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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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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仍然平穩行駛中,艙内氣壓遠比高空帶來的現實低沉得多,無人敢在一夥匪徒的挾持下貿然還擊。

小頭目邁克服完随身藥品,跟個遛彎大爺似的在乘客中間轉悠,掂着□□這裡貼臉相相面,随機吐槽幾句并不權威的貧富人物評價。

那邊任意戳戳架桌擺放的行李物品,酸溜溜地揶揄某些高仿字眼的所謂排場。

稍有不服的紅溫分子奮起反駁,便觸發扣動闆機的警報,驚呼尖叫與淡淡血腥增添了狹窄空間的恐怖氣氛。

相比哈爾濱那次國風密室的渲染魔音,現階段身處的機艙更接近敲響喪鐘的地府,陣陣來自西伯利亞冰窖的寒潮充斥軀體,絕不是熟記文學數據就能抵禦的險阻。

“還有誰覺得自己的錢多到能從我手中買下活路的,盡管開價。體面決定自我總比給一幫摳門的怕死鬼陪葬強吧?”

一個三十左右的健壯小夥不堪受辱,趁其不備想來個背後偷襲,豈料遭潛伏四周的同黨擒住,邁克甩手就是一肘,不一會生龍活虎的勇士就捂着變形的喉嚨噴沫栽倒在地。

活動關節的邁克對自己一擊緻命帶來的尖叫捧場甚是滿意,雲淡風輕的點評同吞雲吐霧下微撣灰燼的自然并無兩樣。

“要走捷徑起碼打個招呼嘛,奈何橋都堵車就不好玩了……”

冷冰冰的地獄笑話在衆人心頭又覆上一層霜,程蔓突然感覺被封印了任督二脈,當年敢薅文具盒砸淩飛的那股虎勁愣是使不出來,究竟是年歲磨沒了田爽年歲的血氣方剛,抑或是缺乏父親鍛造扛事的爺們肩膀?

癱在咫尺開外的新鮮屍骨,與萬裡之遙的異極恒星相似度太高了,冥冥之中的引力擾亂了她所向披靡的運行軌道,甯可跑偏保命,也不莽撞隕落。

狂跳的脈搏恍惚尋找初執腕周的指尖餘溫,一次次按捺嫉惡如仇的沖動,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步走錯,換來地面塌陷的含恨永别。

同黨們費勁地拖走眷戀過道的路障,邁克耀武揚威的腔調再度回蕩乘客耳邊。

“怎麼樣?各位大佬們,舍得體現一下自我價值不?”

除了壓低的呼吸聲,現場一片死寂。

“也罷,剛剛是個男人打頭陣,為了公平起見,應該找個女人來問問。”

他裝模作樣的眼神飄忽到了程蔓之前的座位上。

“這個位置的女人呢?”

幾個同夥東張西望了一會,沒人知道确切答案。

“馬上去找,找不回來的話,這裡繼續挑個替死鬼。”

領命的歹徒們拎槍分頭行動了,沙丁魚罐頭般擁擠的桌底黏稠如故。

機艙上方的夾層通道裡,程蔓蹑手蹑腳的匍匐身影正在蛇行中。

趁兇手處理殘局的間隙,她與空姐借口上廁所,到洗手間前虛晃一槍,由通風管閃身翻進了隐蔽的戰壕。

仗着瘦俏的骨架優勢,她很快爬出了一段安全距離,貓在拐角悄悄給東叔發去了求救信号。

那是多比近期内測的衛星款聯絡芯片,植入了她随身攜帶的首飾及電子通訊設備。

一旦識别到的生物信息不是提前錄入的常規用戶内容超過一定時間,就會自動發射失竊和遇險提示至緊急聯系人以及最近的警方處,為迅速保障人身财産安全提供第一線索。

又一次親手替她穿戴外出标配的孔令麒,認真解讀完用途後,将那枚新鑄的雪花項鍊端端正正地挂在她胸前。

“昔日玄奘西行,太宗予故鄉一撚土于踐行酒内,以囑禦弟勿戀他國萬兩金,時刻銘記大唐子民的殷切期望。”

“今朝你我南北相隔,這片雪花代表亞布力老家的門卡。”

“想我了,想家了,就看看它,風霜再大不迷路,烈日再曬不融化……”

微涼的銀星伴随胸廓的起伏閃閃發光,她托起分量遠超銅鑰匙的禮物愛不釋手。

“謝謝!可我沒有準備什麼給你啊……”

背後貼合的體溫引擎未止,他擱在自己肩發上的嗓音已浸染滄桑。

“沒事,我記得你的郁金香承諾。”

“無論你去了哪,有郁金香的地方,我就在……”

三顆承載重任的流星陸續奔向孔令麒、東叔和警署,她不知道反饋如何,将身上的寶物塞進衣服裡層,伏下身子接着轉移。

才經過一塊排氣窗頂端,腳底猶如誤踏沼澤,霎時吸牢她攀在半空的踝腕直往回拽。

“不好,被發現了!”

