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蕭纥剛剜了許恒一眼,他們三人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陳老師?”
三個人在看到陳立陽的時候都愣在了原地,得虧酒吧燈光足夠昏暗,陳立陽看不清他面前的三個人,卻很清楚當中有一個人必然是蕭纥,掏出手機在吧台上輕敲着,無不暗示着自己即将要拍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想到了自己之後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陳立陽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喲,這不是蕭老師嗎?怎麼,來這兒兼職啊。”
蕭纥輕啧了一聲,往蘇祁手上碰了碰,蘇祁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端上剛調出來的酒拉着許恒就往外走,許恒啥都不明白一臉懵的疑惑道,“祁哥,我們出來幹嘛?”
“你要是不怕被退學,你就回去。”蘇祁雖然這麼說着,但卻也時不時的回頭看蕭纥那兒的狀況,“哪個狗東西漏的話。”
蘇祁走後,蕭纥心下冷靜了不少,他不緊不慢的對上陳立陽的眼睛,微微一笑,“這不陳老師嗎?您怎麼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某幾位同學不上課來這兒瞎玩,校長特地來叫我去把他們都抓回來。”陳立陽并沒有認出許恒和蘇祁,他仰着脖子在四周環看,還時不時的發出鄙夷的嗤笑聲,“蕭老師啊,作為老師要做好學生的榜樣,怎麼能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呢。”
蕭纥沒理會他語言中的鄙視之意,娴熟的跟每一個來吧台的客人聊着天,直至又隻剩陳立陽一個人了,才慢慢悠悠的擦拭着杯具回答道,“陳老師可能誤會了,這兒的老闆是我的朋友,今天他身體不适我隻是來代代他的班而已,隻不過.....”
蕭纥并沒有直接說下去,反而擡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立陽,陳立陽被他盯得不自在,轉而皺着眉正了正自己的衣服,“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這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能來到這兒的人一是要有熟人推薦,但陳老師應該是不屑于和我們這些人當朋友的,二嘛是得有這張卡...”
蕭纥從一位客人那兒接來一張卡,陳立陽看着他在某台機器上熟練的刷卡結賬,以為就是一張普通結賬的銀行卡,“銀行卡而已,誰沒有。”
說着他便要從内兜裡掏出他的銀行卡,不知是他身邊哪一位等着結賬的客人嗤笑了一聲,笑聲漸漸擴大,陳立陽這才明白這張不知名的卡并沒有是所謂意義上的銀行卡,又不知是哪一位調燈光的人犯了錯,竟在此刻投了一束光在陳立陽的身上,頓時成了整個酒吧的中心。
“這個人是怎麼來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第一次來吧,我剛剛還聽蕭哥叫他什麼...老師。”
“喲,老師來這兒幹什麼,抓人嗎!?”不知道是誰挑起了怎麼一句,周圍從小聲讨論逐漸變為放肆嘲笑,有些不如意的人本就心情煩躁,再加上陳立陽對他們的各種語言上的諷刺和侮辱,端着酒杯便把陳立陽圍在中間,為首的人比他高了一個頭,手上一滑把整杯酒全部倒在了陳立陽的衣領上,“喲,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這種人手就是欠的慌,拿不穩東西。”
“你!”陳立陽甚至還沒來得及生氣,為首的便抓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現在心情很不好,您要是再不走,我們這種人手腳可是不留情的。”
“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你們這種b老師。”
為首的人說完微仰頭,一旁的小弟們架着陳立陽就要往漆黑的廁所裡拖,陳立陽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眼看着自己要被拖走,頓時便慌了神,想找蕭纥求救卻又開不了這個口,隻得閉上眼咬緊牙關想着挨過這一頓打就算了,誰知蕭纥卻在他被拖走後先開口道,“老六啊,怎麼還當着我的面拖人走呢。”
為首的人在蕭纥面前開始畢恭畢敬起來,“大哥,這不我看他暗戳戳的罵您我心裡不爽,想給他個教訓而已嘛,您不喜歡的話那我們就直接放他走?”
“叫你那群小弟假裝恐吓他一陣,叫他以後别來了就成。”
“得令,我這就去做。”為首的人得了蕭纥的命令快步向廁所走去,生怕去晚了人給打死了。
接下來的時間也沒什麼沒長眼的人敢來挑這個代理老闆的事兒,蕭纥坐在位子上發着呆,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忙碌的蘇祁身上,看着他熟練的應付每一位客人,手臂上的傷似乎沒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看至入迷連身邊來了人都不知道。
許恒剛下場便瞟見蕭纥一直在盯着蘇祁,眼神中充斥着一些不言而喻的東西,他暗暗地歎了口氣,幹脆不換衣服坐到了蕭纥的身邊,“蕭老師你既然喜歡祁哥,幹嘛不說?”
“都這年代了不會還有門當戶對一說吧。”
許恒一邊撐着頭,一邊把玩從肩頭落下的長發幾縷,見蕭纥不肯解釋,便轉而問道,“蕭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兒打工嗎?”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女裝,喜歡化妝,喜歡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