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蹤影?”林唯昭聞言一怔,被壓制動彈不得卻仍奮力掙紮,對他怒目而視,追問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見他這麼在意那幫手下,方笑古心思便起,悠悠道:“拿到秘笈前,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為了秘笈,同我稱兄道弟,利用我的信任戲耍于我,現在又利用手下的安危威脅于我。”
再次被人以他人安全作為要挾,讓林唯昭惱恨地蹙起眉頭,咬牙道:“你和齊南北究竟是何關系?為何你們手段如此相似!也要如此逼我?”
“莫不是從相遇開始,你的出手相救,就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竟然聽到這人把自己和齊南北那妖怪相提并論,方笑古心中直覺反胃,繼續裝傻道:“他竟也是為了秘笈嗎?這麼巧?但我會救你,隻是個意外,意外到我都不敢相信。”
“即便你們無關,但齊南北費盡心思偷襲桃湖山莊,用山莊裡的人命要挾我,他如此大費周章,卻仍是未得秘笈。你如今效颦學步,便以為可以得償所願嗎?”
怒目切齒望着那人,眼下亦是想不到任何可以影響到眼前這個男人行動的方法,隻能利用那個連自己都不知在何處的秘笈。
林唯昭雙目瞠得通紅,沉聲道:“秘笈真正的所在地,隻有我知道,但那秘笈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所以你若傷了他們任何一個,我便能毀了它,你會和齊南北一樣,什麼也得不到。”
“有話好說,别動不動就打算玉石俱焚。”方笑古蹙起眉頭,他不想冒這個風險,遂又放緩了音調,好聲勸道:“放心,方才我逗你而已,你手下我一個沒傷。”
“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全是你一家之言,你要我如何信你?”
“你信不信,結果都一樣。”
垂眸而視,方笑古輕笑道:“但有一點請你放心,我方笑古素來讨厭拿人做威脅的手段。所以,不止是他們,包括你在内,我也不想傷。”
見他如此說來,稍稍放下心來,但林唯昭仍是心有餘悸,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垂眸思忖片刻,蓦地擡眸,反問道:“你說不會傷我?但你這般壓制于我,難道不算傷我?”
“有道理。”方笑古挑起眉眼,雖知他是故意試探,但還是想給他一次機會,劍拔弩張不是他想要的交流方式,垂眸道:“若能答應不再亂來,我便松手如何?”
被束縛根本無法逃跑,方才那番話雖是故意,但也不覺他會上鈎,眼下方笑古既然願意松口,便不能放棄。林唯昭擰起眉頭,咬牙道:“我答應你,松手。”
若有所思地凝視着他,方笑古歎了口氣,還是松開了手。
從榻上半坐而起,林唯昭蹙起眉頭,揉着手腕,垂下的雙腳剛一落地,便已暗暗使勁。
察覺他仍是别有意圖,方笑古眯起鳳眼,忽道:“我記得你說過,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話音剛落,就見林唯昭雙眸一顫,忽地踏地而起,抄手而出,朝他探指而來。
“你說話也開始言而無信了嗎?”早有防範的方笑古,攔手吊腕,扣下他手,旋即轉身切頸,欲将那人再次劈暈,蹙眉道:“那不如再睡會吧?”
“以其人之道。”雙眸流光一動,林唯昭立刻涮腰閃避,回身手劈,反手朝着那人後頸部而去,冷聲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看來,這種說話方式,不行了。”側身避開,方笑古擰起眉頭,立刻翻手而上,一掌打在他肩,但控制了些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