她用力朝上蹬,沒想到對面居然殺出程咬金,前後夾擊之下把剛逃離虎穴的羔羊又拖回了深淵。

捆在庫房的孔令麒摸不透大姐話裡的“爐裡見”是何居心,眼前不斷循環播放那對遇害夫婦倒在血泊的駭人景象。

不幸喪失雙親的小男孩,跟當年碰上母親割腕的他年紀相仿,曆曆在目的悲劇舞台正在無情揭開謝幕塵封的劇本殘頁。

難道這群人也深谙心理戰術,專撿自己最痛的傷疤進攻?

耷拉腦袋閉目自我說服忘卻兒時傷痛,竭力翻閱腦海深處的《被讨厭的勇氣》搜尋錦囊妙計。

晃悠累了的邁克賴在椅子上吃點心劃拉平闆,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掀起眼皮一瞥,做個手勢讓同夥松開一路押送的程蔓。

對方不懷好意的眼中流露出的小壞蛋挑釁氣勢,令她下意識往安保身後躲去,透過肩膀的一點垛口警惕襲擊。

“這麼着急要跑,就那麼想會你那上海的小男友啊?”

周圍鼓起勇氣擡頭的目光掃視得她很不自在,強忍怒氣沒有回應。

“正好,他那邊的時間應該是剛吃完飯,給你轉播一下實況報道吧?”

孔令麒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置身不知名的密室。

完全不同于哈爾濱的體驗,這裡到處熱得紅光眩目,簡直是個火爐内部。

關押籠子的困獸咆哮如雷,玩命敲打天花闆牆壁卻無濟于事,拳頭上很快燎起串串水泡。

加上穿着的是黑西裝,吸收的熱量把他烘成了烤雞一般,渾身霧氣騰騰,幾乎無法冷靜下來。

一個同夥舉過平闆,信号湊合的監控界面上,依稀顯示着緊鎖的窗戶上兩隻焦糊的掌影,絕望地拍打唯一可見外面的屏障苦苦掙紮。

指甲甚至抓出了刺耳的銳鳴,始終挖掘不了半分生還的活路。

盡管鬼哭狼嚎的變調魔音格外恐怖,她還是第一時間聽出來了,那個近乎吼炸的皮影戲角色就是孔令麒。

“孔令麒……”

喊叫在鏡頭的推遠中越來越小,他的輪廓貌似蒸發在高溫的吞噬下逐漸淡沒了。

“孔令麒!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畫面在信号卡頓的波紋中擦除了一切,她不顧危險要撲上去奪平闆,沖邁克讨要說法。

“沒什麼,這段時間你們國内那『黑神話悟空 』不是挺火嗎?不少中國人剛來就和孫猴子一樣不守規矩,那就教點章法呗……”

“這個烤箱好像以前是别的酒店留下的廢品,會館搬過來後修完能用了,偶爾做些燒肉糕點供應什麼的。你男朋友能進去也是厲害……”

此言一出,其他乘客都瞠目結舌,把活人推在爐裡烤,想想就殘忍!

在密室機關運行且有人陪伴的情況下,孔令麒尚能慌成無頭蒼蠅,這是直接升級架在炮烙上玩弄,他一個初睡熱炕都鼻血瀉流的體質怎麼受得了?

“你讓他們把人放了!有什麼事找我談,我是他顧問!”

邁克慢吞吞地抹淨嘴邊的食渣,示意她保持安靜,摘下對講機接通頻道,繼續密語詢問進度。

從烤箱中出爐的孔令麒,如同蒸籠焖熟的餡餅,癱平的四肢跟釘在地面無差,整個人仿佛隻殘餘空蕩蕩的癟殼。

冬天所需的能量,僅靠白天吃那一點點意思意思的下午茶根本不夠,加上情緒激動損耗翻倍,折騰一番下來和中暑沒區别了。

稀稀拉拉的涼水潤過淺白的唇沿,意識模糊的他吃力啜入粘稠的齒縫。

“孔老闆?還好吧?”

