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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include “191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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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商陸的這句“商機”到底戳到了泉也的什麼痛處,後者略感無奈地皺起眉,放下平闆,交疊雙腿,手搭在膝蓋上,轉過頭認真地看着商陸,語重心長地說:“不了解内情的項目,不叫商機,叫陷阱。商陸,我知道你聰明,也是個成功的投資者。實不相瞞,我叫人調查過你的資産情況,關于你投資的公司和入股的公司,我都有些了解。其中的确有些成功的案例,但也有失敗的,不是嗎。”

商陸原本充滿自信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下來,躲閃泉也的視線,同時還偷偷朝薤白那邊看了一眼:“失敗也正常啊。”

“失敗很正常,但因為同一種失誤而失敗就難說了。”泉也完全不給商陸留面子,而是把話挑明,“看你的反應,這些事情你都沒有和小白說過吧。”

薤白的确沒聽過,他其實真的不清楚商陸的具體工作,說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但他當初和商陸約好,雙方都不會對彼此的工作有過多幹涉。“泉教授,我和商陸不怎麼聊工作,反正和我說了我也聽不懂。”

“我明白你們是在對方留一定空間,你們選擇把這個空間留給工作,但這不是很明智的事情。人往往是在創造價值的過程中得到心理滿足的,創造價值的過程通俗來說就是工作。工作當然不一定非要是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也許做起來很無聊,甚至會有種生命被吞噬的感覺,但人不可以沒有工作,沒有工作的人生多少會感到空虛。這就意味着工作成為人生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你們分享彼此的人生,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一部分除去呢。”泉也的聲音總是帶着一絲安撫的感覺,所以即便是說教,也不會讓人聽着心煩。

商陸和薤白就會在這樣的泉也面前退化成小學生,兩個人不自覺地坐直坐正,默不作聲。

“這樣下去,一旦工作中發生了重大的失誤,影響到你們的生活質量,甚至影響到生活環境,到那時候你們會因為這種突然的轉變而發生心理失衡,再好的感情也會被晃動一下,小型的地震不會造成緻命的損傷,但損傷就是損傷,大的小的,都不可忽視。那麼最好的預防辦法是什麼呢?不去失誤當然最好,但不現實,可如果你們共有你們工作中的一切情報,平攤所有風險,那麼一定程度上可以互相提醒,互相彌補,互相都有一個心理準備。”泉也輕歎口氣,“你們看看你們的工作,誰的是普普通通呢。在便利店的打工仔都有被喝醉的人騷擾的風險,更何況是娛樂圈的資本家,更何況是娛樂圈的演員。還是說,你們是覺得受過良好的教育就不會被不講理的人纏上了?如果你們有類似這種傲慢的想法,我希望你們盡快扔掉。”

被教育的兩個人又悄悄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彼此心虛的樣子。

泉也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電顯示黑川,他稍微調低了音響的聲音,接通了電話。

“橘教授。”黑川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慮,并且是斷斷續續的,“矢田出事了。他叫上人一起到東京港,按照原來的套路,先是假裝外賣員把下了藥的食物給對方分掉,等待時間到了就進去一窩端。但是這套路他用過太多次,看來是已經有人摸清這個模式了,所以故意讓一批人上鈎,假裝全體上鈎,剩下的人埋伏。”

泉也看起來沒有慌亂,隻是平靜地問:“你在哪裡,信号很差嗎。”

“不知道怎麼搞的,警方的無線電還是可以正常使用,但手機信号很差。我已經快到東……”黑川的聲音突然中斷,通話也就此結束了。

“出什麼事了?”薤白看出泉也臉上非常不明顯的一絲變化。

“港口那邊信号不好嗎。”商陸想起一小時之前就開始收不到陽起石的定位情報這回事,難道說那邊的信号被人有意切斷了?不好的預感愈發清晰起來,商陸再次嘗試獲取陽起石的信号,但依舊無果,并且這一次軟件給出了報錯内容:網絡問題無響應。

泉也沒有立刻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迅速地發了幾條信息,然後朝他們微笑着安慰:“沒什麼,黑川警官的電話而已,說了說情況,也許是到了海中隧道,那裡信号的确不好。不管怎麼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在别人的地盤還是有些不便。”說完他就起身走到房間門口,等待商陸和薤白跟上,然後打開了房間門。

可惜他沒能踏出那道門,因為就在門外,一個叼着雪茄、戴着墨鏡、肩膀上披着白色西服的油頭大哥就站在他面前:“喲,教授,好久不見啊。”他一步一步逼近泉也,導緻泉也不得不一步一步向後退,直到退回房間。

一眼就能看出來者不善的商陸迅速擋在泉也前面,用純粹的身高優勢反過來壓迫對方,讓對方停住步子。“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在這麼暗的房間裡,你戴着墨鏡,是天生眼疾所以看不見面前有人嗎。”

