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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include “27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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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王曜華的機智,商陸更好奇的是剛剛鄭勇盯着張航看的那個眼神,那眼神讓商陸看不太明白。雖說王曜華故意要和張航擊拳這個事情非常刻意,但也因此而徹底讓張航手上的痕迹不能成為什麼重要證據,隻要警方不會懷疑到張航身上,那麼他們就會逃過此劫。

何況沈峰根本就沒有提到張航,所以鄭勇完全沒必要那樣盯着對方。

商陸回憶起去年鄭勇的婚禮現場,那時剛剛從歸國的張航高調出席,祝鄭勇新婚快樂,同時和一些政客聊得很是開心。但是鄭勇看起來對于這個多年不見的“弟弟”并沒有表現得有多熱情,甚至……還有點兒反感。

張航和鄭勇不是親兄弟,長得不像,姓也不同。商陸記得常山對自己說過張航隻是被局長認作幹兒子,所以局長的幹兒子和局長親兒子之間大概也就隻能是沒有血緣的兄弟情。不過現在看來,親兒子似乎對這位空降的幹兒子感到非常不滿。

“勇哥和張航之間有什麼過節嗎?”想着,商陸走到常山身旁小聲問了句。

“不知道啊,我跟鄭家也不熟。”常山低聲回答,“但就算是沒過節,想也知道,鄭勇肯定對張航有很多成見。”

“為什麼?”

“為什麼?”常山冷笑了一聲,“假如你父母在你小時候從路邊撿來一個小孩兒,對那個小孩兒無比疼愛,從那之後再也不會正眼看你,最可恨的是那個小孩兒處處都比你強,特别讨人喜歡,所有大人都圍着他轉。那你會喜歡那個小孩兒嗎?”

商陸立刻想到了自己親弟弟,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非常容易就對鄭勇的處境感到同情:“别說撿來的了,我小時候也不怎麼喜歡我親弟。但我也不怎麼讨厭他……單純是讨厭爸媽不公平。”

“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可以拎得清。”常山歎了口氣,“說實話,我們都很同情鄭勇。他明明非常優秀,但他父親出席什麼重大場合的時候,帶在身邊的從來不是他,而是張航。真特麼的憑什麼啊,就因為張航是個天才?可是啊,張航也不是你這種天才,聽說智商也沒有很高,隻是執行力非常的……驚人。一想到他不是什麼天才,卻要努力成為非常優秀的人,就會忍不住覺得他難道是為了搶到别人對他的關注嗎?難道他就是為了得到别人的偏愛?這麼一想,就會覺得他這個人,很讨厭。”

商陸還是第一次覺得“讨厭”這個詞如此難聽,他不是很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産生這種想法,但他還是轉過頭反駁常山:“常總也是一把年紀了,把讨厭這個詞挂在嘴邊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我實在是想不到别的詞了。”常山自己也有所察覺,但他不打算收回,“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啊,但凡是小時候見到過、接觸過張航的人,都非常讨厭他。但我們又很忌憚他,所以不敢直接表示反感。”

“……忌憚?”

“你剛也看到了吧,說句不好聽的,沈峰怎麼罵人,跟他又有什麼關系?他怎麼能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把人打暈。一拳打暈,之後面無表情地讓你配合他編造謊言,還那麼冷靜地搜遍人家全身,把重要的證據複制下來。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人吧?他從小就那樣,總是能面無表情地做狠事。”常山雖然是小聲嘀咕,但是表情已經足夠讓商陸理解他是真的很不理解張航了。

“也許人家就是從容的性格?”商陸此前也有類似的想法,他覺得張航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從容得過分,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在他心裡激起波瀾一樣。但商陸隻認為這是自己還不夠成熟,而對方可能比自己經曆了更多的事情,心智被磨練得有些麻木。這是他可以接受的,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像是甄遠峰那種什麼都沒有經曆過、但從小就對一切都很麻木的人,商陸都不覺得他有哪裡奇怪。

又像是贠偉輝那種面不改色地說自己淩駕于法律之上的瘋子,都還好好地服役于國防。

再來就是馮樹才那種天塌下來也要九點睡覺的強迫症,都能成為數學界的閃亮新星。

商陸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無法接受的人或事了。

“為什麼他就能這麼從容呢,他到底是比我們強在哪兒,明明智商都差不多。”常山嘬着牙花子,有些不爽地扭動了一下脖子。

商陸欲言又止,總覺得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說一句非常失禮的話:“常總,有句可能會讓您很生氣的話,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您……不會是在嫉妒吧?”

