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歡迎諸位來到森羅域。我是無惡。”
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身着深紫色華服的男人,他迎風而立,矜貴至極,右手屈于胸前,向底下衆人微微鞠躬。
底下的魔獸魔妖見到老大如此,紛紛停了下來,學着老大的樣子,笨拙地彎着腰。
“歡迎來到極——樂——之——境!”
他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除了易沅幕齡兩人外,所有人都認為自己還在仙門大會的比賽中,隻不過這一屆幻境呈現出來的是魔界。
有幾個膽子大的修士已經飛到了半空中,躍躍欲試。
比賽的評判标準自有它的一套規則,不受人為幹預,即使是建立這個法陣的四大家族與祁神宮也沒有參透其中法則,無法破解。
仙門大會的比賽規則是由陣法評判,這麼多年來,被大家熟知的評判規則之一就是以武取勝,誰在幻境中殺敵越多,誰就越有可能奪冠。
為首的是金家的金良,其中有兩個是同門弟子,另外兩個是與金家交好的江氏弟子。
他們五個把無惡團團圍住,被圍在中間的無惡沒有動作,隻是眼角帶有些嘲弄,靜靜地看他們表演。
幾人一起默念口訣,瞬間在金良手上變幻出一隻骰盅,那骰蠱通體漆黑,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無甚特殊。
底下有人認了出來,是四大神器之一的文甲盅。
“怪不得這次比賽的難度這麼大,有人帶着神器來打怪,這比賽還怎麼打?”
“金家到底有多少寶物,一個比賽而已,居然還拿着神器來!”
底下衆人紛紛對金家的行為表示不滿,比賽中拿的寶物越高級,比賽難度也會随之提升;金家直接祭出個神器,将比賽拉高好幾個檔次,這讓大多數能力一般般的修士怎麼辦?這下好了,成績墊底,連個小門小派都進不了了!
“阿沅,你覺得怎麼樣?他們五個再加上神器,勝算大嗎?”
易沅根本無心上空的戰鬥,她和幕齡求證過,無論是現階段還是夢中的經曆,魔界與人界的通道始終沒有打開過,也從未有人去過魔界。
可是現在,卻是一群人都被傳送到魔界。如果通道打開,魔族勢必會攻入人界;如果是通道沒有打開,傳送陣法能傳送過來,封印被打破也是遲早的事了。
易沅搖搖頭,把腦海中雜七雜八的念頭甩掉,強迫自己不能再想這麼多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回去。
傳送人魔兩界的法陣複雜多變,不是他們這些金丹期都沒有突破的小喽啰能夠繪制成功的。
傳送地點越遠,耗費的靈氣越多,繪制時間也會越長。
欸!等等!
果然人沒睡好就會變傻!自己怎麼連陣法最基礎的知識都忘了!
越高級的傳送法陣,它繪制時間越長,同時,它消失的時間也會變長!
現在法陣肯定還沒有消失!
可是另一半陣法會在哪裡呢?
聞言,易沅擡頭一看,無惡還沒有出手,那五人自以為困住了他,正準備拿文甲盅收了他。
“以卵擊石,即便是加了防護的卵,也會被自身的防護壓死。”
易沅拉起幕齡,不想在這裡再浪費時間,朝着人煙稀少處,深林邊緣走去。
幕齡不舍地看向離開的地方,原來的小說劇情中從來沒有過魔界的描述。好不容易來一次,見到魔界一個厲害的魔修和神器的對決,真的好想見一次華麗炫酷的戰鬥場面,忍不住再問一遍,“真的不看了?”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小命都沒了!”
話音剛落,身後一聲巨響傳來,兩人走的已經夠遠了,還是被爆炸産生的氣波打到,幕齡被震的跌倒在一旁,身邊的易沅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阿沅,沒事吧?”幕齡伸手扶住她,易沅靠在她的懷裡,回頭朝爆炸中心看了看,忍着不适,催促着離開。幕齡不敢再耽誤,禦劍帶易沅向遠處飛去。
“看來是太平日子過的太久,幾個小小的人界修士竟如此不自量力!”
無惡看着底下被自己炸的大坑,坑裡殘肢斷臂,血水蔓延,腥味撲鼻。
方圓幾裡,除了自己,就隻剩下眼前不自量力的四人,其中死去的那個是被自己一下沒控制住的力道,不小心給打死了。
現在想來,少了一個,甚是可惜!
無惡飛到金良面前,擡手一揮,他手中的文甲盅便自己飛到無惡手上。
“還給我!”金良一臉氣急敗壞。
“這才短短幾千年,這個東西居然就沒人會用了!”無惡自上而下掃視着幾人,眼中的嘲弄不減,語氣間盡是鄙夷,“看來那群人是白犧牲了。”
“呸!隻怪人魔兩界封印太早,否則吾等誓必屠盡魔界!”即使身負重傷,金良依然嘴硬,對殺人作惡的魔修更是深痛惡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