摔落岸上的大魚被翻了個身,濕漉漉的胸腹布滿泥濘,翕動的口鼻還挂有幹涸的液迹。

“看來孔老闆平日不怎麼光顧會所啊,不習慣桑拿這些體驗?”

才睜開一條縫的眼睛,沒法定焦上方黑壓壓的烏雲何許人也,但和鬣狗圍觀謀劃新鮮髒腑的瓜分盛宴該是一個場面。

“你們國家的桑拿,是把人當臘肉熏嗎……”

摻雜砂石的聲調聽得牙碜,大姐看完他十根脫皮或起皺的指頭,吩咐下屬帶他去換洗一下。

販運活體ATM的跨境班機在雲端蠕行依舊,舷窗外的天色因時差已進入晚上,給人一種“天黑請閉眼”的下半場既視感。

程蔓火急火燎地攥緊挎包的帶子,不時瞟一眼早已結束溝通悠哉悠哉在啃零食的邁克。

哪怕東叔安慰她保護好自己,他們已經根據兩邊芯片的反饋去報案了,可面前這始料未及的魔窟風雲,誰也不敢說下一秒鹿死誰手。

餘光觸及被釣得焦躁不安的美人魚,邁克竊喜地伸了個懶腰,把翹到椅背的鞋子撣掉灰塵後坐直自己,重新開機聽了會地面的最新戰況。

“看樣子新一輪的談判并不順利。程小姐,你在家沒好好傳授技巧啊?”

她愠怒不乏茫然的神情勾起了其中一個同夥偷窺的色目。

“看你等得也急了……方才不是請你男朋友蒸了個桑拿嗎?溫度太高人就容易迷糊,坤沙那邊安排他換了衣服去精神精神……”

“年輕人正是夜貓子的黃金成分,剛幾點啊,上海還有不少人沒下班吧?”

邁克叼着牙簽的腮幫還在嚼吧,戳戳屏幕連通波段,蕩漾雪花的平闆勉強恢複了圖像。

被換了舊囚服的孔令麒,在兩個五大三粗的頭套男拉扯下不停反抗,但仍一點點滑向黑暗的走廊盡頭。

“放開我!你們要把我帶哪去?”

“把我的衣服還給我,還有耳機手環手機!”

她的心倏然又懸起來了,不知道這些魔鬼又打什麼主意逼迫他就範。

昏暗的牢房石台上,兩名獄卒在初始化他左手的新裝備。

那圈铐子與密室贈品非常相似,束縛卻分外緊實,解除的連接處肉眼難辨。

“試試呗?”

倆人設置好功能退到較遠區域,謹慎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

明明還靜卧的孔令麒猛地驚醒,恍若日料油鍋中蹦跶的帶魚,全身止不住地戰栗蹬踹。

“通了,确認有效。”

密碼輸入的滴滴聲閉幕鎖門,躁動的孔令麒慢慢平靜如水。

喘着粗氣暈乎乎地撐坐台沿,他來回揉了半天眼睛,才識别出手上的冒牌貨究竟是什麼玩意。

“孔老闆?”

一個地底下鑽出的巫婆語音吓得他差點尿褲,戰戰兢兢搜了許久,竟是源自那該死的假手環。

“條件有限,今晚隻能委屈你在這過夜了……”

“你們還敢非法關押我?不怕公安掃黑除惡是吧?”

“你認為我們這麼做的底氣是什麼呢?”

“一幫草菅人命的東西,中國的土地不容尊嚴踐踏的獸行!”

“爛大街的口号就省省吧,怎麼和警察交代不用你給我們上政治課。”

“你早些時候說程小姐是你的工作顧問,那你就是說了算的老闆。”

“怎麼樣,願不願意為她和你簽了合同?有家不能回的感覺不是那麼好受的……”

“你剛剛說,我是那個說了算的對吧?”

“對。”

“隻要我答應,你們也不再為難她?”

“可以這麼理解。”

“這個合同能不能先簽?我需要和她傳達指令……”

手環開始調頻切段了,細微的電流聲讓他條件反射一個激靈,以為又要被罰了。

很快,邁克那遠在天邊的嗡嗡調自手環繞了回來。

“你男朋友要給你傳達指令……”

他瞬間緊張了,試探着喊了兩句。

“程蔓?程蔓?”

嘶啞的濾鏡擋不住錄入的本質,那頭程蔓已經焦急秒回。

“孔令麒,是我!你現在怎麼樣?”

