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可持續性永恒 > 第29章 #include “29th.h”

第29章 #include “29th.h”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槍?

商陸在判斷出這陣異樣的嘈雜聲音是屬于機槍之後,腦海中過濾了多種可能性。

切斷電源然後圍剿性開槍,簡直像是無所顧忌的将在場的人全都置于死地。怪不得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早早離開了,一部分也許是收到了明确的消息,一部分也許就隻是覺得今晚氣氛很危險。

他相信常山肯定也收到了類似的“撤退”信号,但是他們卻拖到了現在都還沒走,加上剛剛常山收到常海電話時所說的聯系不上司機,那麼接下來情況就顯而易見了。

這批暴力的持槍分子,今晚的目的極有可能就是常山。

這麼說來最近幾個月除了一起應付媒體訪談,還有之前邢振東被捕之後邢家三兄弟來公司“聲讨”那件事之外,商陸就沒有再和常山與趙問荊有過太多的溝通了。

這幾個月商陸幾乎都沉迷于學術,寫論文到走火入魔,幾個星期在他看來仿佛一瞬,這種自我封鎖的狀态下沒有人願意來打擾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沒想到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内,常山似乎被非常棘手的事态捆綁住了。

冷靜下來想想,常山和趙問荊關系很好這件事,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那麼趙問荊的大女兒趙純扯上了刑事案件,常山可能置之不顧嗎?說不定“報警”這個決定都是常山給出的主意呢,畢竟常山的二哥常海可是公安部的副部級了啊。

那麼很有可能這些人瞞着自己做了一系列錯誤的決定,今晚矛盾激發,把無辜的人也都牽扯進來了。

商陸在槍聲中回過神,覺得這事兒荒誕得離譜,可他又沒得怪,畢竟自己閉關寫論文的時候确實是誰都不想理、什麼破事兒都不想參與。總而言之現在隻能想想該怎麼确保大家都能安然無恙,補救措施就之後再說吧。

也不知道算不算萬幸,在持槍分子突入之前,張航也好、常海也好,都命令大家趴下來躲好。所以至少這第一波攻擊,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傷亡。

問題是對方拉了電閘,一片漆黑之下槍手靠着肉眼也沒辦法判斷人的所在地,如果他們設備足夠專業,恐怕會佩戴着夜視儀或紅外線設備。

這樣一來所有人的具體位置就會暴露無遺,但他們想要确認目标是否死亡的話,隻能靠近過來判斷。

那麼機會就隻有那一瞬間。

匍匐在桌子下面的商陸以平闆撐的姿勢用自己的身體護住身下的蒲薤白,其他人的死活暫時放在一邊,至少他很有自信可以保證薤白毫發無傷。假如有人過來這邊推開剛剛他用來抵擋攻擊的椅子的話,他就豁出去了,隻要把對方的槍奪過來,就會有反擊的希望。

何況常海那邊肯定已經出警了,支援大概很快就會到,所以隻要撐過這一陣。

剛想到這些,商陸突然感覺到身下的人正伸出雙手摸索着抱住了自己的頭。那個力道讓商陸沒法反抗,隻好順從地将頭靠進薤白的懷裡。

薤白在發抖,雖然顫抖的幅度不大,感覺上像是在竭力的控制着情緒。

即便是槍聲都沒能讓商陸内心有所波動,但僅僅是感受到了薤白的顫抖,他突然就感覺心髒被揪緊了。

薤白在害怕嗎?

一股沉重的責任感壓在肩上,讓他心跳開始加速,渾身的血液也奔湧起來,各種激素的共同作用下,商陸感覺大腦變得進一步清醒。

這個會場不是别的地方,這可是二環的建築,是大領導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會所。不光是文娛的人會來這裡聚會,時而有些大領導的會議也會被安排到這裡。可是這群突入這裡的人看起來像是肆無忌憚地掃射,那麼現場留下來的彈痕也好、屍體也好,他們是打算如何處理呢?

這感覺就像是穆思哲案一樣,監控最後一次捕捉到穆思哲的時候,她人還在三環的會所,但屍體卻在未被開發的深山中被發現了。假如說這裡是遠離首都的小城鎮,那麼幾個人協同作業的話倒是很有可能完成這個殺人、處理屍體的過程,但這裡可是行政中心,左鄰右舍都是國家級政治要地,隻憑一群想要殺人玩兒心跳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逃脫公安的天眼系統的。

那個監控系統甚至商陸都參與過優化,如今已經沒有了緻命bug,想要逃過所有的監控設備也幾乎不可能。但是權限高的人來人為操作數據還是有可能的,隻要這個人的權限需要足夠高,并且做這些事情都不會被人懷疑。

又或者說,被懷疑了也無所謂,因為他根本不怕。

假如說有一個權力制高的人來指揮一系列的人來幫他殺人滅口,那麼他會叫人在哪裡動手呢?

