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稍微有點在意仗助。從前一說到米斯達或者納蘭迦,他總有或大或小的勝負欲,這一次恐怕也——
果然,正撅嘴呢。
“壓根不在一個賽道比什麼。”山田前輩語塞着說,“就算要比,至少也要和打籃球的比吧?”
我先想到了阿帕基。我剛認識阿帕基的時候,他還在籃球部,是副部長,一直到隐退前都還是校隊的王牌。讀大學之後我就沒見過阿帕基打球了,可能是因為沒有合得來的球友,也可能是别的原因,總之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阿帕基打球了。
如果是高中時候的阿帕基,應該能比較輕松地打赢仗助,他那會兒很厲害的。但他們畢竟不同歲,而且阿帕基接觸籃球的時間遠比仗助長,所以還是沒辦法比。
再縮小點範圍,有可比性的,那仗助肯定赢麻了。
我歎了一口氣:“如果範圍限定在打籃球的裡面,那我肯定說仗助啊。”
“那還有什麼意思啊?”濑戶前輩一臉失望,“我不管,弟弟和朋友必須選一個!”
啊這。
“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我沒有感情地叙述,“請停止呼叫。”
“唔啊,居然用這招,好狡猾。”
“……”
“怎麼不說話?别想糊弄我啊,現在信号好的很呢。”
“……電量不足,已關機。”
“??可惡!”
-
慣例是拐到便利店買點什麼作為餐前甜點,回家時我和仗助一人嘴裡叼着根巧克力堅果棒,一左一右站在玄關換鞋。
“我們回來啦。”我聞到了很香的味道,一路飄進廚房。今天掌勺的居然是喬瑟夫,太不可思議了。
他做了千層面,番茄醬、芝士、牛肉粒鋪在上面或者夾在中間,色澤鮮豔,香氣撲鼻,看着很有食欲。
“要嘗一下嗎?”喬瑟夫眉頭一揚,手在我腦袋上搓了兩下。
“沒事,我一會兒和大家一起吃,我現在零食還沒吃完呢。”我回答說,“今天怎麼你下廚了?”
“術業有專攻,千層面隻有我做的最好吃,當然我下廚。”喬瑟夫得意洋洋,“别不信,小摩耶,哥哥的手藝分分鐘征服你。”
我沒吃到嘴裡,但這個味道和賣相确實已經征服我了。
“那需要我幫忙嗎?”
“嗯,站這兒跟我聊聊天?”
這算哪門子幫忙。但我也沒真轉頭就走,畢竟一會兒也是要端盤子拿叉子的。
“這周末還要和朋友出去玩嗎?”
“暫時還沒約。”我把堅果棒咽下去,“周末有安排嗎?”
“我還沒想好,但總之周末肯定有安排。”喬瑟夫說得理直氣壯。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我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學園祭主題定了嗎?”喬瑟夫轉移了話題。
“嗯,卡拉OK。”我點點頭,“仗助的提案。”
“诶,我以為會搞什麼咖啡廳之類的,還想看小摩耶穿女仆裝呢。”喬瑟夫真情實意地遺憾。
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傳統的咖啡廳很無聊,我們原本想過反串的,讓男生們穿裙子。但是班裡的男孩子們都不願意。”我順勢把訴求說了出來,“二哥,仗助不願意穿裙子給我看诶,你可不可以滿足一下我的願望啊?”
喬瑟夫并沒有像仗助那麼抗拒,反而饒有興趣:“想看我穿裙子?女仆裝?”
“其他裙子也可以!”我點頭如搗蒜,欣喜不已。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喬瑟夫若有所思,撐着廚房的桌台對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可以是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可惡。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什麼條件?”
“不過分。”喬瑟夫說着,揉了揉我的臉,“我穿什麼,你穿什麼,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