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回了家,蘇祁的血已經留了滿臉,還将蕭纥白色的襯衫染得全紅,蕭纥輕輕的将人放在沙發上,開始檢查傷勢,直至治療完成,蘇祁一句話也沒說,隻有在疼的時候才會悶哼一句。
“别不說話,怎麼回事?”蕭纥收拾好東西耐心的坐在他身邊,也許是被他盯的太久了,蘇祁這才說了一句話,“沒什麼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們每次都來騷擾你?”
“差不多”蘇祁将頭埋在抱枕之中,聲音悶悶的,“但這麼過的隻有這一次。”
在聽到差不多三個字的時候,蕭纥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想把那些人都給揍一遍,但他還是冷靜下來,問道,“你為什麼不搬家?”
“搬去哪兒,搬來搬去這些人還是會來的。”蘇祁自嘲一聲,“我媽....你也知道的,她出軌了,當着我和我爸的面還有那裡所有人的面跟一個有錢人走了。”
“那你打工是為了什麼?”
“還錢,我爸向那個女人借了好多錢,又向那個男的借了好多錢,後來他不見了,那些讨債的人就找上我了,負債子償呗。”
蕭纥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想過蘇祁的家境可能不太好,可沒想過會是這樣,就連桂圓也隻是靜靜躺在地毯上。
等蘇祁再擡頭時,眼眶俨然是紅紅的,他看向蕭纥,“你給我的試卷被那個人撕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張。”
“....行。”蕭纥實在受不了蘇祁現在的表情,“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随後他迅速的逃離了現場,等他在出來的時候,蘇祁依舊躺在地毯上和桂圓打成了一片,桂圓的大舌頭舔着他的臉,蘇祁揉着它的耳朵笑的很開心,似乎已經沒了剛剛的失落。
“來吃飯了。”
蘇祁仰躺在地上,擡頭望向蕭纥時,嘴巴微張,從蕭纥的角度能直接看到隐藏在牙齒後面柔軟的舌頭和脖頸上凸出的喉結。
“來了。”
等蕭纥緩過神,兩人都已經上了桌,蘇祁吃着菜還不忘問道,“運動會有什麼項目?”
“就普通的,800,跳高,1500,3000.....”等蕭纥腦子反應過來,已經把運動會所有項目報了一遍。
蘇祁明白的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草,我的書包落路上了。”蘇祁總覺着自己好像什麼東西沒拿,飯吃到半才發現自己的書包和手機還在原地沒拿過了。
蕭纥被蘇祁這一嗓子吓得嗆了湯,咳嗽不止。
“我先回去了,謝謝你。”最後一句小聲的蕭纥差點聽不見,蘇祁穿起鞋頭也不回的跑了,但蕭纥還是瞄到他的耳根發紅,似乎對自己說的話不好意思起來。
夏日十二點,烈陽當空,等到蘇祁跑到原來的位置上時身上的校服已經被汗浸濕,他的手機和書包還在原地躺着,手機屏幕已經碎的不成樣子,書包也被泥染髒,但他也隻是拿起來輕拍掉泥土和灰塵。
依舊是小鐵門,許恒早已經在門後等了許久,等到熟悉的敲門暗号他才開了門,看見蘇祁額間的紗布他禁不住罵道,“MD,祁哥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一定把那群人給揍一遍。”
“我哪知道他們會有這種東西,況且你來了我們兩個人也打不過五個人啊。”蘇祁背着包回到了教室,還沒坐下來齊燃就轉過頭問道,“祁哥你去哪兒了?都要擔心死我了。”
陳浩捷本來在利用班長的職務好好的發着告家長書,聽到齊燃這麼一說,便也插進來說道,“祁哥你是不知道,他在我耳邊念了一個早上,聽說那個搶劫的人被抓了,還就在你家旁邊。”
蘇祁想着應該是早上堵他的那個人,便點了點頭。伍祥作為十個班唯一一個女體育委員在昨天晚上開完會下達完命令後,就瘋狂問人要不要參加運動會,她拿着報名單擠進人群中,“我聽說,那個人早上被抓的時候身上沒一處是好的,還被人....咳過。”
“我c....”
蘇祁拿過伍祥手中的報名表,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萬衆矚目之下報了1500,跳高,接力賽這幾個項目,所有人啞在原地,似乎這個事給他們的震撼更大,許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沒看錯吧,祁哥你要參加運動會?”
“怎麼了,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許恒也拿過報名表給自己報了幾個項目,“祁哥都報了,我們怎麼能不報,這次的運動會第一非十班莫屬。”
有了許恒的鼓動,報名表很快被寫的滿滿當當的,伍祥眼含熱淚恨不得當場給蘇祁拜上一拜,“感謝祁哥,這次的運動會其實是變相的體測而已,我們班沒人參加會被當衆批評的。”
齊燃拿到報名表後觀察了一番,“卧槽,顧欣欣你報鉛球!?”
“怎麼了,不行嗎?齊燃你别看不起人啊。”顧欣欣跨步上前捏住齊燃的耳朵,“我跟你說,鉛球老娘必拿第一。”
“知道了,疼疼疼,快松開,嘶....手勁真大。”齊燃疼的嗷嗷叫,在顧欣欣松開的瞬間,躲得離她遠遠的,可憐般的揉了揉耳根。
“都鬧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