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納森的繞後策略是真的很成功,成功到我們一路上沒遇到一個人。對手和隊友,一個都沒有。
一直到三十分鐘過去,馬甲自爆,我們這一隊玩家被強制出局,才遇到了帶我們離開的工作人員。
我和喬納森出去後,終于和承太郎徐倫彙合了。出人意料的是,徐倫拉着承太郎的手,就是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完。
應該不是承太郎把徐倫惹哭了,不然徐倫不會拉着他的手。那徐倫又是因為什麼呢?是因為被别人打掉了三格血嗎?
我想不通,喬納森應該也想不通,但他選擇直接開口問。
“怎麼了?哭得這麼厲害。”喬納森蹲下去握住徐倫的另一隻手,擔憂地問。
“沒事。”徐倫現在并不委屈,所以雖然臉上是剛哭過的樣子,聲音卻挺高興的,“我想吃冰激淩。”
“當然可以,要吃幾個球?”喬納森點了點頭。
“兩個。”
我抓了抓頭發,站在了承太郎那邊,詢問情況:“是和好了嗎?”
“嗯。”承太郎點了點頭,看向我,“謝謝。”
我不太明白:“謝我幹什麼?”
這時徐倫掙開喬納森和承太郎,朝我跑了過來,用力地抱住我。
“一起吃冰激淩!”
她眼角發紅,可臉上笑意盎然,很生動,很元氣。
我的思緒自然而然地順着徐倫跑走:“好耶,我要吃巧克力的!”
“我也要吃巧克力!還要吃芒果!”
“那我吃草莓和香草的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吃四個味道了。”
“好~”
徐倫拉着我跑出射擊館,我覺得她現在比任何一個時候都開心。一定是因為和承太郎和好的緣故。
喬納森從儲物櫃裡拿出了背包,把帽子遞給承太郎,笑着問:“所以,和徐倫沒事了嗎?”
“沒事了。”承太郎接過帽子,似乎彎了彎嘴角,“謝了,大哥,昨天是你讓摩耶來勸我的吧?”
“原來已經猜到了啊。”喬納森的笑容更深了些,擡手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不用謝,承太郎,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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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喬納森開車。他故意把東西放在了副駕駛座位上,讓承太郎坐在後面。
徐倫玩了一天,上車後不一會兒就蔫了。身子東倒西歪,承太郎伸出手,很輕地把徐倫一帶,讓她倒在了自己腿上。徐倫沒有抗拒,在承太郎懷裡睡了過去。
這畫面就很賞心悅目,我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決定留作紀念。
玩了一天其實大家都挺累的,回程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承太郎在看手機,我翻了兩頁社交軟件後,也往後一靠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
我在離家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醒了,徐倫也醒了,我發現她眼睛已經消腫了,看不出哭的痕迹。
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喬魯諾在澆花,見我們回來,他放下水壺走過來拉開了車門。
“歡迎回家,大哥、承哥、姐姐,還有徐倫。”喬魯諾輕聲說着,看到徐倫跳下車後拽着承太郎的衣角,貓貓眼瞬間睜大,“嗯?”
徐倫嘻嘻一笑:“我不讨厭他了!”
喬魯諾的貓貓眼睜得更大了,随後立刻鼓掌,發自内心的高興道:“真是個好消息呢,今晚煮紅豆飯吧?”
“好主意诶,正在想今晚吃什麼呢。”我随聲附和。
“嗯,确實是個不錯的提議,就吃紅豆飯吧。”喬納森也欣然同意,“我去停車,摩耶去告訴迪奧準備食材吧。”
“好哦。”我點點頭,“我先進去啦,喬魯諾,澆花辛苦了。”
“姐姐不給個鼓勵的抱抱嗎?”喬魯諾沖我眨眨眼。
我有點為難:“我身上有汗,晚點可以嗎?”
“嗯,那我等着姐姐哦。”喬魯諾笑眯眯地說。
貓貓真好,啊不是,弟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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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進屋,在門口就聽到兩聲驚呼,我确認一聲來自喬瑟夫,一聲來自仗助。
脫了鞋進門後,我看到了兩張幾乎一樣的震驚臉,果然是喬瑟夫和仗助。而可憐的伊奇被禁锢在喬瑟夫懷裡,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不在家的這幾個小時,很難想象伊奇經曆了什麼。慘。
“你們居然和好了!這麼突然嗎!”仗助手裡的牛肉幹都不吃了,不可思議道,“發生什麼了啊?可惡,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名場面我居然錯過了嗎!”
緊接着,仗助看到了我。于是他立刻朝我發起攻勢,一招鎖我的喉:“摩耶,你肯定看見了吧!怎麼回事,快給仗助君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