當然是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這座城市了。

那麼即便他們現在活下來又怎麼樣,經曆了今晚卻還活下來了,那個想要殺了他們的人會放任他們就這麼活下去嗎?

顯然不會。

真特麼該死,今天晚上好不容易能讓薤白在圈子裡邁出一步,居然就被這種政治鬥争牽絆住了!

商陸越想越氣,甚至都在想要是能活過今晚,他就跟兩大黨派同時鬥争,死前好歹也得把幾個政要拖着一起下地獄。

十幾秒之後,槍聲停下來了,仔細聆聽的話有腳步聲靠近。

“找到常山的屍體,其他人放把火燒了,消防和警方還能壓制二十分鐘。”有個距離商陸很近的人開口說,語氣聽起來像是命令,看來應該是個頭目。

要是能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也好,現在沖出去奪了槍又該朝哪裡打呢,黑燈瞎火的估計也看不見什麼,但對方卻能看到自己。

那麼用威脅的方法呢?用槍劫持他們的老大之類的。

行不通,他們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怎麼可能因為有可能死了老大就放棄任務呢。

那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槍,總而言之殺出一條通路呢?

也不行,外面是什麼情況還不好說,萬一裡裡外外都是他們同夥,那出去了豈不是要被打成篩子。

商陸攥起拳頭,突然意識到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任何人都是弱者,這也不怪某些富豪窮盡一生都想要到體制裡混出一點兒名堂。他想到就在幾分鐘之前張航對自己說的韋伯提出的階級觀念,如果按照那種複雜的方式來分層,恐怕在他們所處的社會,資産階級永遠會被執政階級壓制。

這就意味着一些隻有錢的人,很難再爬上金字塔的頂尖。

塔尖就那麼一點兒位置,要是人人都能爬上來,一定會有人被擠下去。所以塔尖的人要怎麼才能保證地位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叫人守住通往塔尖的階梯,把那些試圖爬上來的人一個一個擊斃。

真是可怕的社會,可惜這種可怕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甚至也沒有幾個人真的有可能走到上層階級。于是恐怖的現實就成為了虛構的假說,被底層階級的人當作飯後談資。

商陸聽着外界的聲音,聽着聽着,就覺得心跳聲在捶打着自己的耳膜。那不是自己的心跳聲,而是薤白的,商陸睜開雙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頭還被薤白摟在懷裡呢。

保持着這個趴在地上的姿勢時間久了,商陸感覺自己的腿和胳膊都開始發麻,可他又不想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薤白身上,主要是怕薤白也會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假如讓對方知道自己心跳也很快的話,那不是會讓他更加慌張了嗎。

沒事的,沒什麼好怕的,反正現在還活着,還能想想辦法。

商陸小幅度地移動腦袋,從桌布和椅子的縫隙中看到外面閃過一絲白光。

應該是殺手想要找屍體所以打開了手電吧,有光源的話就有辦法了,總而言之先趁機看一看他們一共多少個人,然後用手機聯系一下常山他們,看看大家是不是還活着。

光是他一個人站起來反擊恐怕相當于找死,但要是他們很多人一起從四方反擊,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想着他就行動了起來,擡起一隻手想要摸出口袋裡的手機,但右手剛一擡起來,麻木的左手根本沒辦法支撐自己的體重,于是整個身體失去平衡,最後上半身就這麼壓在了薤白身上。

唉,個兒大不中用啊。商陸在心裡默默和薤白道着歉,但這個壓着薤白的姿勢保持了一陣之後,他竟然感覺薤白剛剛還緊繃着的肌肉居然漸漸放松下來了,心跳和呼吸頻率也恢複了正常。

難道說……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平時做完之後都會這麼趴在薤白的身上,導緻薤白的身體已經形成了這種複雜的條件反射了嗎。

商陸不自覺地露出笑意,用臉輕輕蹭了蹭薤白的胸口,就這樣趴在對方身上,拿出了手機。

屏幕亮度被自動調至最暗,他虛着眼睛看了看屏幕,發現第一條消息居然是吳英澤給他發過來的:“卧槽老兄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停電了!”

