東北的空氣不如上海濕潤,一覺完畢不光是臉,魂都要幹掉了。

幸虧骨子裡的純正雪鄉基因,抑制住了湧動的血壓,沒落個田爽流鼻血的狼狽相。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現在已過午後,對于堅持自律的她,幾十年來周末都沒睡過懶覺,今兒是極其少見的破天荒了。

空蕩蕩的四周沒有别人,一隻擱爐口的盆裡泡個蓋大碗,揭開竟然是滿滿當當的土豆哈什螞炖飯,熱乎的香味一下就把她的食欲勾起來了。

一陣凜氣冷不丁刮入,是父親撩簾進來了。

“蔓蔓,醒了?睡好了沒?”

“挺好的,看不出這還怪暖和,就是有點悶……”

“山裡就這條件,比不了你在上海舒坦,我是習慣了……”

程三民兌了洗臉水給女兒收拾儀容,指指那份專屬的餐品。

“餓了吧?我擱老趙那飯館幫你帶的,哈什螞正當季,趁熱嘗嘗……”

盡管在上海吃素多年,可父親特意記得照顧自己,在這孤累冷餓的困境之下,無疑是現實中的雪中送炭。

但母親的一碗雪梨百合銀耳蓮子羹,為她播下了吃人嘴軟的種子,她一邊劃拉飯菜,一邊警惕瞄着旁邊心不在焉調台的程三民。

“爸,豆豆現在怎麼樣了?”

“還行,看她跟着她爸樂樂呵呵的,不然這些證也拿不着啊……”

“蔓蔓,我說句心裡話,你這麼多年費勁管她,到頭來還不是想黏她爸,不值得啊……”

“想想老幺,你小時候老是和她打架、逼她讀書,我也慣她太多,咱落啥好了?”

“反倒是你,樹大自然直,如今出息最大。這麼明顯的事情,不應該再猶豫了吧?”

“爸,老田平時什麼德行,你還不了解嗎?”

“當初還在哈爾濱,全靠他媽照料一老一小,一晃到現在啥長進沒有。豆豆又快到叛逆期了,這是要累死老太太嗎?”

“咋能累死呢,我們又不會不管外孫女,再說還有淼淼這大學生在,倆孩子有個伴多好……”

程淼那四級沒過滑冰無望的混樣,她實在不敢恭維,田爽要和她挨上,将來不就是程菽的翻版嗎?

“爸,豆豆馬上小升初了,她那成績都趕上程菽過去一個級别了,難道你們想讓她讀中專嗎?”

“她總有比較拿手的科目吧?”

“從小到大喜歡過多少東西,鋼琴架子鼓芭蕾舞統統三分鐘熱度,就一門心思惦記當什麼漫畫家……”

“漫畫家好啊,老田還是大學老師,咋就不行?”

“爸,你怎麼嫌棄他的話都忘了嗎?賺不到錢又帶不了孩子,我要不是被所謂的愛情蒙住眼睛,能和這種人結婚?”

“上海精英多還毛病不少,我可不想再給某些色鬼占走便宜……”

教育這方面,程三民深知自己一個土匪莽夫沒本事發言,但拱到程家金鑲玉白菜的田克儉一點不争氣,他也一肚子火沒處撒。

“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豆豆明說了,她不回上海,回去對你對她都沒啥好……”

強扭的瓜不甜,何況小黑客已經入侵了飛機高鐵,誰知道下一個攻擊的戰場又會是哪。

她歎了口氣放下碗筷。

“先督促她把寒假作業寫完吧,能做到這個就謝天謝地了……”

“不差這幾天,大過年的,娘倆别怄氣了,回你媽那好好歇歇……”

“她隻會叫我又去收拾民宿的爛攤子……”

“做媽不會跟女兒有隔夜仇的,豆豆這麼不聽話,你不照樣舍不得扔?”

她一時語塞,但這裡确實不适合久呆,便勸父親一同回家。

“爸,既然如此,您就和我一起回去看看我媽吧?”