“商陸。”薤白也立刻走到商陸身邊,還要用手臂護住他讓他向後退,“别說挑釁的話。”

泉也看着兩個剛剛還在自己面前乖乖低頭的孩子突然就這樣完全擋住自己的視線,一時之間不直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感慨自己身高太矮。

“教授現在也學會出門帶着保镖了啊,不錯,有進步。”對方用腳踢了踢商陸的小腿,“可真高啊,媽的。”

薤白瞬間就被對方這種無禮的舉動惹怒了,下一秒就要掄拳頭,要不是商陸對薤白的一切小動作都熟記于心以至于可以下意識地反應過來抱住他的手臂,不然這一拳就要直接砸在對面那個大哥的墨鏡上了。

“很勇啊。”大哥身後又接二連三冒出了一些小弟,很快屋子裡就站滿了人,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商陸就意識到他們不可能靠暴力走出這裡了。

泉也輕輕拍了拍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的後背,等他們轉過頭來朝他們露出平時的微笑,随後慢悠悠地回到沙發那邊坐好。商陸和薤白也明白這個時候着急已經沒有用了,隻能放平心态,所以也跟着回到泉也一旁,坐下來昂頭看着一屋子混混。

墨鏡大哥笑了一聲:“教授還是一如當初,不把人放在眼裡啊。”

“不好意思,我認識你嗎?”泉也不是故意拱火,隻是單純對面前的人的長相沒有印象。

墨鏡大哥摘下墨鏡,左眼皮的傷疤清晰可見:“近藤啊近藤,我是近藤清人啊,教授。”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但商陸還是分辨出對方的左眼是義眼,他想起剛剛打工小哥兒跟他說“今天店長不在”這回事,開始思考這到底是打工人的謊言還是近藤在聽說橘泉也來到這家店之後特意來“叙舊”的。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商陸都覺得自己今晚的行動簡直是坑慘了泉也。

果然一來東京自己的大腦就開始不受支配,難道是這兒的磁場跟自己合不來嗎。

不過好在泉也剛剛給他提了個醒,不了解内情的話,萬事都是陷阱,商陸現在隻能勸自己冷靜,不要多嘴,隻要聽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

可惜即便泉也看到了近藤的臉,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隻是不解地歪了歪頭:“不好意思,我再問一次,我認識你嗎?”

近藤大笑一聲,彎腰抄起冰桶當中的香槟,照着茶幾用力一砸,伴随着破裂聲,香槟液體和玻璃碎片瞬間四散飛濺,距離最近且無處可躲的泉也不巧被碎片劃破手腕,血珠靜靜滴落,混着酒水一起染紅了地毯。

這個舉動無疑激怒了商陸和薤白,但極端的憤怒下,兩個人反而産生了極端的冷靜。他們明白對方是真的暴力團,危險的氣息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感覺了,而是相當直觀的通過這種方式傳達出來。

這時候硬剛的話估計會被弄死然後扔海裡喂魚吧。

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泉也隻覺得手腕很癢,低頭查看的時候,發現從手腕到手臂延伸處一條細長的傷口,他用手指摸了摸血液,點頭說道:“近藤正人的弟弟,是吧。”

雖然這個名字商陸也沒聽說過,但他結合剛剛泉也所說的同心會的近藤,推測那個幾年前死于幫派戰争的近藤名叫正人,而面前這個是真民會的人是弟弟。

這叫什麼事兒呢,兩兄弟都加入幫派也就算了,還特麼是對家幫派。

近藤清人扔掉手裡的碎了一半的酒瓶,坐在茶幾上,将雪茄放在一旁:“謝天謝地你想起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要再怎麼提醒你。教授怎麼會有閑情逸緻來光臨本店了,往常不是都在市井小酒吧裡混時間的嗎。”

“我是想着,偶爾換換口味也好,你們店口碑不錯。”泉也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說着。

“高傲個什麼,看這次還有誰能來救你。”近藤拽了拽肩頭的西裝,“就不叙舊了,近藤組今天要為真民會奪回我們的地盤,還希望教授能乖乖呆在這裡等待事情結束,不然也不好說今晚你會不會也莫名其妙地沒一隻眼。”

“奪回,這個詞,用得不太精準呢。”泉也有些疲倦地說,“當初那片地還處于公開競标的階段,無論是誰在那裡做什麼,隻要按照流程申請了,并且得到批準了,就跟你們這些幫派沒有任何關系了。”

“說得是什麼屁話,那是住友家族的私有地,曆史以來就是這樣。”

“你真的要跟我談曆史嗎。”泉也不屑地撇了撇嘴,“從曆史來看,整個東京都是我們橘家的領土,要談嗎。”

“一個落魄家族的敗家子,還有臉說這種話了。”

“呵,總好過一個連祖宗是從何而來都不知道的野狗吧。”泉也用滴血的手指向近藤,“頂多也就是咬我一口的程度罷了。”

