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喬納森帶着我過了一遍曆史課本,和迪奧直接下任務的教導方式不同,喬納森是那種溫柔刀。溫聲細語,笑容滿面,然後告訴你這些全都要背,他會抽查。
殊途同歸,我不知道這詞用的對不對,大概就這個意思。照他們這個補法,我感覺東大都能搏一搏。
我從書房出來,腦子裡塞滿了不擅長學科的知識,讓我有點恍惚。我走到沙發邊坐下,伊奇擡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窩在承太郎旁邊又合上了眼皮。徐倫看我這麼疲憊,主動靠了過來。
“姐姐累了嗎?那我抱着姐姐,給你充電。”說完,徐倫就抱住了我,頭埋在我的頸窩蹭了蹭。
徐倫牌充電樁,用了都說好。
仗助跟我前後腳從書房出來,也是一樣的生無可戀。喬瑟夫逗他:“小摩耶抱着徐倫充電呢。要不要哥哥也給你個愛的抱抱,給你充會兒電呀,仗助?”
“不要。”仗助幹脆利落地拒絕,“我也要徐倫抱抱。”
喬瑟夫傷心欲絕:“長大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明明小時候最喜歡跟在我身後奶聲奶氣地喊二哥了。嗚嗚,真傷哥哥的心啊,仗助。”
他的傷心多半是裝的。但我覺得仗助奶聲奶氣喊二哥這個,不是不可能。
我自然提起了興趣:“ 真的嗎?”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仗助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有家庭相冊。”喬瑟夫說完就行動了起來。
仗助緊随其後:“啊啊啊二哥你别幹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啊!那裡面不是也有你的黑曆史嗎,别啊!”
“二哥的黑曆史啊。”喬魯諾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欲言又止,停頓了又停頓,才歎了口氣說,“姐姐最好還是不要看吧。”
“可你這樣說我更好奇了。”我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家庭相冊應該是全員的照片都有,可以看到他們小時候的樣子了,怎能讓我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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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喬瑟夫拿着相冊出來了,厚厚的三大本,仗助搶奪失敗,反而被喬瑟夫鉗制住。
喬瑟夫立刻坐到了我旁邊,迫不及待地翻到仗助那裡給我看:“呐,這就是仗助小時候。”
鏡頭前的仗助大約也就五六歲,還沒有梳起他标志性的飛機頭,穿着豎條紋的足球隊服,和其他的朋友們一起捧着一個小獎杯。看樣子,應該是足球隊拿了第一名,他笑得很開心,咧開嘴對着鏡頭比耶。
那時候仗助的臉上還有嬰兒肥,臉頰紅撲撲的,真的很可愛。
“這個是我教他騎自行車。”
話是這麼說,但照片裡分明就是喬瑟夫坐在兒童用自行車上,仗助在後面用兩條腿追。
“還有這個,仗助第一次去鬼屋被吓哭。”
那時候仗助估計也就九歲,眼睛濕漉漉的,鼻尖紅紅的。我還沒完全看清,仗助沖過來蓋住我的眼睛。
“這個就不要看了啊!!丢死人了!”
眼睛被仗助捂得嚴嚴實實,耳邊能聽到他慌張的聲音。但這個過程并沒有持續很久我就重見光明了,喬瑟夫把他拉開了。
“别害羞嘛,仗助。”
我決定自己動手滿足好奇心,徐倫似乎也是第一次看,也顯得興緻勃勃。
忽然翻到了承太郎,穿着黑色的長風衣,嘴裡叼了五根煙,一臉臭屁的樣子。
“是承哥高中時候。”喬魯諾說,“那時候應該是和迪奧哥打賭,吞五根香煙。”
我和徐倫雙雙震驚:“不會被燙到嗎?”
承太郎靠着沙發,淡然的表情就好像在說,“怎麼可能。”
“那可是承太郎的絕活呢。”喬瑟夫勒着跳腳的仗助,沖我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讓他給你表演一下?”
“算了吧,承哥現在在戒煙。”我認為戒煙過程中的人是絕對不能碰到真正的香煙的,否則應該大概率會功虧一篑。
再往後翻看到喬魯諾,感覺也就一歲多的樣子,叼着奶嘴穿着連體衣在地上爬。我剛看清,喬魯諾的手迅速蓋了上來,難得有幾分慌張。
“這樣是犯規的哦,喬魯諾,又不是光屁屁,有什麼不能看的?”喬瑟夫打趣道。
喬魯諾的臉開始發紅,但是手還是死死地蓋在照片上面,小聲反駁道:“誰要給姐姐看這種照片啊……一點也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