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助抱着我直接竄到了籃球部,當然中途是換了姿勢的,不然我倆誰都吃不消。
雖然今天是學園祭,但三年級的前輩們為了備戰,還是在練習。畢竟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參加高中聯賽,都想給高中生涯畫上完美的句号。
“你們不去學園祭怎麼來這兒了?”山田前輩有點詫異地看着我倆。
“…情況比較複雜。”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揉了揉頭,“不過一會兒我們還要回教室的。”
“怎麼了,躲人呢?”佐佐木前輩問,“不會是噴上吧?”
“看來大家全知道了啊。”我歎了口氣,感覺腦子嗡嗡的。
“也不用那麼擔心,上野,噴上雖然是暴走族,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這個人其實還是講道理的。你拒絕了他,按照他的性子,要麼就此罷手,要麼窮追不舍直到罷手,但不會搞那種沒品的事情。”水樹前輩放下記錄的筆,對我說道,“但是追随他的那些人我說不準。那些人的社會關系才是真的複雜,有些因為過于崇拜他,有時候會做很不可理喻的事情,男生女生都是。”
我的腦子嗡得更厲害了。我本來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啊,今早那個紅頭發的女生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等一下,前輩,你怎麼……跟那個噴上前輩很熟的樣子?感覺你分析的特别頭頭是道。”仗助捏住下巴,神色有些奇怪。
“初中的時候不懂事,迷戀過他一陣子。”水樹前輩講得很坦然,一點也不避諱,“這麼多年噴上的做派沒怎麼變,但我變得多了。”
嗯,是在說噴上前輩依舊幼稚但自己已經長大了的意思吧。我感覺是的。
“你還有這種過去啊,水樹,厲害。”八井前輩豎起大拇指。
恩多爾教練一直在旁邊聽我們說,到這裡才插了句嘴:“如果特别困擾,不如跟你哥哥說吧,迪奧先生會解決的。”
“對哦,你們的哥哥好像是律師來的吧?很厲害,上過電視的那種。”
“老實講吧,這件事本身并不複雜,性質也很簡單,真的沒到需要請迪奧哥出馬的地步。”雖然我感覺昨晚在飯桌上那個氣氛,迪奧看着并不像不打算管的樣子,“而且從我個人角度出發,我希望這件事能盡快平息。我不想一出門就被人說‘啊,你看那個就是在食堂被噴上前輩告白的人’,或者說‘被暴走族喜歡還真是幸運啊’,又或者是‘好可憐啊,拒絕了會被報複吧’,類似的話。”
“确實蠻困擾的。”山田前輩點點頭。
“好了,我不是還在嗎?我肯定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仗助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一樣沖我笑,“再說了,今天喬魯諾一出現,明天、啊不,從這會兒開始,肯定滿天下都在說你和他是姐弟這件事。有喬魯諾在,誰還會關心噴上不噴上啊。”
合理的,中肯的,一針見血的。
“喬魯諾?你還有個弟弟啊?”八井前輩看向我,“你們家到底幾口人?”
“想聽真話啊?”我問完,看見他點了點頭,于是扳了扳指頭,“算上我,八個。”
“……幾個??”
“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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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異口同聲地反問我時,籃球部的門忽然被撞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兩道人影幾乎同時,唰唰地兩下沖到我面前,高聲喊着我的名字并且緊緊摁住我的肩膀。
沒看清他們是怎麼把仗助擠開的,但感覺就是很魔幻。
“今天籃球部還挺熱鬧啊。”佐佐木前輩插着腰半開玩笑,“這倆不會就是你倆在躲的人吧?”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前輩!”我在此時此刻反射弧超短,秒答,“你看這架勢我躲得過嗎?”
我躲納蘭迦?救命,我哪敢!
“别貧了,找到你人就行了,我和納蘭迦有話要問你,換個地方聊吧,别影響人家訓練。”米斯達說完,看了一眼仗助,“你也一起來吧,你不是目擊者嗎?”
“什麼目擊——”仗助話還沒問完自己先反應過來了,一下閉了嘴。
我這次沒反應過來,正納悶地看他們,納蘭迦直接摟着我的脖子給我帶出去了。
“那兩個人看着面熟啊。”渡邊前輩說道。
“之前兩次有人來籃球部找上野,不就是他倆嗎?上野初中的朋友。”水樹前輩笑着說,“這麼看,關系果然不一般。”
八井前輩略誇張地說:“能一般嗎?眼神都拉絲了。”
“行了,别八卦了,趕緊訓練。”恩多爾教練吹了聲哨,叫停了聊天。