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沒有人的時候,黃小妤就待在自己房間裡幹自己的事,可是如果江映回來的話就會要求黃小妤過去他那邊,然後兩個人一起做一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然,是趁宋玉呈不在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黃小妤感覺江映似乎很喜歡捉弄他,把他叫到自己和宋玉呈的房子裡面也是因為這種惡趣味,隻是喜歡看他害怕宋玉呈突然回來而緊張得想到處找縫藏起來的樣子。
這還是黃小妤偶然間發現的。
他不知道究竟江映是想和他玩什麼play,還是說想将他放進跟别人的play裡面成為其中的一環。
黃小妤不解且惶恐,他的無名指被江映含在嘴裡,江映的舌頭很靈活,能讓他清晰感知到自己的指尖和指腹是怎麼樣被一根靈活柔軟的東西給挑逗的。
這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黃小妤的第一任男朋友直男裝gay,為了避免和他有身體上的深入接觸而跟他談了四年柏拉圖式精神戀愛。
那時候黃小妤不但年紀小,還特别好哄騙,性格有點自卑有點陰暗有點粘人,但是乖乖的,對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哪怕有點不像樣的偷窺癖也好好的壓抑着,直到他男朋友騙了他三十萬後将他删除拉黑直接失蹤。
父親知道後劈頭蓋臉的把他罵了一頓,哀其不幸恕其不争,不再給他大筆存款,隻是後面給他定期小額轉賬,隻保證他的生活費足夠就好了。
大學畢業兩年後他又談了第二個男朋友,一個很年輕的大學老師,教會了黃小妤不少花活,很會玩,但是和他在一起精神很壓抑,經常被pua,對方也不喜歡接吻。
兩段不健康的戀愛關系始終是對黃小妤産生了那麼些影響,所以他陰濕,但是慫慫的,心理扭曲,但是又膽小,糾結來糾結去,隻有偷窺癖好開始熊熊燃燒,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以至于後面耐不住騷丨動的内心往宋玉呈和江映的房子裡偷偷安插攝像頭,把自己推到這種田地。
想到這裡,黃小妤又想扭曲爬行了,但是他的手指還在江映嘴裡,癢癢的,不敢抽出來,心裡愈發焦灼。
這是他的報應,他想。
“你又在走神了。”江映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頭。
黃小妤嗷一聲把手抽出來,看見了上面的牙印,欲哭無淚。
“宋玉呈快回來了,”他提醒江映:“時間不早 ,我該走了。”
江映啧了一聲:“等一下。”他攏起身後的頭發,忽然毫無預兆的往黃小妤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啊啊啊啊,黃小妤在心裡慘叫,臉都憋紅了。等江映放開他的脖子,上面印了一個十分顯眼的紅色咬痕,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轉為淤青,就跟被喪屍啃了一口似的。
江映滿意的親親他的側臉:“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黃小妤捂着脖子踉踉跄跄的跑出門,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電梯下了樓,去小區外面不遠的一家便利店裡買點傷藥。
太疼了,可能還破了皮,他是不是應該買點創可貼,黃小妤一邊走一邊渾渾噩噩的想。等他終于進入便利店,正要問問老闆有沒有創可貼時,一個聲音在他身側響起:“怎麼又是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黃小妤下意識的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僵硬轉頭,而宋玉呈就站在他兩米開外,手裡還拿着一包煙:“你跟蹤我?”
黃小妤瘋狂扭頭。
我不是。
我沒有。
你别瞎說!
宋玉呈煩躁的皺了下眉:“你還想動什麼歪心思?”
我真的沒有啊!黃小妤表情驚恐,見了他跟見了鬼一樣,擡腳就跑。
拿着傷藥和創可貼的老闆回到收銀台,懵逼了:剛剛那個客人呢?
宋玉呈瞧了眼,擡腳從貨架那邊走過來:“這是剛剛那個人要的?”
老闆說:“是啊,人剛剛還在這兒呢,怎麼轉個身的功夫就不見了?”
宋玉呈言簡意赅:“他跑了,”也沒說是被自己吓跑的:“東西給我吧,再來一卷繃帶,家裡剛好有人受了傷。”
老闆樂見其成,也懶得把東西放回去了,“好啊,加上一包煙,一共138,我掃你。”
“行。”
黃小妤氣喘籲籲的跑回家裡鎖上門,往鏡子一看,脖子上的牙印邊緣有點泛青,像鈍傷一樣。
江映也未免咬得太用力了,他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裡面已經沒有光了。過了會兒他把腦袋抵在櫥櫃門上,咚咚咚,像隻殷勤的啄木鳥那樣撞着自己的腦袋。
我有罪,他說。
我忏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