常山愣住,慢悠悠地轉過頭看着商陸,足足五秒之後,才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這還真算是個不錯的解釋。”

“……您承認了,不會吧,難道說您也嫉妒我嗎!?”

常山擡腿用膝蓋頂了一下商陸的屁股:“什麼屁話,怎麼可能,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地方?”

“真的嗎常總,我覺得我有很多地方值得您嫉妒啊。您看您現在單身,我有老公。您住二環,我有老公。您是官二代,我有老公。”商陸非常認真地掰着手指。

“你特麼的找死呢是吧!”常山越聽越氣,一掌拍向商陸的後腦勺,“信不信明天我召集緊急董事會,立規矩每一個董事都需要在家加班到深夜?”

“常總,您看啊,是這麼一回事,我有老公這件事,并不會因為我加班到深夜所以發生什麼變化。”商陸和常山認真掰扯着。

“我現在就很想給你一拳撂倒。”常山捏着拳頭,“你小子還好意思炫耀呢,你剛剛生氣的時候不小心踹了多少次蒲薤白,你是就當沒那回事兒了嗎。合着你在氣頭上也是不關心他的,還搞得自己像是個多重情重義的人一樣。”

常山估計是真的受到了心靈傷害,所以直接給商陸來了個暴擊。

商陸心裡咯噔一下,回憶起剛剛氣上頭的場景,隐約能回想起當時薤白确實抵在自己身前,而自己在掙紮的時候也确實不小心踹到了對方。想到這一點,商陸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和吳英澤聊天的薤白,看了很久都沒等來薤白和自己對視。

他開始慌了,有點兒不知所措地看向常山:“我剛剛真的有那麼過分嗎。”

“如果我們不攔着,你可能會當場手撕了沈峰吧。”常山歎了口氣,“真不是我說你,你小子也适當地鍛煉鍛煉自己的意志力行不行。别人說句薤白的什麼、你都要生氣,這麼敏感,不是很容易暴露你的缺點嗎。今年我們要争取很多個獎項,将來還要争取很多的項目,你就這樣在圈子裡暴露缺點,不是想讓薤白當靶子?”

這段話稱得上是讓商陸感到醍醐灌頂,他攥了攥拳頭:“我今後……會注意。”

“你今天把蒲薤白帶進場的時候那個得瑟勁兒,今後注意有什麼用,今天大家就都看明白了。還有你隔三岔五就要跟人出櫃這個也是讓我特别無語,我們知道你們愛得坦蕩,但是有必要這麼敲鑼打鼓地廣而告之嗎?有什麼好處呢說真的,你知不知道聞續斷他們黨派是反同狂魔?”常山說得上了瘾。

商陸用力歎了口氣:“聞續斷他們是反同狂魔的話,那麼沈峰不屬于他們黨派的嗎?”

“……沈峰算什麼啊,就是個普通的作家,加入政治派别完全不夠格。”常山也歎了口氣,“主要是包養他的那個人。”

“這事兒就不矛盾嗎,難道是我理解的有問題?包養他的人如果是聞續斷他們那一撥的,那為什麼他們還要反同?”

“……因為包養他的那個人啊,就對同性戀深惡痛絕。”常山說的時候,表情也很複雜,“不是有句話叫恐同即深櫃嗎,就是那個意思吧。”

商陸茫然地看着常山:“那是什麼意思?”

“這我特麼要怎麼解釋,我也不理解。不過想來……像是小韓他父母就是重度的恐同,原因是小韓在上學時鬧出過不好的事情,和男的做的時候被他當時的女朋友看見了,全校都在傳他是同性戀這件事,那之後小韓的父母才變得重度恐同。多半是不接受自己的兒子居然是同,所以人也變得神經兮兮的,非常極端。”常山說完,抱着雙臂點點頭。

商陸感覺自己三觀都要被刷新了:“小韓是……韓建濤嗎。”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喊“韓處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常山說出韓建濤的黑曆史之後,他突然就對韓建濤更加看不慣了。

