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布置已經初具模樣,大家互相串門欣賞對方的布景。不過來我們班的人,主要是來看仗助的。
我正好看到了濑尾前輩,她對我招手似乎是示意我過去的意思,我跑出教室跟她打招呼。
“我就是來找你的。”濑尾前輩笑眯眯地,“小咲他們班借的女仆裝已經到了,好像在讓男生們試穿,有不合适的還來得及換。我要去看看嗎?”
小咲是在叫福島前輩吧。濑尾前輩真是天使,這種事都記得我呢!
我忙不疊點頭:“好極了!”
“東方君要去嗎?——算了,他好像忙不過來的樣子。”濑尾前輩看了一眼周圍頗為熱鬧的仗助,有些遺憾,“還想把他拐過去換上看看呢。”
雖然我也很心動就是了。不過沒關系,我有喬瑟夫版本的。
“他很忙啦,而且肯定不會穿的。”我挽住濑尾前輩的胳膊,格外高興,“我們走吧,我好怕錯過那個一生一次的名場面啊。”
“我喜歡這個形容。”
我們說走就走,腳下生風,一路去了二年級。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教室裡此起彼伏的尖銳爆鳴聲:
“這什麼跟什麼啊?這怎麼穿啊?”
“這個提案到底是怎麼通過的!到底是誰、是哪些人出賣了我的自尊!”
“怎麼還有蕾絲啊!!”
“我的夢碎了!以後還怎麼直面女仆裝啊!”
我小心翼翼地探頭,第一眼先看到了那位藤原前輩。他雖然沒有過激舉動,但捏着裙子神情複雜。
嗯,前輩果然是好看的。
“上野?”
我循聲看去,是學生會的松石前輩,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主席的全優生,也是我初中時的前輩。他沒有穿那身衣服,但頭上已經戴起了女仆發箍。
沒有喬瑟夫好看。我有些微妙的失落感。
松石前輩看到我之後立刻把發箍取了下來,欲蓋彌彰一般背到身後,整張臉好像都漲紅了:“你、你怎麼跑二年級來了?”
“我邀請的。”濑尾前輩泰然自若,随即調侃道:“戴着很好看啊,松石君,為什麼要摘下來?”
“濑尾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好兇,這樣會被女孩子讨厭的哦。”
“你這家夥……”
濑尾前輩真厲害啊,各種意義上。
福島前輩走出來,并不意外我會出現的事。
“男生們心理鬥争還沒做完,今天恐怕很難看到你和濑尾想看的東西了。不過沒關系,下周二他們不想穿也得穿。”福島前輩面不改色,拍了拍我的頭,“總之就是這樣,上野,學園祭的時候記得來玩。”
“嗯,前輩們也是,有空來我們班唱K。”然後被吓。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還是挺想看看福島前輩和濑尾前輩被吓到的表情。
“是啊是啊,前輩們下周也來玩吧。”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精準無誤地鎖住我的喉嚨,我被帶的往後一退,撞到了他的懷裡。與此同時頭上一重,那人壓了過來。
随風飄來一模一樣的洗衣液香味,還有這個身高、觸感,就算不開口也知道肯定是仗助那家夥。
“…你真是跟二哥一模一樣。”不學好的淨學這些,感覺遲早有天得被他倆其中一個壓斷頸椎,或者勒斷脖子。
“剛才不還被女孩子們團團圍住嗎,東方君?這麼快就追過來了?”濑尾前輩面露戲谑,“我隻是借走小上野一下而已,不至于這麼難受吧?你是有分離焦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