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君,你還好嗎!”
日暮秋葉有些不忍直視的撇過頭。
他仿佛看見有一條白色的長條形物體正在從被瘋狂搖晃的少年口中飛出。
村井秀中一把按住桃香,“吉田他靈魂都快出來了啊,你冷靜點!”
吉田正一虛弱擡手,“我,我覺得我還沒到非得死的地步。”
真理子則是目光呆滞坐在一邊,顯然被之前夢吓得不輕。
完全亂成一鍋粥了啊,這。
夏油傑:“還是我自己去吧。”
“不行!”x4
吉田正一更是不顧虛弱的身體,一把抱住少年的腿,痛哭,“大佬,求帶!”
幾人當中唯一的戰鬥力看着在場的弱病殘:“其實我覺得你們留在這裡會更安全一點。”
畢竟夏油傑和日暮秋葉是打算先着手調查神隐的線索,到時候真打起來完全顧不上周邊。
“沒關系,我這個人有個優點就是很能跑。”村井秀中拍拍胸脯,豎起大拇指,“保證看見不對勁第一時間跑的對面看不見我!”
日暮秋葉回想起夢境崩塌時,拽着女友和裂口女表演百米沖刺的村井,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反駁的點。
這孩子是真能跑啊,每次不等對面話說完,扭頭就跑,裂口女在後面都追急眼了。
夏油傑顯然也想起這回事,妥協道,“可以,但是不能擅自行動。”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觀察看幾人當中誰有異樣。
“沒問題,大佬你說了算,讓我們往東絕對不往西。”得到回應,吉田正一身體上酸痛都減輕不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灰塵。
“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話音落,四個人動作整齊看向夏油傑,活像四個正在等待老師指示的幼兒園小朋友。
夏油·幼兒園老師·傑:“……”
倒也沒必要這樣。
“你們還有印象嗎?最開始是誰提議到這裡來的。”
吉田正一不假思索開口,“那當然是——”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愣住,對啊,當初到底是誰先提議來找神隐的傳說的?
“我們,不是來玩一個叫三日遊戲的遊戲嗎?”緩過來的真理子看了眼同伴,弱弱舉手,“我記得,最開始是為了三日遊戲進來的吧?”
村井秀中腦子有點發懵,“哦……對,對,好像的确是這個。”
“不是吧,明明是聽到神隐的事情所以來看真假。”桃香忍不住插嘴,“吉田君,你記得應該也是神隐吧?”
“對,是神隐。”吉田正一點頭。
日暮秋葉從幾人說話開始就一直觀察着他們的表情。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毫不作僞,看起來都是發自内心這麼覺得的。
他思考片刻,扒拉一下夏油傑的衣服。
原本正在聽幾人争論這件事,察覺衣袖的動靜,夏油傑不動聲色調整位置擋住黑貓,餘光掃向手機屏幕。
“夏油,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時間混亂的事情嗎?”日暮秋葉把自己的推測用手機打出來,“我覺得他們記憶有問題,吉田和桃香可能不屬于這個時間段。”
“秋葉,你還記得第一天見到村井的時候嗎?”夏油傑壓低聲音,“當時他親口說,是為了神隐來的。”
真理子和村井的關系明顯能夠看出不同于吉田和桃香,所以村井有可能是在附和身為自己女友的真理子才這樣說的嗎?
“有問題的是真理子。”日暮秋葉越想越有些糊塗,“既然是這樣,這麼堂而皇之說出來不是和自曝一樣嗎?”
“如果她自己也忘記這件事了呢?”他提醒日暮秋葉,“還記得日記本上一段描述嗎?”
黑貓眼睛唰的一亮,表情恍然,“對啊,因為失敗次數太多,記憶模糊,現在唯一能夠驗證身份的日記本又在我們手上。”
其他人先不說,至少吉田正一是能夠完全排除嫌疑了。
如果沒有日暮秋葉橫插一腳把咒靈拽入夢中解決,那吉田正一絕對當場出局。
從日記來看,對方顯然不會是那種讓自己涉險的性格,至少将自己性命交給别人這件事,日暮秋葉相信對方絕對做不到。
有的人性格已經固定,失去記憶也不會改變某些本質。
“三日遊戲,每天都會誕生一個新的怪談,但其實也可以換一種理解。”日暮秋葉推測到,“不管用什麼辦法,隻有把前一個怪談解決并且到第二天,新的怪談才能出現。”
夢魇就是鑽了規則的漏洞,等吉田正一被抓,午夜一過,就迫不及待把幾人全部拉進噩夢裡。
但是它和另外兩個不同,夢魇是被關在異空間裡的,所以它能夠摸索出這些規則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