原本他對韓建濤有所成見是因為當年薤白還孤身一人在娛樂圈打拼的時候,韓建濤對薤白圖謀不軌,要不是薤白緊張過度,說不定真的會被韓建濤占了便宜。但所有人都說那是娛樂圈的潛規則,當初無依無靠的薤白也一度陷入這種具有返祖現象的規則當中,商陸沒辦法對薤白進行負面評價,畢竟他就是世界馳名雙标,所以就隻能指責韓建濤。

後來又聽說韓建濤在大學時代出國留學時交過不知道多少個炮友,他就無法控制地認定了韓建濤是個私生活很随便、很不負責任的人。

所以他是真的很擔心他們的甄教授會成為下一個被韓建濤玩弄的人。

現在又聽到常山說韓建濤小時候發生的行為不檢的事情,商陸簡直想要立刻拖着甄遠峰逃離“人渣”了。

“是啊,韓建濤。”常山還不知道就在這短短一瞬商陸大腦已經想了很多事情,所以他的話題還停留在反同的問題上,“所以你就很難說大家到底是為什麼反同,隻能知道一個結果。”

“韓建濤為什麼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要找别的男人?”商陸皺着眉,一臉嫌棄地問。

“我特麼真是服了你,重點在這兒嗎!?”常山差點兒沒反應過來,“那件事确實是小韓做的有問題,算了,小韓在處理感情問題上一直都有很多問題……雖然我也沒資格說他,雖然我們可能沒幾個人有資格說他。”

“這難道不是說明他的人品有問題嗎?”

“你也是男的,你就不理解嗎,很多時候就沒辦法用腦子來思考問題啊。”

“沒辦法用腦子來思考問題?”商陸咬緊後槽牙,有些生氣地說,“所以就屈服于身體本能了嗎。那我們與動物的區别是什麼呢。”

“我不是來這兒跟你講道德的,”常山也急了,“你能不能拿捏一下重點。”

商陸用力喘了兩口氣:“我明白,我就是有感而發。”

“你小子也不是小孩兒了,總得接受現實當中很多人都有各式各樣的缺點,不能因為這種事情窩裡鬥,明白嗎。”常山有些擔憂,忍不住囑咐了兩句,“小韓曾經私生活很亂,我也看不慣,但那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工作能力。”

“我明白。”

“希望你真能明白。”常山拍了拍商陸的後背。

此時沈峰也在警察的攙扶下朝會場正面那邊走去,經過他們的時候,沈峰懷有恨意地朝商陸這邊瞪了幾眼。

商陸沒當回事兒,但常山卻憂心忡忡。

“雖然我也不覺得那個人會為沈峰出氣……”常山小聲念叨。

“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商陸再次問道。

常山就像是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一樣,左右看了好多遍,确保真的沒有人,才揪着商陸的耳朵讓他稍微低個頭——

“薛石然。”

這三個字以最微小的音量在耳邊響起,卻給商陸帶來最炸裂的沖擊。

薛派的主席,也是如今他們所有人的領袖。

商陸保持着歪頭的姿勢一直沒有動作,他好像不太知道該怎麼動了,大腦和全身脫了節,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

“震撼吧。”常山無力地笑了一聲,“當初他上位之前社會上出了不少亂子,那其實就是黨派鬥争而已,恭派這邊兒想要推選李常委上任,但沒想到……他們手段是真的硬。李常委雖然也有不近人情的時候,但相對來說也算是個喜歡溫和政策的人了。”

商陸還是沒能緩過神,終于也有讓他沒辦法快速消化掉的事情了,他還維持着歪脖姿勢,緩慢地嘗試着眨眨眼,在試圖理清思緒的時候,突然聽到會場角落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那叫聲尖銳得讓人胸口發緊,全場頃刻間鴉雀無聲,都朝同一個方向望去。

角落裡趙純揪着頭發,瘋狂地尖叫着、掙紮着,警察拿她束手無策,趙問荊和蘇木兩個人一起哄着也沒有效果。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不想死!你們把她拉走,把她拉走,不是我的錯,你不要再纏着我了!”她吼着吼着,雙手開始揮動,看起來像是再驅趕空氣。

“發生……什麼事了?”商陸正過腦袋,和常山對視了一下,然後趕忙朝趙純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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