下一秒,店外響起劇烈的警笛聲,同時還有警察用喇叭喊話:“緊急搜查,配合行動。”

很快房間門外就有了騷動聲,有小弟來敲門通風報信:“近藤大哥,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的。”

近藤出神地看着泉也,暴起的青筋足夠表示他有多麼惱火,但他卻無可奈何:“叫警察可真有你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家店都在進行什麼嗎,要是讓他們知道是橘家大少爺報的警,你們橘家的青山集團今後還能在日本有一席之地嗎。”

“那可不好說啊,畢竟我們橘家在政壇從來都不受待見,早就習慣他們□□的無理取鬧了。”泉也頑皮一笑。

“近藤大哥……”一旁的小弟已經開始着急地催促了,“趁現在警察還沒有查到我們的暗門。”

近藤撇了撇嘴,揪着小弟的頭發把腦袋拉過來,用雪茄狠狠地燙了一下,小弟疼得渾身都要抽筋了,但卻不敢叫得太大聲。解了點氣的近藤站起來重新戴回墨鏡,甩下一句“你阻止不了我的計劃”,然後匆忙離去。

房間再次空得隻剩泉也他們三人之後,商陸和薤白緊張地湊到泉也身旁觀察他手腕上的傷。

“去醫院吧,這得縫針啊。”薤白用端着泉也的胳膊,焦急地說。

“已經止血了,傷口不深。”商陸掏出手帕,用幹淨的一面幫泉也綁上。

泉也感受到兩個人冰涼的手指,有些自責地歎氣:“吓到了吧,也好,希望這次之後你們能長長記性。好在他們隻當你們兩個是我雇的保镖。”

警察很快就沖了進來,看到屋内狼藉的時候,例行詢問發生了什麼。

“香槟沒有拿穩。”泉也朝警察解釋,“這麼晚還來巡邏,辛苦了。”

“不是什麼巡邏,是有人報了警。”警察檢查了他們三個人的證件,确認沒有任何非法交易,就準備離開了,“說是這裡發現了通緝犯。你們看到了嗎,一個左眼有傷疤的人。”

“沒有呢。”泉也困惑地搖了搖頭,“是殺人犯嗎?”

“算是吧,暴力集團的組織人,如果你們有看到的話,一定要報警。”警察說完也就離開了。

他們跟着警察一起走出了那家店,然後看着警察押走了幾個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看起來都是店裡的“工作人員”。

“不是泉也教授報的警嗎。”商陸看着警車離去,才發問。

“不是,剛剛近藤清人也說過了,如果被這個店裡的客人知道是我報警,那今後确實會有麻煩。”泉也站在暗處,捂着逐漸開始發疼的手臂。

“不管怎麼說警察來得真是及時……”薤白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所以剛剛那幫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十有八九是多年前的那場暴力沖突的餘震。近藤恐怕在東京港設了陷阱招待矢田,還有,沉不住氣的黑川多半也是要折在那裡了。我剛剛發消息給同心會的會長,大概那邊會有所行動吧。”泉也掏出手機看了看消息,發現同心會的會長已經回複自己“了解”,還有,他聯系的另一個人也給了他回信。

薤白注意到泉也的臉上浮現一種很安心的笑容,立刻猜測:“同心會的會長已經派救援了嗎?”

“是啊,希望今晚不會有大的傷亡才是。”泉也收起手機,“東京港的移動網絡全部失靈了,隻能等到轉天才可能得到結果了。”

“近藤的計劃是什麼。”商陸的語氣異常冷靜。

泉也擡頭注視商陸一段時間,随後解釋道:“剛剛和你說的Ginza Subterrace,如今也還在競标階段,聽起來是公平競争,實際上背後是幾大集團公司在互相拉扯。拉扯的方式很多,錢、選票,還有就是暴力。銀座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是各大家族保持動态平衡,但突然出現新項目,而且是在地下這種還沒有被完全開發的區域,地盤劃分也就暧昧了起來。他們認為這是一場全新的劃分地盤的開端,暗自使用手段也是正常。原本同心會在這裡管理的地盤,占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下、地上的出入通道,從未來模拟的客流量來說,很吸引人。恐怕這就是近藤的計劃之一,幹掉矢田,不僅可以讓真民會少一個對手,還能得到一塊頗有前景的土地。近藤恐怕計劃這件事已經很久了,但苦于沒有好用的棋子。”

“但是最近他發現了宮野很好用。”商陸補完了泉也的最後一句話,然後點點頭,“薤白,你陪泉也教授去醫院吧,我回家查一查東京港的信号塔是不是黑客所為。”

“……”薤白陷入兩難,他不覺得商陸在說謊,但他覺得商陸沒有交代查清了信号塔之後又有什麼打算。

泉也晃了晃受傷的手臂:“你都說了,傷口不深,用不着去醫院的。還有,你記得我剛剛說了什麼嗎?如果你有傲慢的想法,我建議你盡快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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