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劉波,邵玉銘不免也有些難受的想歎息。
也是相處的越久,就越是覺得劉波的心是一塊鐵圪塔,怎麼也捂不熱。
不會說,不愛說,很難相處,還愛生悶氣!
可是從追求原因開始,邵玉銘又對這樣的劉波感覺很心疼。
認為他因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劈腿,出軌,嘴硬,沒骨氣,沒擔當的男人才這樣的感到十分的不值,與不理解。
咋地,天下的男人死絕了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好男人不是遍地都是!
就比如他。
要身材有身材,要顔值有顔值,要手藝有手藝,要吃苦能吃苦,要耐勞能耐勞……
邵玉銘馬不停歇的在心中誇贊着自己,好比較自己比劉波“眼瞎”選擇的鄭振軒要好多少倍,憑什麼鄭振軒可以他不可以。
那天,邵玉銘雖然不知道劉波與鄭振軒在大鐵門外說了什麼,但從兩個月多月來,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行為與言語”的互動來看,應當是“拜拜了”。
既然已經拜拜了,那為何劉波還是會拒絕他?
所以邵玉銘就嚴重的想不通了,自己這是哪裡比不上鄭振軒了,做了這麼久的“住家保姆”竟然還沒有被認可,連一個合法身份都沒有。
明明電視劇裡、小說裡,可都不是這樣寫啊!!
不是說被渣男傷害了,隻要爬牆夠及時,很快就能爬進受傷者的心裡,然後取代那個傷害他的那個人,住進心裡嗎!
為什麼他的努力沒一點效果呢??
越想,邵玉銘的内心就越是慌張。
糟糕,他不會是拿了溫柔男二的劇本吧。
天!那可是轉不了正的萬年老備胎啊!!!
驚恐,尖叫……
這一刻,邵玉銘想要陰暗爬行了。
就是說,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劉波給他一個“合法身份”啊!!
邵玉銘空出一隻手在劉召的腦袋頂上揉了一下:“當然都是你喜歡吃的。”
說完後邵玉銘的手又從劉召的頭頂移到了他的鼻子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别沒大沒小,叫邵叔叔。”
劉召伸手想去拍自己鼻子上的手,結果卻撲一個空。
鼻子被捏了,他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
相比于剛開始,兩人互相“看不上眼”的狀态,這兩個月裡父子倆的關系融洽了很多。
對劉召來說,邵玉銘真的很好,很威武,很慈愛,也很包容,這完全滿足了他一個小孩對父親的幻想。
劉波對劉召當然也很好,很愛他,但劉波自己都還照顧不好自己,日子過得恍恍惚惚的,與其說是在照顧劉召,還不如說是在按照流程盡自己父親的義務。
有愛,有付出,但這些并不能支撐起一個孩子對心中偉大父親的想象。
劉波的性子偶爾上來的時候,更像是一個與劉召同齡的小孩子,與他拌嘴,與他吵鬧。
與其說劉波在劉召的生命中扮演的是一個父親的角色,不如說是一個朋友,一個知心大哥哥。
也正是因為這樣,邵玉銘最開始頂着和他一樣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最先讓劉召感受到的情緒是惶恐,無措,與抗拒。
但,更多的是好奇,以及要想靠近的求知與探索欲。
邵玉銘無論是健壯的體格,充滿包容慈愛的笑容,亦或者是對他們父子倆明晃晃的愛意,都讓劉召稚嫩的心靈受到來自“臆想中的父愛”與“正常家庭氛圍”的沖擊。
在短短時間中,不知不覺的就在心中那片名為家人的角落裡,為邵玉銘拓開了一塊角落。
這是鄭振軒努力了三年也不曾有過的待遇,或許是血緣的力量,也或許是那張一樣的臉。
總之,當對一個人有所偏愛時,原因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趁着邵玉銘雞蛋下鍋的時候,劉召偷偷捏了一塊蝦仁塞嘴裡,見邵玉銘沒發現又塞了一塊。
忽然,邵玉銘回頭了,他眯起眼睛盯着劉召油乎乎的小嘴問:“你偷吃了?”
劉召立即搖頭:“沒沒沒,别冤枉人啊!”
邵玉銘:……
行吧,你說沒就沒。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邵玉銘還是很壞心眼的抽了一張紙巾,當着劉召的面幫他抹了抹嘴,并用那張沾了些許油漬的紙巾,無聲的在劉召的眼前晃了晃。
見此,劉召不好意思的沖着邵玉銘呲牙傻笑了一下。
“再忍忍,還有一個菜就好了,你先去把手洗幹淨,”邵玉銘頓了一下,接着說:“當然,你要是能幫我把菜提前端上桌的話,相信你就能更早一步品嘗到美味!”
劉召吐了吐舌頭,先跑到洗菜池洗幹淨了手,再磨磨唧唧的用紙巾擦手,大大的桃花眼左右亂看,不知道在想什麼點子。
然後又在邵玉銘轉身炒菜的間隙,立馬丢下手裡的紙巾,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盤子就往外跑。
邵玉銘看着小家夥“倉皇”出逃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叮囑他:“慢點跑,小心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