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也沒想到自己會就這麼撞上去,他不敢擡頭隻埋頭在蕭纥的脖頸間喘着氣,兩人隻穿了件薄薄的衣服,對方的心跳聲聽的一清二楚,而罪魁禍首則停在兩人身邊,乖乖的吐着舌頭。
“你能起來嗎?”蕭纥隻覺得自己脖頸間有一道熾熱的氣息,透過衣領向更深的地方湧去,有些不太對勁。
“起不來。”蘇祁發了下力,奈何酒勁還麼完全消再加上剛剛跑的太多,腿已經軟得不能再軟,“不行,我發不上力。”
兩人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撐着,蕭纥強忍背上的疼痛将人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樓上,蘇祁也隻是摟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咬牙的模樣不禁問道,“你的背還好嗎?”
“還行。”蕭纥把蘇祁放到沙發上時重重出了口氣,蘇祁看他冷汗直冒,“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他的話倒是讓蕭纥大驚,蕭纥比之前反應還激烈,像是衣服底下埋藏着什麼不可知的秘密,蘇祁這下來了勁,拿着小醫箱就堵在他身邊,苦口婆心道,“你自己一個人怎麼上藥,難不成你叫桂圓咬着幫你,快!”
“不用了。”蕭纥還是堅持不肯脫掉上衣。
“那咱倆就這麼耗着,快一點了,再耗我們都别睡覺了。”
在蘇祁的堅持下,蕭纥還是不情不願的脫掉了上衣,映入眼簾的是背後觸目驚心的傷痕,雖然已經隻剩淡淡的痕迹,一條拖擦性的紅痕十分明顯,從蝴蝶骨一直延伸至後腰處,蕭纥見他一直沒動手就知道他被自己背後的傷痕給吓到了。
蘇祁的指尖略過那些傷痕,“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之前做了一些事被我爸狠狠抽了一頓。”
不管蕭纥描述的有多雲淡風輕,可是個人一眼看過去就不是一件小事,但他不願意說,蘇祁也就不再問,他從醫藥箱裡拿出碘酒一點一點的塗上去,藥酒碰到傷口的瞬間,蕭纥措不及防的倒抽了一口氣,“嘶....”
蘇祁也沒給誰塗過藥,以為是自己手勁太大,連手都不敢再碰,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弄疼你了?”
“沒有沒有,你繼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不容易上完藥兩人都出了一層薄汗。
“你晚上就趴着睡吧。”蘇祁收拾着東西叮囑着,蕭纥聽着聽着就笑道,“你現在這麼倒像是一個醫生。”
蕭纥又接着說,“不過我也不能一個晚上都趴着睡吧。”
“你自己愛怎麼樣睡怎麼睡,我先去睡覺了。”蘇祁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主卧。
蕭纥撐着上半身坐了起來,看着蘇祁急匆匆的背影和發紅的耳根,自顧自的傻笑了好久,等他反應過來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沈闫?”
電話那邊窸窸窣窣的,沈闫的聲音意外的有些沙啞,而且十分不耐煩,“老子正幹好事呢,你幹嘛?”
蕭纥一猜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站在窗前讓晚風冷靜冷靜自己瘋狂跳動的心,“你國慶有沒有空?”
“怎麼了?國慶的話....有幾個項目要做,不過你要有事的話我可以提前。”
“我答應了我班那群小兔崽子,要帶他們去新開的那家遊樂場,我一個人看不住那麼多人。”
“好家夥,”電話那頭傳出一句冷笑,“讓我去幫你看孩子的是吧。”
“我又不是不讓你一個人去,把秦渝也帶上。”
“诶,老婆,遊樂場去不去....”蕭纥聽到沈闫這種語氣去問秦渝,又想起了他們當初當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會心一笑。
“你笑什麼...小渝說可以,正好也借機出去好好玩一玩,時間地點記得發我手機,先挂了。”
蕭纥放下手機走進浴室欣賞了自己背後某個人的傑作,“這塗的是什麼。”
他背後的藥酒這一塊那一塊,塗的人很顯然并沒有什麼經驗,藥酒順着脊骨流入褲逢之中,稍有不慎就把褲子連同裡面那件染得全是,蕭纥站在床邊躺也不是,怕也不是,不管怎麼睡都會染得床單上一片濕。
“真是麻煩....”
蕭纥在床邊來回走,最終還是熬不過睡意,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該起床啦——”
睡夢中的蕭纥很顯然被鬧鐘吵得不耐煩起來,一隻手揮去,鬧鐘砸向牆面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僅一牆之隔的人被毫不留情的吵醒了,蘇祁的頭像被人炸了般疼痛,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鼻間傳來一股淡淡的木質香,猛地詐起,卻因為太用力眼前黑了一陣。
“你醒了嗎?”門口響起蕭纥的聲音,“蘇祁?”
“我醒了。”蘇祁接着答了一句,可當他看見上身赤裸的蕭纥直接躲進了被窩,“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就過來了。”
“不是你昨天晚上說,晚上不能穿衣服還得趴着睡嗎?”蕭纥見蘇祁的反應有趣的直接笑了出來,“怎麼還失憶了?”
“你去把衣服穿上。”嘴上這麼說着,蘇祁還是漏了一雙眼睛出來,上下打量着蕭纥的身材,很顯然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腹肌很明顯,是讓每個男人羨慕的身材。
“好看嗎?”蕭纥轉過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T,再不給蘇祁看的機會,“快點起床,待會兒遲到了。”
“喔,你先出去。”蘇祁還是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整個人團成了一個球,說什麼都不肯出來,蕭纥隻好先出去。
聽到關門聲,蘇祁才慢慢從被子裡出來,他的面色通紅,雖然知道這是每個男的必經的一個過程,可是地方和時間沒一個是合時宜的,本來消下去的一點欲望,在看到蕭纥時那股火又蹭蹭蹭的燃了起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隻好等它慢慢的一點一點熄滅,等到徹底冷靜下來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