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遭遇說完,李魚此番來到玄夜城,一事無成,小妹的病也沒有指望,說着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沉默了很長時間。周圍聽到他經曆的人也是起了恻隐之心,更有些人已經在偷偷抹淚。
張中也是性情中人,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李魚見狀,快速抹掉眼尾的一滴淚。
耐心勸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玄夜城了,如今那裡也不太平了。”
“如今這世道,何時才是個頭啊?”
李魚的一番感慨,說出了在場人的心聲,若是能安居樂業,誰又想背井離鄉呢?可這究竟到什麼時候,誰也說不清楚。
其他人一聽,知道玄夜城并不太平,紛紛打消了去那裡的念頭,原路返回,回家去了。
張中知道每個開陣的方式都不一樣,他們如今到這裡,沒有熟人帶領,很難離開,于是想着救人救到底,準備将他們送回玄夜城,這樣他們也好回家。
“多謝張兄,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張中擺擺手,其他人知道玄夜城危險,陸續都回家了,隻有易沅一個人一動不動。
張中見她無動于衷,還是不走,“回去吧,小妹妹,玄夜城危險,你還是回家吧。”
“我弟弟祈神節當天就跑到玄夜城,至今未歸,今日知道玄夜城出事,我更要去了。”
其他人見她執意如此,也不好再相勸。
張中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儀式,在柳仙前重新解釋了一下,之後繞着柳樹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站定到原來的位置,對着柳樹大喊了一聲,“開陣!”
一陣疾風襲來,柳葉随風飄蕩,之後重歸寂靜。
“嗯?”
張中從這裡走過幾十年,從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又重複了一次,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中不知是何原因,隻以為是自己剛剛冒犯了柳仙,跪下賠罪。
“柳仙恕罪,是弟子怠慢不敬,請柳仙隻懲罰弟子就好。”說着直接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嘴裡不停念着,“是弟子該死,冒犯上仙。”
李魚幾人見狀,也都慌了神,剩下的人也都跟着慌忙跪下。
易沅聽到他喊開陣就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以這顆柳樹為中心,周圍設立了傳送法陣,隻有通過特定地方式可以才打開這個法陣。
想來張中這一系列儀式就是開啟法陣的鑰匙,隻是為何如今卻打不開法陣,易沅試探着往前走了幾步,靠近柳樹幾步之遙,一張清晰地陣法微微發着亮光出現在衆人面前。
“張…大哥。”易沅看張中年齡也不大,就直接叫了聲大哥。
“這法陣被關閉了。”
張中隻以為是自己剛剛對柳仙不敬的原因,聽到易沅這樣說,一時之間沒理解她的意思。
“張大哥,你看。”易沅向靠近柳樹的方向走了一步,腳下立馬顯現出一個圓形的陣法。“陣法還在,隻是這裡。”陣法内外共有三圈,最裡面的那一圈卻完全不亮,易沅走到最裡面,指着不亮的地方說道:“張大哥,陣法被單方面關閉了。”
“小妹妹,你還會看這個?”
“我家中有人修習這個,耳濡目染,了解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