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助和班長他們在外面吃飯,說是采買還沒結束。我不理解卡拉OK需要什麼樣規模的采買,可仗助并沒直接告訴我答案。
追問無果,我決定等他回來之後再說。
因為徐倫拔了牙,為了配合她,今晚家裡面條煮的很軟。徐倫不喜歡面條,但眼下她能吃的東西确實有限,隻能含淚接受。
得知晚飯居然是這樣的安排後,喬瑟夫決定帶我在外面吃。在一通思想鬥争之後,我說想吃炸雞。
“果然還是小孩子啊。”雖然這麼說,但喬瑟夫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吃哪種炸雞?韓式美式日式?”
“就傳統的美式吧,我想吃一桶雞翅。”我比劃了一下,“還有一桶薯條。”
“行,沒問題,我給你買一桶雞翅一桶薯條。”喬瑟夫一口應下,“然後拍給徐倫看。”
“好過分,我才不要做糟糕的姐姐。”雖然是挺想看徐倫氣呼呼的樣子,但她拔牙已經很慘了,還是别去火上澆油了。
“這哪裡糟糕了?”喬瑟夫持不同意見,“這分明是一種激勵法,變相告訴徐倫想要随心所欲地吃,就要保護好牙齒。”
這個角度倒也有幾分道理。算了,在這方面我真的赢不了喬瑟夫。
“邏輯嚴密,我投降。”我雙手一起舉過頭頂。
不過,我還是不想當糟糕的姐姐,所以拉仇恨的任務最後還是落在了喬瑟夫頭上。
徐倫一晚上沒理喬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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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七點多才回來,手裡拎了不少東西,我一眼看去,就感覺不是卡拉OK的布置。
“我們買東西的時候經過一個沉浸式推理社,班長突然問,如果把卡拉OK和鬼屋結合在一起會怎麼樣。”仗助終于揭曉了答案,“然後我們就開始現場改方案了。”
我來了興趣,朝仗助那邊坐得近了些:“細說!”
仗助眉頭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容光煥發:
“背景還是布置成卡拉OK,大家一起進來K歌,唱到一半斷電,然後這些原本可可愛愛的毛絨布偶就會一下子變得很恐怖——哇啊啊啊!”
“啊!!”
原本明亮的客廳唰的一下黑了。仗助手裡布偶原本笑容滿面,可在漆黑之中瞬間變得陰森恐怖,加上幽綠色夜光效果,沖擊力非同小可。
意料之外的情況,被正面暴擊的我發出短促的尖叫向後一仰,幸好被人扶了一下。仗助也被吓了一跳,說不好是被突然斷電吓到、還是被手裡的夜光布偶吓到、或者說被我的喊聲吓到。
燈又亮了,罪魁禍首喬瑟夫站在那兒笑得有些欠揍。仗助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二哥!!”
“我可是為了配合你,仗助,你别以怨報德啊。”喬瑟夫理直氣壯。
我身後,迪奧正用胳膊支撐着我,看着我的樣子就像在說:“就這?”
……那我被吓到了嘛。
“什麼什麼?怎麼了?”和喬納森一起在外面澆花的徐倫,聽到屋子裡的動靜跑了進來,手裡拎着水壺。
“二哥的惡作劇。”我呼出一口氣,坐直身子。
徐倫聽到喬瑟夫,頓感生氣,鼓起腮幫子瞪了他一眼,抓着水壺又跑出去了。
喬瑟夫頓作心痛狀:“被徐倫讨厭了,受傷的心要小摩耶抱抱才能好。”
承太郎瞥了他一眼:“差不多可以了。”
喬瑟夫徑直走過來,毫不留情插入我和仗助之間的空位。
我被迫向後挪了挪,原本以為迪奧會走開坐到單人沙發上,但他沒有,這導緻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稍不留神就會直接貼在一起。而仗助一臉憋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地往旁邊挪開,以免和喬瑟夫挨得太緊。
我和仗助的距離一下又拉開了。承太郎坐在我斜對面的沙發上,看了看我和迪奧,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繼續。”喬瑟夫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狀态,往後一靠,胳膊搭在沙發背上,手指撥了撥我發尾的小揪揪。
左邊是喬瑟夫,右邊是迪奧,還是那句話,小說裡寫的夾心真的不快樂。
反正我根本樂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