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最近會這麼不順啊!
“呦,這不是上次英雄救美那人嗎?”
蕭纥心下正開心着,終于有人來當沙袋了。他笑着轉過頭,隻見上次的那些小喽喽又帶了一群人來圍堵他,可惜了....
團隊裡總有些人眼尖,認出面前正沒有絲毫緊張感的蕭纥,深吸了一口氣,”你、你、你是三年前的那個老大!?”
傳聞三年前有一個人以一敵百,揍了朔陽這一片區域内所有不聽話的人,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大。
蕭纥似乎早就知道會被認出來,一句話也沒說,似笑非笑的看着帶頭的那個老大。
可那個頭兒哪裡知道什麼蕭纥,但總歸還是有些不爽,拿着手上的棍子戳了戳蕭纥的肩,吓唬道,“操,還特麼是老大呢。上次的美人呢?怎麼?被甩了?那個臭蘇祁,跟他媽那個臭婊....”
“子”字未出口,鼻血先出,順勢抓住頭發,把人往牆上一掄,要不是蕭纥有收着點分寸,這人的鼻梁恐怕就被砸斷了。
那些小幫手皆倒吸了一口氣,更加确定蕭纥就是那個人。動作流利,一旦出招必是狠招。三招内,讓人沒有還手之力。
蕭纥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叫過老大了,除了在學校裡那次,自從他洗心革面金盆洗手後,就再也沒有幹過打人的事兒。但有一就有二,别人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去打别人。
他把衣服解開一個扣子,袖子紮起來,手指輕輕一動,就發出“咔咔”的聲響,剛剛被揍的老大哪能放過蕭纥,提棒就朝頭上打,可蕭纥卻絲毫躲得意思都沒有,隻是微微一側身,棍棒從臉邊滑過。
單憑這個動作,是個人都明白了這個人不簡單,在場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可那位老大跟沒看見似的,硬要上前打,一個有武器的打不過一個沒武器的。傳出去他可就沒臉再在這一片混了。
“嘶...”
“嗯...”
“啊....”
“哎呦喂....看着都痛。”
旁觀的人不忍直視,甚至有些還有帶瓜子來的,嗑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
全程不超過五分鐘,那位倒黴老大果真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可蕭纥手癢,哪會這麼容易放過他。蹲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盯着那張鼻青臉腫的臉。
老大見他擡手又想幹什麼,閉着眼求饒道,“大哥饒命!我...我上有老...下雖然沒有小,但....但...”
蕭纥想起還在醫院裡的蘇祁,不再耽擱,從兜裡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百元大鈔,塞在了倒黴老大的口袋裡,“啧,你叫什麼?”
老大緩緩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兜裡的兩百,回答道,“虎...虎子。”
蕭纥點了點頭,扶着虎子起來,“那好,狗子,你知道離這兒最近的醫院怎麼去嗎?”
“知道,還有老大,我叫...虎子。”
“好的狗子,帶路吧。”
虎子也沒有多管,遣散了其他人,可正往前走一步,就見蕭纥拿過地上的闆磚,朝自己的胳膊上來了幾下。
他倒吸了一口氣,渾身不經一顫。
這手勁,啧啧啧啧啧
果然如傳聞中的心狠手辣,對自己也這麼狠。
“好了。”蕭纥滿足的扔下闆磚的碎塊,再在牆上蹭了點灰抹在自己的臉上和衣服上,“該裝的還是得裝裝的,你被打成這樣,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打的呢。”
虎子汗顔,這難道不就是你打的嗎!?
别墅内
沈闫和秦渝早就回房膩歪去了,客廳裡異常安靜,隻有蔣懷楠和薛數兩個人。
薛數緊盯着手機上的那串号碼,是許恒離開給他的,許丞洲現在的電話。
他已經磨蹭了将近十分鐘,蔣懷楠見他這麼磨叽,搶過手機按下了呼出鍵,又扔回了薛數手上,“你自己慢慢搞,我先上樓了。”
手機猶如燙手山芋一般,薛數怎麼拿也拿不住,正想按掉,電話那邊卻傳來了聲音。
“喂。”
聲音虛弱了很多,薛數呼吸一滞,想念湧上心頭,哽咽了一聲。
許丞洲見号碼有一些許的眼熟,眼熟到心裡止不住的悲傷,開口安慰道,“這位先生是有什麼事嗎?先别哭了。”
如此熟悉的聲音,依然這麼溫柔。
薛數挂斷電話,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拿上沈闫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往醫院開去。
許丞洲在醫院的病房裡正修剪着一盆花,最近有些失眠,心中不自覺的就會想到那人,自言自語道,“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呢?”
本以為沒人回答,卻在他身旁響起來準确答案,“二十九天十三個小時二十八分鐘。”
許丞洲猛的一震,轉頭的動作有些僵硬,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禁的喊出了那個名字,“阿...數?”
薛數再也忍不住了,緊緊抱住面前的人,低聲抽泣,肩在止不住的顫抖,“我好想你...”
再次相遇,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好不容易搭建的城牆,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渾身被心安的氣味包圍,這些日子的苦楚和難熬在此刻傾斜而出。
許丞洲愣了幾秒,手攀上薛數的背,眼淚也随着眼角落下,哭着說了薛數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