程三民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為啥啊?你們兩個歲數都大了,拖着不離還鬧分居,有這個必要嗎?誰家男人天天不着家,這樣就不丢臉了?”

揣在袖裡的手指糾結不已,他躲閃着女兒殷切期盼的目光,吞吞吐吐地吐露了暗藏的秘密。

而另一座寬敞華麗的『山房 』内部,孔令麒旁若無人地對着唐培裡侬吹瓶自嗨,全然不顧咫尺開外坐立不安的廖然和程菽。

“喂,然哥做的菜你吃了,我壓庫的酒也敬了,有什麼能破除我姐霸權的功夫,趁早給個痛快話,否則我可叫人轟你出去!”

廖然急忙扯扯她衣袖示意嘴下留情,喝上頭的孔令麒吞下滿口甘饴,似醉非醉地盯着這倆求蔔的大魚。

“你,民宿還想不想開?”

“廢話,當然想了!”

“那你,還想回去搞奶茶不?”

空氣停滞在了尴尬的一刹那,廖然望望可憐兮兮的程菽,果斷立下了決心。

“不,我就喜歡在這做飯。”

“奶茶研究的是大衆口味,這裡實現的是物資與精神食糧的專屬營養價值!”

她灼熱直勾的眼神,烘烤得廖然垂眸羞澀起來。

“好,有情有義,我肯定要成人之美。”

“最重要的一點,别讓程蔓知道你在這,你也不準說出你倆的關系。”

“為啥?”

“程蔓對你這個民宿什麼态度夠明顯了吧?開張虧損到現在,好不容易廖然來了才略有起色,你不想繼續開開心心地當迎賓數錢的老闆娘,他不想接着把愛的味道融合進美味佳肴嗎?”

見他們默契點頭,孔令麒拾操刀叉進一步比劃分析。

“我為什麼要到哈爾濱來找她?一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公司都快讓一篇報告攪黃了,覺得會放過你這吸血家裡鄰居的無底洞嗎?填不滿就直接給你炸了,砸飯碗一步到位,就問你們怕不怕?”

緊蹙眉頭的廖然沉默了,程菽更是沒了主意,幹脆擠到孔令麒旁邊,連聲撒嬌哀求他麻利支個招。

“總之必須記住,程蔓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廖然回去,不能讓自己的投資打水漂;你媽又叫她幫你,這兩件事哪樣都可能吸引她再來。”

“并且我已經放話釣魚了,認識廖然、知道在哪,她也絕不會放棄對我的追殺。”

“你們現在要互相保護,包括交代員工嘴嚴,不允許洩露廖然的行蹤。”

“我就犧牲一下,親自把程蔓召喚回上海,專心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她不就沒精力管你們了嗎?”

倆人大喜過望,為這一計拍案叫絕。

“那要怎麼藏住然哥呢?現在民宿在宣傳、飲食、管理這些都在慢慢變好,一旦她提出會會背後的大佬,那就露餡了啊……”

“你們一個東京大學的碩士高材生,一個号稱演員的上流人士,這點辦法都想不出來,我也想懷疑這民宿有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程菽煩躁地抓耳撓腮,廖然則擔憂地瞧着享受飯後水果的孔令麒。

“你有考慮過自己怎麼脫身嗎?萬一程蔓又找你吃飯,灌趴下一頓拷問,你那腦子先洩密了怎麼辦?”

“所以你們得馬上找人把我送回上海,越快越好。要是晚了,我保證不了能替你們保密多長時間……”

“你敢威脅姑奶奶?”

廖然火速上前拉架,程菽那雙兇神惡煞的狐眼,還真讓孔令麒感受到了幾分同款女魔頭的敵意。

“激動什麼,我這不是在談條件嗎?”

“我不走,你姐一來,咱們一根線上的螞蚱直接團滅明白嗎?”

程菽霎時洩了氣,掏出手機翻看着機票。

春運期間全屏首罄的烏雲揮之不去,她咬咬牙叫趙小六先開車搭他去機場。

“然後呢,卸貨就撤了?讓我在機場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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