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進籃球部就被濑戶前輩拉走去取新球服了,回來之後發現迪奧竟跟恩多爾老師相談甚歡,恩多爾老師笑得比往常都要燦爛,我抱着球服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籃球部正常訓練,我看到仗助就想到辦公室外頭的胸咚,倍感尴尬。但仗助卻很自然,和平常一樣。
理論上我覺得之前的接觸過于親密,超出了姐弟的範圍,這和平時勾肩搭背可不是一個性質,我尴尬才是正常的。但人情上,我又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畢竟仗助那家夥可是個沒有心眼的純愛派。
他可能……真的是隻想禮尚往來。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随即釋懷了,把球服分給首發和替補們。然後湊過去問迪奧他怎麼沒回律所。
“來看看。”迪奧雲淡風輕,見我的視線在他和恩多爾老師之間來回轉移,便說,“朋友。”
“準确地說,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多爾老師笑着說。
我不确定這是玩笑話還是真有此事,但好奇心也沒強烈到這個地步,我也沒多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次時間倉促,國文和曆史低于80分我就不說你了。期末的時候不能還是這個分數。”迪奧看向我,眼神中散發着不容我拒絕和插科打诨的威嚴。
“但短時間内突破80分對我來說也不容易啊。”理科還好說,文科我是真不敢打包票,遂拽了拽迪奧的袖子,笑着求饒,“我已經在學啦,迪奧哥。”
迪奧哼了一聲:“我不是JoJo,不吃你這一套。今晚抽查你課文背誦。”
蒼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恩多爾老師站在一旁抱着胳膊不說話,他戴着墨鏡,我無法辨别他此刻眼神中到底是驚奇多一點還是揶揄多一點,隻能從笑容中看出些意味深長。
“你們家的基因真離譜啊。看見你哥,以後小說裡那些什麼精英律師都有臉了。”那邊在說着話,這邊就能稍微偷偷懶。小河大剌剌地攬住仗助的肩膀,真誠地感慨着,“你家是不是有什麼規定啊?長得不好看的不許投胎進來?”
“啊?”仗助被問得一愣,還真認真回憶了一下家裡每個人的臉,好半天後,猶豫着說,“應該是沒有這個規定,但确實,大家長得都挺出衆的,我跟他們站在一起也沒覺得多特别。”
高木咂舌:“難怪你和上野都不談戀愛,原來是家裡門檻太高,導緻你們審美也異于常人。”
“上野那兩個朋友長得也挺帥的啊。”水樹前輩正好聽到,笑眯眯地說,“就之前來找她的兩個外校男生,我記得都是熱情的吧?雖然不是一個風格,但确實顔值上不輸給東方君呢。”
仗助知道水樹前輩這句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想到納蘭迦和米斯達,他就一陣胸悶。
“說起來,那兩個男生感覺都不認識你诶,仗助。”高木又有點疑惑,“你倆不是姐弟嗎?為什麼上野的朋友會不認識你?”
姐弟是事實,也是為了少被大家說閑話拿來用的一個盾牌,此時此刻卻讓仗助如鲠在喉。
我正好從迪奧那邊過來,本來是要告訴仗助,迪奧晚上也要抽背他。但聽到高木這句話,思想一打岔,光顧着接下茬,忘了本意:“我們之前沒在一起上學,朋友圈子互相不交集,他不認識很正常。”
“哎,這樣啊。”高木很愉快地接受了,笑嘻嘻地問,“快學園祭了,你們班弄什麼呀?我聽桐木說,她想弄女仆咖啡廳,但被你和仗助嚴詞拒絕了。”
桐木就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高木的話讓我想起那天被她差點抱大腿的畫面,又順勢想起調侃仗助顯眼包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女仆裝太離譜了。”我搖了搖頭,“誰敢真穿出來啊。”
“确實。”高木應聲,“老師們肯定不可能同意的。”
“我後來聽他們說還是要弄咖啡廳,班長覺得沒必要弄得風格統一,畢竟衆口難調嘛。有人喜歡執事,有人喜歡奧特曼,有人喜歡龍貓,主要玩得開心嘛。”仗助大大咧咧地說,“我是覺得奧特曼挺酷的,但舍不得發型,還是算了。”
“你穿什麼我可不感興趣。”高木切了一聲,随後看向我,“上野,你扮什麼啊?”
“誰會不喜歡毛茸茸。”我不假思索,“我扮青蛙。”
把納蘭迦的那身睡衣借來穿一下好了。
高木、小河以及水樹前輩都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啊?”
仗助毫不猶豫用手糊住我的臉:“誰家青蛙是毛茸茸啊?你适可而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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