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的仙門大會有太多蹊跷之處,所有參賽弟子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不見,祁神宮上上下下找了一遍,一直是一無所獲,事發不到八個時辰,有參賽者陸陸續續從送他們進去的傳送法陣中出來。
祁神宮自成立至今已經曆經上千年,可現世靈氣愈發稀薄,修行也越來越困難,修真界也逐漸勢微,一直在尋找求生之道;加之近百年來各個修仙門派四起,尤其是玄天宗,近些年來在能力和威望上都有與祁神宮分庭抗禮之勢,更加分薄了祁神宮的勢力。
祁神宮為了保持自己如今的修真界第一宗門的位置,一直在擴張自己的勢力,甚至不惜降低入門标準,其他仙門對祁神宮的做法早已不滿,今日在祁神宮,衆目睽睽之下,大批參賽者無故失蹤,已經引起其他四大門派的注意,一旦祁神宮處理不當,其他門派必定前來問罪,到時候對祁神宮來說,猶如一場浩劫。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人人措手不及,可回來的弟子們,不是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就是陷入心魔,無從考證他們究竟是去了哪裡。
尤其是最後一個出現的祁神宮弟子,她也陷入心魔,可她說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這次比賽共有數十萬餘人參加,其回來者不到一萬。
距離仙門大會已經七日了,易沅一個人百無聊賴翻着書,自那日後,大多數人都已下山,但也有一些執拗地人,一直不肯下山,期待着還能有人回來。
易沅知道,那些人能回來的機會渺茫。
那場懲罰劇情足足讓易沅昏迷了三天,一睜眼,房間站滿了人。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在她昏迷的三天裡,各個門派給自己不知喂了多少靈丹妙藥,就想着萬一她醒來了能說出個什麼有用的東西。
很可惜,讓他們失望了。
易沅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系統的“威脅”。
【魔界的事我已經讓除你們最後三個以外的所有人失憶了,想繼續活命的話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果然如系統所說,一醒來,就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站在眼前,一上來就七嘴八舌問東問西?
幸得易沅也确實不知道自己掉下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一問三不知,再問其他,易沅也是表現出不知道的意思。
最後衆人隻能悻悻而去,隻留下幾個同門與易沅相熟的弟子。
忙了一整天,才送走了所有人。
當夜,易沅便和系統對于懲罰劇情的展開了争吵。
“我不幹了!說什麼找出兇手,保住我的性命,現在還未找到兇手,就已經要了我半條命!”易沅氣的在床上打滾,她最後出現時說的那些話似乎已經讓一些人起疑,背後多少雙眼睛都在盯着她,如今事情還未平息,她更是要處處謹慎,不能漏出一點兒馬腳。
她不敢說出口,隻能默默不做聲,與系統用神識溝通。
【任務失敗是事實,系統隻是按照規則行事。】
“保護重要人物脫離險境,他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可有些人并沒有回來,甚至在中途死亡。】
一提到這個易沅就來氣,頓時火冒三丈。
“當初問你哪些算是重要人物,你說問幸存者,現在我們把人都給救了回來,你又說沒有完成任務,合着好話全讓你給說盡了?”
易沅想起這些就覺得憋屈,心中像是有一顆刺堵着,怎麼都不舒服,隻好咚咚咚的砸牆。
“解除契約,現在就解除契約,我不幹了!”易沅翻身面朝天花闆,一臉的生無可戀!
系統聞言半晌沒有說話,停了好長時間才發出聲音。
【當然可以!宿主,系統溫馨提醒,現在您的處境與系統解除契約才是最危險的。】
“哼!大不了我躲個五年,十年不下山。再也不牽扯進去他們各種恩怨!”
【是嗎?】系統開始模仿着人的語氣與易沅對話。
【您或許沒有聽懂我的意思。系統可以換一種說法問您。】
【您覺得那九道天雷是殺誰的?】
易沅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自然是祈蘇,他由人堕入魔道,殺人害人,實為逆天之舉。”
系統借着她的話繼續往下說,言語間有着說不盡的輕蔑,“自古天地人神魔,一正一邪,就算是他入魔,三界之内堕魔者何其多,為什麼你就肯定天雷是朝他來的?”
“除了他還有誰?”,易沅一臉疑問,不明白系統為何突然這麼說,“他原本修習正道,不知用了何法入魔,修為逆天,刹那間殺害生靈無數,如此惡行,被天道制衡,天譴降臨,又有什麼問題?”
書中記載,天雷出現時,都是修仙大成者渡劫時,亦或是有逆天妖魔現世。
系統聞言,頓了頓,用冷靜到沒有絲毫感情的說出一段曾經發生過的史實,“上古時期,天樂帝帶領神界衆神,殺害人魔兩界近百萬餘,也不見有什麼天譴降臨,他不過殺了那麼點人,又會有什麼天譴?”
易沅不懂,既然不是祈蘇,那九重天雷是來幹嘛的?
此時的易沅并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是劈他,難不成是來劈我的?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系統沒有出聲,用沉默代替回答。
沉默等于事實。
不……不是吧?
易沅開始回憶當時的情形,不是來殺祈蘇的,當時天雷降臨之時除了祈蘇,就隻有自己和幕齡幾人。
第一次天雷出現的是系統借用自己的身體,而天雷劈下來的時候正是自己從幻境中掙脫的時候。
“不是吧?天道想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