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沅在被魅靈擋住,并沒有看清,前方發生了什麼?
自己同門師弟武玉溪雙手緊握着一把巨刀立于眼前,為抵這一掌,武玉溪将刀身橫在自己身前,現如今隻剩下半個刀身在此,可見蒙面人的實力有多深厚。
見到武玉溪出現在這裡,易沅心中有說不出的驚訝,果然如系統所說,和武玉溪未來的造化有關,隻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魅靈見到武玉溪出現一點驚訝也沒有,仿佛就像在這兒等着他一般。
隻能聽到魅靈見來人倒地後,面色不善,向前一步對蒙面人厲聲道:“主人說過,要留他一條命。”
蒙面人并沒有在意魅靈的話,隻是走到那人身前,一隻腳重重地踩着武玉溪的胸口,武玉溪本就受傷,躺在地上,被她這麼一壓,更加拼命掙紮起來。
見他仍不知收手,魅靈也不在意,隻不忘囑咐道:“祈神儀式就要開始了,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不會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兩人不緊不慢說着,地上武玉溪痛苦難耐,趁兩人分身說話之時,用力将用盡全力将全身靈力運行至膻中附近,待靈力所有靈力湧入胸口之上,如此一來,身體遭受不住頃刻間的靈力增聚,便會自爆而亡。
“這蠢物,竟然想自盡。”蒙面人先是一驚,當明白他的想法後不禁冷笑起來,接着口中念出幾句咒語,頓時武玉溪更加難受,直接慘叫一聲,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運行靈力。
蒙面人的毒十分陰毒,易沅從頭看到尾,知道武玉溪堅持不了多久,于是悄悄拿出雷心珠準備在掌心,看準時機朝着武玉溪的胸口扔去,雷心珠在接觸到武玉溪的瞬間直接爆炸。
嘭嘭嘭,一連響了好幾下。
直到爆炸結束,煙霧散去,三隻黑鷹盤旋在蒙面人之上,猛沖到他身邊,被他一隻手拿住黑鷹的脖子,另外兩隻長嘯一聲,瞬間飛撲過來。
蒙面人手中用力,手掌之上出現一簇黑色火焰,眨眼間手上的黑鷹便被燃燒殆盡,再一擡手,一把黑色鋒利的長劍顯現在手中,略一揮手,剩下的長鷹也被他輕易制服。
見黑鷹出現,魅靈知道已經被發現,臉色微沉,催促他趕快離開,“已經被發現了,你先走,不要忘了明天的約定。”
蒙面人并沒有因此收手,反而一臉不屑,眼神微眯,“被發現又如何?不過提早一天而已。”
魅靈見蒙面人如此不管不顧,心中微微有些怒意,臉上卻更加冷淡,“尊主,憑您現在的實力,提前多久也無妨,可那一位還在這玄夜城之中,一旦他再陷入心魔....”
一聽到魅靈的這些話,蒙面人再也沒有剛剛那麼随意,魅靈見他還有些猶豫,繼續說道:“前些日我曾見他追着一名女子,似有再入心魔之象。”
那蒙面人聽魅靈如此說,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吩咐魅靈明天之事不可耽誤,便匆匆離開。
剛才蒙面人将三隻黑鷹殺死,已經驚動了玄夜城的防護,不久就會有人過來探查,魅靈見尊主已走,來此的長鷹又多了幾隻,想必已經得到了消息,馬上就會有人趕過來。
玄夜城當初創立之處就與别的門派防禦之策不同,一般門派在創宗立派之時,尤其像是五大宗門諸如玄天宗,祁神宮,仙缈閣,逍遙殿之流,在開宗立派之時就由當時的創立之初的幾人選擇一處洞天福地,靈氣極旺極盛之地,在此建立宗門大陣,用來抵禦邪魔。
但當時玄夜城選址之時,萬聖山并非首選,此地靈氣稀疏,山勢陡峭,群山環繞,一座山疊一座山,似有萬重之遠,無法在其繪制大型宗門護法大陣,加上地處偏遠,和其他宗門來往不利,想要來此,需經過萬重之路,即便對于修者,也是耗時耗力,不願來往。當時确有大量月族之人長久栖息在此,不想搬離,于是當時月族聖女索性依山而建,傍水而居,借天地萬物之勢,為我所用。
所以這裡一草一木,飛禽走獸,皆在玄夜城的護法大陣之中,一旦發現可疑的人,這些草木禽獸便會做出防禦,并及時彙報。剛剛蒙面人殺的飛鷹就是玄夜城的人派出來搜查邪魔的。
見到魅靈帶着武玉溪還沒有動作,易沅立馬拿出一張疾風符攥在手心,見她不疾不徐,分明玄夜城的鷹犬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為何還不跑。
害,我為何要為她擔憂,易沅覺得自己是傻了,竟擔心起别人了。
武玉溪不知是痛昏過去了,還是被剛剛爆炸所傷,十分痛苦,面目猙獰,全身抽痛,魅靈暗自走到武玉溪的旁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口中默念幾句,手掌在空中随意畫了幾筆,最後兩指往地上一插,兩人頓時消失在原處。
易沅不可置信的走到兩個人消失的地方,地上一摸,什麼都沒有,易沅在祁神宮的這幾年對符術法咒頗為了解,更何況每晚幻境中與裡面的幻象決鬥,可以這麼說,在夢中自己可以說與三界之中人神魔都有過交手,無論是神界的大羅法印,還是魔界的血魔,邪修,易沅也是見過不少。
當魅靈帶着武玉溪消失在眼前,易沅就看出來,想必在這玄夜城的蝶花谷之下,設立過一個特殊結印手勢才能打開的傳送法陣。這種需要特殊手勢才能打開的傳送法陣記載極少,失傳很久了。沒想到今日自己能碰見。
可不管怎麼說,魅靈和武玉溪确實是被自己跟丢了,武玉溪不知為何會來到玄夜城,如今性命危在旦夕,她會帶着武玉溪去哪裡呢?
易沅想不到她回去哪裡,見天色已晚,幕齡按照她們兩個的約定應該還在聽古樓,于是心想先去聽古樓找幕齡會和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