“卧槽老兄什麼情況!外面怎麼了!?這怎麼聽着這麼像槍聲!?”

“我躲在廁所雜物間不敢出去了,你們還活着嗎。”

吳英澤居然在洗手間!?

商陸都不知道這算喜還是悲,既然吳英澤在主會場的外面安然無恙的話就說明外面還算是安全的。不過隻要主會場這裡“清理”完之後,想必這些殺手自然也會是去來個全場大掃除,到時候吳英澤大概也就沒處可躲了。

不過換句話說,隻要會場這裡還沒有結束戰鬥,吳英澤就會很安全。

“在原地不要動,千萬别動。”商陸用單手回了個消息,然後退回對話框一覽,看到常山在幾秒前發來的“别怕,警察很快就到”。

看來常山還活着,是好事,戰友多一個總比少一個強。但商陸嚴重懷疑警察不會很快就到,畢竟剛剛他是親耳聽到殺手之間的對話,警方也好、消防也好,恐怕都被什麼勢力攔住了。

想着,他又打開了贠偉輝的對話框,把現在位置發了過去,并聯系地給出一連串命令:“調監控,觀察十分鐘前,調查出警記錄,确定警察位置。”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之後,他就聽到桌子外面有玻璃制品破碎的聲音,距離自己非常遠,而且是從舞台那個方向傳來的。和剛剛被子彈擊碎的聲音相比有些明顯的不同,商陸聽出來那是比較輕薄的玻璃被摔碎的聲音,殺手沒有理由做這種無所謂的舉動,那麼也就是說這個聲音很有可能是誰故意制造的。

然而殺手也做出了和商陸完全一緻的判斷,當他們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時,集體朝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光線也集中在那邊,并且警惕地端起了槍。

不過他們除了地上的碎玻璃杯,什麼都沒有看到。

隻是走神了一秒而已,緊接着又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這一次又是從完全相反的方向傳來。殺手們再次朝聲音源頭望去,什麼活物都沒有看到,但同樣也沒有發現屍體。

再次間隔不到一秒,第三聲破碎音響起,這一次聲音聽起來很是沉悶,似乎是笨重的碟子被摔碎了。

殺手并沒有因為這點兒動靜而慌了神:“看來有人活着,盡快找到常山,拍下死亡證據,然後把所有的門窗都反鎖住放火。”

可惜這位殺手的頭目并沒能如願以償,在他吩咐完這句話之後,突然被人從背後勒住脖子。其他殺手見狀,紛紛舉起槍,但勒住他們老大脖子的人非常機靈,整個人都躲在殺手的背後,用殺手的肉身當作盾牌。

就在其他殺手被這種突發事态搞得有些亂了手腳的時候,一秒鐘的功夫都不到,又有兩個人從兩個不同方位沖了上來,一前一後地分别控制住了兩個殺手。

“開、開槍……”殺手頭目用盡最後一口氣力朝他的同夥命令着。

但開槍的人卻不是他的殺手部下,而是他身後那個勒住他脖子又奪走了他的槍的人。

嘭的一聲,不遠處的一個殺手應聲倒地,最後一個還沒有被制服的殺手反應很快地舉槍對準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控制住他同夥的人,卻在即将扣動扳機的緊要關頭被人從身後偷襲,他隻覺得後腦勺像是被人悶了一棍子,震得他大腦發懵,迷茫感比疼痛感更先傳來,導緻他勾動手指的動作遲緩了幾秒。

幾秒而已,他就徹底喪失了主動權,又一聲槍響過後,他也跪倒在地,再也沒能起來。

殺手頭目也因為脖子被勒時間久了而喪失了意識,隻剩下兩個雖然被制服,但還在掙紮的殺手。

會場内的動靜引得躲在某張桌子下的常山忍不住探出頭來觀望,這一看才發現,商陸和甄遠峰不知道何時從何處冒了出來,兩個人正分别竭力控制着一個持槍的殺手,而站在桌子上的王曜華正舉着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手電為他們照明。

“容易走火,還是打暈了吧。”張航則是慢慢松開了剛被他勒脖子到失去意識的殺手頭目,然後朝商陸那邊囑咐着。

“說得倒是、簡單……”商陸發現制服一個殺手并沒有想象中的容易,一邊要按住對方機槍上的保險栓,一邊又要勒住對方的手臂、别住對方的腿腳,隻要稍一松懈情況就會被扭轉。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