“我還好。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

“孔老闆,就給你30秒,多餘的話等你簽了合同再回去膩歪……”

坤沙冷漠的催促加劇了程蔓的揪心,也堅定了孔令麒心中的決策。

“程蔓,我以多比CEO的身份命令你,接下來的所有後果,統一由我承擔……”

她還沒從雇傭關系的強調反應過來,孔令麒清着幹渴喉嚨的宣布斷斷續續地注入了圍觀機器的人耳中。

“多比隻有我一個CEO,最新的技術産品,包括專利授權,沒有我的同意,拿再多的錢也買不走。”

“無論哪國的盜竊仿冒,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讓圖謀不軌的團夥吃上逃不掉的官司!”

“從現在起,程蔓關于多比産業的一切想法不再作數。你們要錢我也有,要物我更多。把她放了,有事沖我來……”

“孔令麒,你瘋了嗎?!”

“程蔓,且不說我在工作方面是你領導,别忘了我是有大男子主義的,女人不該告訴男人要做什麼……”

這逆天的發言聽得她懷疑人生,欲反駁的一刹那,邁克毫不憐惜地撤回了對講機,并取消了免提選項。

不一會,他又湊到她跟前嘲諷上了。

“坤沙大姐轉述了,你男朋友是條漢子,大言不慚隻要他一天不倒,多比的東西就一天不給……”

“前提是要我保證你在飛機上的安全,完成護送你落地上海的歸途使命。這一點我還蠻欣賞的……”

“女人有财有色就是好啊,男人都肯圍着你轉……”

附近的同夥不言而喻的饞貓嘴臉令她厭惡,問能不能給點好處,先确保地面那撥人不傷害孔令麒。

“sorry,你前面聾了嗎,你男朋友說了不準你插手?”

“現在講條件晚了,老大叫我不碰你,那就乖乖呆在這。再跑别怪我反悔!”

無語至極的她隻得咽回憤怒,内心極其擔憂孔令麒獨攬全責的未知命運。

“十八,最後再給她瞅一眼預告吧。我去歇會……”

叫十八的寸頭接過平闆豎在她座位的小桌上,恰好是地面談崩的實時轉播。

孔令麒握住左手徑直栽在台上,封閉的牢房連清晰滋滋的火花聲都能聽見,并且持續的時間很長,直到他徹底暈厥都還沒有消失。

“孔令麒!孔令麒……”

“你和那個女的聯系,我要找多比的董事會,大股東可以接替他談!”

十八似乎相當沉浸她徒勞掰扯自己的哭鬧,不時趕開險些讓自己破相的摳劃。

“假如那小子受罪,能換來你這麼好聽的歌喉和對我的親近,那我還真得麻煩大姐多電他幾次了……”

如此變态的癖好使周圍的乘客都倒吸一口涼氣,十八朝梨花帶雨的程蔓揮揮未開啟的對講機,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

“你哭他不一定能聽見,我可是面對面觀看現場直播哦……”

她疲憊地垂下無助的臉龐,除了默默祈求孔令麒平安,也渴望東叔和警察盡快伸出援手,拯救他們脫離苦海。

夜深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的孔令麒,迷茫地倚牆遙望鐵窗外的遠景。

程蔓曾經說過,大城市都有光污染,上海是很少看到這樣的星空的。

這片黑得不十分純粹的夜幕,他反複凝視多時,依然辨識不到半粒微芒。

狹小的房内,唯有針孔攝像頭的猩目在盯着,連盞燈也不舍得亮。

一系列受苦流的汗蒸發得所剩無幾,他開始覺得冷了,抱住膝蓋縮成一團。

鼻子隐約有種水蟲的動靜,以為是凍出了鼻涕,結果蹭了半手甜腥。

如此密集的挑釁體能火氣值大招攻擊,還是有不争氣的部位先敗了。

這兒不可能有紙巾,胡亂擤了幾下随意拿袖子擦勻,他想方設法用膝蓋堵上鼻孔,盡可能低頭減少活動。

左手戴的電铐邊緣隐隐作痛,小時候自殘的快感漸漸湧出記憶的熔爐。

“喜鵲喜,賀新年,阿爸金山去賺錢……”

走廊驟然飄蕩的童謠驚了他一身雞皮疙瘩,隻當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賺得金銀千萬兩,返來起屋兼買田……”

沒錯,真的有小孩在唱歌!

但語氣夾雜抽泣,不像是正常狀态下唱的,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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