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教導主任,啊不是,迪奧的福,我現在默寫正确率提高了不少,也沒有那麼抗拒國文了。
但今天他給我布置了新的任務,練字。他直接翻出了大學時期他自己的法學筆記給我當字帖,哈,有夠臭屁的。
——不過他确實字寫的很好看就是了。
我照貓畫虎地臨摹,忽然聽到迪奧問我:
“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學什麼專業?”
倒真問住了我。我支着下巴想了會兒,看向他:“醫生吧,賺得比較多。”
迪奧挑了下眉:“就這樣?”
“啊,我是不是應該說想救死扶傷什麼的?”我後知後覺,有點不好意思。
“你要是真這麼說,我恐怕會覺得你虛僞。”迪奧哼了一聲,“想賺錢是人之常情,誰會嫌錢多?錢是最鋒利的矛,也是最堅固的盾。”
“對啊對啊,有錢才有底氣嘛。”我深以為然,十分贊同地點頭。
雖然爸爸和繼母現在很恩愛,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就會白頭偕□□度此生,我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富足的家庭。退一萬步,即便他們的婚姻真的一直存續了下去,我也需要有足夠的錢、自己的錢。
很無奈,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如果隻是想賺錢,倒也不一定要去做醫生,高薪職業還有很多。”迪奧意有所指般,紅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什麼也沒說,但我讀出了潛台詞。
迪奧希望我學法律,和他一樣成為律師。
如果是迪奧當我人生路的導師,說不定真能名利雙收。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另一方面我又忍不住懷疑我是否真的适合學法律。
大約是看出了我的猶豫,迪奧說:“距離畢業還有段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我點了點頭,低下頭繼續臨摹。
迪奧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接着低下頭在電腦中敲出一行字。
——青年律師養成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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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卧室。
“我說仗助哥你真的很幼稚诶,連我的醋都要吃。”徐倫趴在仗助的床上翻漫畫,一邊看一邊吐槽,“我能對你産生什麼威脅啊?”
仗助正在抄英語單詞,抽空看了她一眼,有點惱火:“都怪你,現在他們肯定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知道你喜歡姐姐嗎?”徐倫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拜托,我都看出來的事情,你以為他們看不出來嗎?不過就是大人之間的把戲,看破不說破罷了。”
仗助虎軀一震。他一時不知道該震驚徐倫說出了不符合年齡的言論,還是震驚言論裡夾帶的信息。
“不止你,喬魯諾哥也很明顯啊。一會兒求摸摸一會兒求抱抱,撒嬌功夫比我還厲害。”徐倫撇撇嘴,有些不高興,“真是的,貓貓真可惡。”
仗助的瞳孔瞪得更大了:“喬、喬魯諾?”
“什麼?你不知道嗎?“徐倫的眼睛也跟着瞪大了,人都從床上坐直了,滿臉的不可思議,“你的情敵雷達在這種時候失靈了嗎?”
“什麼情敵雷達,我哪有那種東西!”仗助嘟囔了一句,可聲音卻越來越小,“主要是我沒往那方面想啊,他才認識摩耶多久。”
如果喬魯諾也對摩耶……仗助腦袋裡某根弦忽然亮了,喬魯諾的很多費解行為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變得合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